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月的指纹在手机里成型,她嘴角翘了翘,“这么放心把手机交给我,就不怕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墨景辞把手机揣兜里,“你小时候不就爱到我房间翻我东西么,那个时候的秘密都守不住,现在还有什么需要藏的秘密?”
“......”
江眠月想到一件让她自责了很久的事,墨爷爷对墨景辞的期许,是希望墨景辞和他叔伯一样从.政,墨景辞个人志向是从医。
墨景辞的志愿表被小江眠月翻了出来,墨老爷子看到气得没差心肌梗塞。
墨景辞当即被叫进书房,墨爷爷那次在进书房发了好大一阵火,墨景辞被罚跪在墨家的祠堂。
最后,还是小江眠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墨老爷子才把墨景辞放出来。
墨景辞大半个月没理她。
“看完了,心里舒坦没。该相信我了?”墨景辞将江眠月捞入怀里。
“嗯,非常相信。墨总时间不至于这么短。”江眠月笑。
“......”墨景辞贴了贴江眠月的唇,“这么皮么?都敢这样大言不惭的挑衅你老公了。你知不知道在男人面前有些话不能乱说?”
“我说什么了么?譬如?”江眠月小脸很无辜,她知道的,墨景辞在介意她那句‘时间短’……她说出来就后悔了。
“我看你是真欠收拾。”墨景辞无奈的,薄唇在江眠月得唇角边缘又轻轻贴了下。
江眠月生怕他真乱来,怕真不能下床了,她微弱的声音可怜兮兮,“疼,疼得要命。”
“知道疼,还不乖点?”墨景辞哪会真继续折磨她,况且这个时间点不对,逗她玩而已。
墨景辞没再有余下动作,专注品尝唇间美味。
砰——
墨景辞长腿碰到床头柜什么东西,清脆地的落地声,物件被摔碎,四分五裂。
江眠月被惊觉,偏头脑袋微微抬,看到床边碎成渣的灯,愤愤道,“这是舅舅送我的助眠灯,你赔我。”
墨景辞胸腔发笑,捉住江眠月扬起打他的小手,压在心口,心情愉悦的应声:“嗯,必须赔。月月,昨晚是我考虑不周,不该留你一人在家,还没个招呼。我给你道个歉,以后不会再有这类事发生。还有今后不管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跟我确认,不要自己生闷气,明白?”

“哦。”江眠月垂眸轻应,“我没生气。”
“嗯,明白,你只是心里‘起’了个别扭的疙瘩。”墨景辞轻轻笑,嗓音低沉性感又好听。
“......”江眠月。
“江眠月,你再给我倒个歉,这事在我这就这么过了。”墨景辞在江眠月耳边低声说。
“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她又没做错什么。
她承认,这件事是她yy过头,四舍五入确有其事,为什么她还要道歉?
第二十三章 让他——哭。
她又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江眠月清眸里的柔软弱弱, 小脸委屈又倔强。
墨景辞无奈叹声,“让你给我道个歉,你还倔上了?我不是先给你道歉么?”
“你是做错了事, 道歉不应该么?”江眠月委屈极了, “我又没做错什么。”
墨景辞揉了揉鼻骨, 叹气, “小没良心啊,你和符景百那些话当真以为我没听见?是不是打算好了应这件事, 跟我提离婚?要不是我多问了几句,你是不是该不声不吭的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去南方了?”小姑娘这大小姐脾气他从小见识过,如今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欠收拾!
“......我哪有不声不响,不是跟你都讲了吗?”江眠月自知理亏,她却有这样的想法, 错不能全在她。她轻声呢喃, 语气软绵绵的, “我回南方是光明正大的去,才不会偷偷摸摸的。”
墨景辞抱住怀里的人儿,“哦,你还有理了。爷爷病情反复无常,你不准备管了?你不是最顾忌两家人的关系和面子吗?我们两家人的面子你也不顾及了?打算一走了之,留个残局让我收拾?嗯?”
提到爷爷,江眠月明亮柔和的眸子里蒙了一层难过, 她软绵绵的说, “哪有不顾。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我俩就算闹得再僵, 都影响不了我们两家人的关系么?”
“我有说过这种话?不可能吧。”墨景辞一板正经的拧了拧眉,“我们俩家人关系最薄弱了,你看我们家两位妈妈哪次见面不是谁也不服谁。你说我俩之间要出个什么乱子,两位妈妈还不得吵得不可开交,两家人都是两位妈妈当家,两位爸爸哪敢开腔,还不得乱套了。”
“......你——无耻。”自己当初信誓旦旦说的好么,这会好了不承认,行吧,不跟他计较,“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两家因为我们的关系翻脸了,整了个难堪的残局也是你——”自己整出来的,江眠月到嘴边的话被她自己压了下去,没底气。
“我怎么?嗯?你倒说说?”墨景辞单手支撑头看着身侧的江眠月,胸腔里发出一阵低声笑。
江眠月平了平柔软的唇瓣,压根不想回墨景辞这个问题,跳过话题,“北方的气候我还不太适应,我都没法正常跑步锻炼。”江眠月心虚扯了个慌,她身体早没什么大问题了,这几个差不多适应了北方环境,跑个步什么的怎么会有影响,她家别墅和墨景辞的别墅环境都很好。
她待在南方这么多年不回来的原因,第一,那边环境她喜欢又轻松自由,外公外婆不会特别约束她,舅舅更是支持她一切决定,她可以做她喜欢的一切事。
第二,她生活学习、朋友、工作都在那边,在北方除了爱她的家人,没什么特别留恋。
“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墨景辞意味深长。
江眠月搞不明白了,墨景辞怎么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
他又明白什么了?她都是瞎编的!
江眠月可算是看透了,墨景辞这男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他要是她书中的总裁就好了,她可以随时操纵他的思想,不但知道他在想什么,还能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下次,她开个总裁文,把墨景辞放进去,让他成为怕老婆的总裁,妻奴,老婆说什么他听什么,让他跪键盘,让他跪榴莲,还让他——哭。
“想什么呢?这么得意?”墨景辞淡笑。
江眠月低眸隐去得意的笑,“哈,没什么!我们下楼去吧,我爸妈该来喊我们了。”
“行。”墨景辞应了一声,他起身,迈出几步。
不时,墨景辞折回床边,伸手拉江眠月。
江眠月将手交他手心,墨景辞将她小手卷握住大掌之中,转即她坐进了墨景辞怀里。
江眠月手指一阵冰凉,一枚戒圈又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江眠月翘起手看,是她丢墨景辞脸上的那枚。
墨景辞拇指指腹轻轻剐蹭江眠月戴戒指的无名指,“先戴一段时间。明年黄石先生宝石展览会上挑些喜欢的做几套珠宝首饰。”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款式看上去简单,戒圈上镶嵌都是一颗颗整齐的小钻,做工精细,纯手工打造无疑,尺寸正好。
“上回在商场挑戒指你嫌钻太大,那时就订了。”墨景辞。
“哦。”那么早啊。
婚戒钻太大很重,压得难受,江眠月比较喜欢这枚。
“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挺好的。”江眠月伸屈了下手指,没什么不舒服。
墨景辞淡声道:“就算婚戒再嫌重,出门也要记得戴,手指别光秃秃的。”
“......”
江眠月想想不无道理,他俩现在是夫妻关系,虽没特别公开,身边的亲朋好友都知道的,豪门贵妇太太们嘴碎,不知道在背后会传达出什么意思来,公众号就爱煽风点火,夸大其词。
墨景辞公司5D医学技术面世在即,的确要防止带来负面影响。
江眠月想到那枚笨重的婚戒,她有点心虚,早上跟齐蓝奚通电话后,她在回江家的路上取下戒指随意一扔,还不知道在车上哪个位置。
墨景辞握住江眠月的手,和她手指交握,两人戴戒指的无名指交织一起,戒指款式除男女款的区别基本一致,戒指很登对,墨景辞很满意,“不许再扔了,再扔,下回自己捡起来,自己戴上去。”
“......”江眠月。
“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墨景辞指腹蹭江眠月的戒指,问她。
江眠月瞧戒指瞧了好一阵,无名指曲了曲,给他看,“主钻跟其他不太同。”钻石棱角面大小不一,从行业专业角度来说,不该是这样的,“你看,钻石的棱角分界线不明,大小不均,钻石失去了原本的绚丽。”江眠月一向讲究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其实不是很大问题,一般人确实难以发现,在江眠月这里是逃不过的。
当初为了帮外婆修复老物件的珍珠和宝石,江眠月从高中开始业余课便开始学习珠宝方面的修复。
期初只是修复珠宝,后来真的喜欢上了,没事就爱捣鼓这些,舅舅特意买了很多钻石原石让她练手。
“......”墨景辞哪里让她看主钻的,主钻里的缩写字母没看见吗?
“你再仔细看看?”墨景辞鼻尖蹭了蹭江眠月的脸颊,提醒。
江眠月斩钉截铁,“不用看了,雕刻师犯了低级错误,一颗好钻在他手上浪费了。”还不如交给她来操刀。
“......”墨景辞强忍一口气,“叫什么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