到十万块的单子。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妆画的那么精致，指甲养的那么长，自然会在工作上偷工减料，你不是花瓶是什么？”
宋嫣语塞。
赵招娣还真没说错，她在市场部唯一的“业绩”，还是和白玖凝撕破脸才拿到的。
“是你去找宋总主动离开C组，还是我去？”赵招娣板着脸，“当然，看在宋总的面子上，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月底出二十万的单子，否则滚出C组。”
宋嫣怕再被打回白玖凝那里，笑着说，“不就二十万嘛，小意思。”
“那就赶紧进入工作状态！”赵招娣像个没有表情的机器人。
宋嫣走出赵招娣办公室的门时“呸”了声。
抱着收纳箱来到C组办公区，宋嫣空荡荡的工位上竟摆了个玻璃瓶，瓶中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月季花。
办公桌上还有几样小零食。
“欢迎菜鸟投林！”三名同事异口同声鼓掌欢迎宋嫣。
宋嫣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
和宋嫣同龄的女孩叫黎颖，长相甜美，留着长发，说话很温柔。
宋嫣桌上的月季和零食，就是黎颖送的。
四个人以前也见过面，这次聊了不到五分钟就混得贼熟。
戴着高度近视镜的老吴问她是不是被赵招娣给骂了。
“哪有。”宋嫣压根不承认。
“大家都是过来人。”老吴意味深长地安慰宋嫣，“赵招娣脾气大，以后你就习以为常了。”
“咱们C组每月递交的设计图是三个组中最多的，但每次都因为不符合客户设计理念被打回来。”老杜品着保温杯中的养生茶，长吁短叹。
“也不知道是客户不满意，还是有人在整赵招娣，让我们做了一年的背锅侠。”
宋嫣发誓要在设计部做出点成绩来，把办公用品摆好之后拨出陆渊的电话。
陆渊没接。
她又给陆渊在微信中留言，并把设计图发过去。
陆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呵，陆律师还真是个硬骨头。
不过她却觉得这块骨头越啃越有意思了。
业绩必须得冲，她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找出谢楚的电话打过去。
第一次没接，第二次电话通了，是个娇滴滴的女声，“谢哥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宋嫣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上午九点半。
谢公子还真是命好，家大业大的周一都不用上班。
“我是谢公子的朋友，做装修的。我想尽快去谢公子的别墅看看，好把图纸弄出来，麻烦你转告谢公子一声。”
“好啊，拜拜。”女人礼貌地挂了电话。
宋嫣点开和陆渊的聊天界面往上翻了翻，从加好友起，都是她在自言自语，陆渊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真是失败呢，宋嫣自嘲地笑了笑。
到了中午，宋嫣觉得再等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
人生就是这样，不去争取一下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宋嫣开车来到“盛行”律所。
没有预约根本见不到陆渊。
宋嫣故伎重演，用宋氏以前给“盛行”出具的委托书骗过前台，敲响陆渊办公室的门。
“进。”
陆渊低沉的嗓音传来，宋嫣拧开门把手，笑着喊了声“陆律师——”
第11章 我能搞定
陆渊听到宋嫣的声音，立马蹙眉。
“谁放你进来的？”
宋嫣不是第一次来陆渊办公室，轻车熟路坐到他对面，把打印好的设计图放桌上。
“陆律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我只能不辞辛苦过来了。”
陆渊眼皮没抬，拿起图纸看起来，用笔圈出几个点，“这几处设计简洁点，色系不能超过三种。”
宋嫣立马凑过去，“室内面积太大，如果设计和色系太单调，会不会显得空落落的。”
“我喜欢。”陆渊淡声回。
“好。我回去就改。”纵使宋嫣有一百个不顺眼的理由，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儿。
因为，如果不想被赵招娣撵出C组，她就得牢牢抓住陆渊这根救命稻草。
陆渊的目光落到最后一页图纸上，语气幽幽：“这些图纸都是你一个人画的？”
“难道陆律师觉得白玖凝会帮我？”宋嫣说罢立马后悔。
陆渊的注意力都在图纸上，淡声道：“还不错。”
明明是夸赞，宋嫣却听着像没有任何感情的复读机。
“等我把图纸改好，会把工程报价一并发过来，如果陆律师没有异议，今天下班之前能不能把合同签了？”宋嫣露出得体的职业微笑。
“几百平米的翻修工程不是小数目，我总要货比三家吧。”陆渊放下图纸，唇角有些嘲讽。
她昨晚热火朝天忙了大半夜，陆渊竟要来个货比三家！
“陆律师还对哪里不满意，尽管提。”宋嫣耐着性子继续做舔狗，“我一定给陆律师最低的价格，最优质的服务——”
“什么服务，能上门吗？”陆渊语气幽幽，带着些许玩味儿。
她说的是装修，陆渊却明显跑偏了。
“只要陆律师一个电话。”宋嫣也不点破，一语双关。
陆渊扫了眼宋嫣，宋嫣正笑眯眯地与他对视。
陆渊嗓子莫名干涩，下意识地伸手松了松领带。
座机刺耳的来电忽然响起。
宋嫣离得比较近，听到对方是个恭敬的男声，“陆律师，白玖凝小姐已经在会客室等了两个小时······”
后续还没听到，陆渊就拿起座机走到落地窗前，“我不见她，替我打发掉。”
宋嫣莫名的兴奋。
在所有人眼里，白玖凝是朵解语花，温柔有教养。
但昨天，宋嫣把白玖凝骂她的脏话放给了陆渊。
陆渊领教了白玖凝的真性情，想必现在也生了嫌隙吧？
陆渊转身放下座机，手机又响，听了不到半分钟用手指摁住眉心，“一小时之内找个英语同传还差不多，西班牙语有些难······”
听到这儿，宋嫣越发觉得老天爷都在垂怜她！
陆渊讲完电话眉宇紧蹙。
宋嫣盯着陆渊笑吟吟地说，“不就是西班牙语的同声传译嘛，如果陆律师信得过我——”
“陆氏的新能源产品发布会，会有很多专业术语，你确定可以？”陆渊急促打断她，满眼都是质疑。
眼前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
“这有什么难！念大学时我自修了西班牙语，口译完全没问题。”宋嫣很是硬气。
“如果出现纰漏，是要负责任的。当然，一切顺利，我会按照市场价付你双倍薪酬。”陆渊根本不信宋嫣，但时间紧迫又抓不到人。
宋嫣做了个“OK”的手势，“既然时间紧，赶紧把发布会的资料给我，我好准备一下。”
“那就有劳宋小姐跟我去国贸一趟。”陆渊说着点开手机，给宋嫣发了几份相关文件。
宋嫣边看边跟着陆渊走进电梯。
宋嫣当初把西班牙语学得那么溜，存粹是因为爱屋及乌。
那时候，她深爱的男人还是京大的西班牙语教授······
催陆渊的电话一连打来两个，陆渊不急不躁地说：“已经在路上了。”
电梯门开启，白玖凝正站在走廊上！
“阿行。”白玖凝神色疲惫，与陆渊打招呼的同时还不忘瞪了宋嫣一眼。
陆渊轻声应了句“嗯”，宋嫣故意把身体朝陆渊那边倾斜。
陆渊在，白玖凝不敢对宋嫣流露出任何怨恨，只委屈巴巴地望着陆渊，“阿行，谈谈吧，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
“我赶时间。”陆渊垂首看了下腕表，疾步走出律所。
宋嫣紧跟，陆渊的司机早就打开车门。
陆渊上了副驾驶，宋嫣坐到后车座，车子启动后还不忘朝不远处的白玖凝挤了挤眼。
白玖凝小脸儿煞白，恨恨盯着宋嫣。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此时的白玖凝已把宋嫣千刀万剐了一百次。
宋嫣把所有文件认真看了一遍，里面涉及到的新能源专业术语挺多，但难度不大。
陆氏这两年一直致力于新能源的开发，这次的项目有西班牙人参股。
新品发布会的西班牙语同传原本定的是个小伙子，可一个小时前，小伙子突发阑尾炎进了医院。
车子缓缓驶入锦城国贸的露天停车场。
宋嫣准备下车时，一直沉默的陆渊忽然问了句：“没问题吧？”
“放心，我能搞定。”宋嫣胸有成竹，扬手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