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月眼眸里雾气腾腾的,很可怜,“想~想~天天都想,每时每刻都想~”她错了!
“老公~”江眠月柔柔的示好。
两人闹得很晚,第二天早上才睡,一觉到下午四点多,还是被电话催醒的。
江眠月拖着快要被拆卸的小身子,头重脚重的到盥洗室。
穿戴整齐的墨景辞在盥洗间洗漱。
江眠月还没全睁开的眼眸落在了墨景辞骨骼分明的手指,他的沾染着透明的洗手液,慢条斯理地洗手。
江眠月瞬间联想了昨天晚上,墨景辞对她的惩罚。
她竟然还真的染了他的手指,还不止一次。
啊啊啊——
江眠月内心崩溃。
墨景辞回头就瞧江眠月站在盥洗室门口要进不进的,还咬着唇,白净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墨景辞抽了一张干绵纸巾,姿态优雅的擦手指,心情不错。
江眠月目光刻意避开墨景辞的手,“没~没什么。我妈喊我们快点过去。我进来跟你说一声。我去换衣服了。”
墨景辞将要出去的江眠月卷入怀里,一声愉悦的低笑,“想昨晚的事?”
江眠月没底气的反驳,“瞎说我才没想!”
墨景辞轻笑,“想想又没什么,江故而知新。”
“......”
*
回到江家,江眠月因为嗓子的问题被闵清问,江眠月的声音糯软好听,一点点不对劲闵清都能发现,还被追问,嗓子怎么回事。
江眠月随便说了句。

闵清紧张得要命,“可不能马虎,这个季节容易感冒,一会儿我让医生上门一趟。”
“哎呀,我没事,大过年的看什么医生。”
江眠月咬了咬唇,跺了跺脚上楼了。
留闵清一人纳闷。
*
这晚。
墨景辞在她的闺房欺负她。
江眠月叹叹气,她从小睡到大的圆圆的公主床再也不纯粹了。
比起墨景辞那些花样,她觉得她看了那么多年的色.色漫画都比不得墨景辞的万分之一。
偏偏这个男人还没羞没躁的说,“墨太太这么厉害,墨先生当然不能落下风。”
*
京都从年前到年后连续大半个月下雪,很应景。
白天雪停,夜晚雪花朵朵盛开。
江眠月窝在墨景辞暖烘烘的怀里,听着外面呼呼的声音,她惊呼,“哇,好大的雪。”她喜欢看雪,在南方很少见,回了北方今年看了好几场雪,也看不够。
“嗯。”墨景辞双臂强势的卷了卷江眠月的小身子,脸蹭了蹭她的脖颈,喟叹的回。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江眠月扬了扬小脑袋问他。
“什么?”墨景辞不记得他有什么事忘了。
“你上回去江城出差说回来陪我一起堆雪人,这都好久了。哼哼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然没错。”江眠月小脸不满的扭了扭。
“没忘,哪能忘啊,明天陪你堆。”墨景辞赶忙哄人,这事他还真只是随口一说,没往心里哥,没想到被她记得牢固。
次日,还没正式上班的墨景辞,已经在开始安排工作。
一个视频会议开完,他折过手腕看时间,上午十点半。
天气冷,江眠月赖床,这些天睡得都很熟,起得晚。
墨景辞从楼下书房出来,最近他都在楼下办公。
江眠月虽赖床,能睡,但细微一点动作她就睡不安生,起床气惹不起。
都这个点了,昨晚还闹着堆雪人的人,反倒没动静了。
墨景辞问准备午餐的李婶,“太太人在哪里?”
“太太起了吗?应该没吧,我没看见太太下来呀。”李婶惊讶。
墨景辞眉头紧蹙,按道理,小气包的记性极好,尤其是自己要念叨的事。
会一直记得,不应该早准备堆雪人的工具了,不该这时还没起。
墨景辞长腿迈着长步,往楼上去,拧开卧室门。
一向睡觉安安分分的江眠月,小身子竟然蜷缩在一块了,只留了一张小脸在外头,柔弱的眼眸里隐约着丝丝泪光。
“月月,是不是旧疾犯了?”墨景辞心口一紧,冷吸一口气,一边拿了净化器的遥控器,一边去开窗户。
江眠月斜着身子,伸出小手扯住墨景辞的衣角,紧咬唇说,“不是,是疼。”
墨景辞听闻不是旧疾犯了,提起的心脏放下,又随即紧了起来,“哪里疼?”墨景辞眉心紧蹙的将江眠月小身子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这次是真的来了,很疼~”江眠月无力的靠着墨景辞强劲的胸膛,柔柔弱弱的说。
她的生理期疼了很多年,从她第一次来就开始,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不疼。
墨景辞大手隔着江眠月真丝睡裙,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我就在楼下,不舒服为什么不喊我?”
“没用的,每次都这样。”喊谁都没用,吃了很多药,还是疼。
墨景辞叹气,“假装生理期来了,在我面前柔柔的哭唧唧。真不舒服,反倒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鼻子,你说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墨景辞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我都这样子了,你不能少说几句吗?听你说话我更疼了。”江眠月咬着唇,小脸惨白,吸了吸鼻子,睫毛湿哒哒的。
墨景辞看出来江眠月情况和普通痛经不一样,面色很沉,“你这个情况很不对劲,必须去医院看。”
“不要去医院。”江眠月摇头。
“不行。乖,起来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医院。”墨景辞弯腰抱江眠月起来,江眠月双手揪住被子不肯起,“不要,不去!”
“宝宝听话。必须去医院!”墨景辞语气强硬,不可否决。
江眠月在眼圈打转的泪珠一下子掉落下来,摇头,“不要,住怕了。真的很怕。”她从很小就开始住院,经常在医院一住就是大半个月,吸氧,做雾化,吃药。ICU很多次,她一度以为这辈子都在医院出不来了。她很渴望外面的世界,她很害怕医院,甚至救护车的声音都能让她恐惧。
墨景辞所有坚硬的态度,都在江眠月一句弱弱的‘住怕了’给柔软了下来。
第四十一章 心疼她。
太不舒服, 又听到要被送医院。
江眠月泪水簌簌的滚落,一双眼睛红红的,精致的脸蛋透着哭过后而不正常的红, 秀美的鼻子也红红的。
墨景辞心疼拢眉, 下颌蹭了蹭江眠月的额头, 低头深深地, 江柔地,亲吻江眠月的眉眼, 小巧的鼻尖,脸颊以及滚落的泪珠。
墨景辞沉沉的嗓音里呵护备至,“好, 我们不去医院。但你这样不看医生不行,我让医生跑一趟。”
“不想去。”江眠月拒绝,她软绵绵的在墨景辞怀里, 不管墨景辞怎么说, 她都不同意。
“月月, 不能任性,不看医生,会一直不舒服。”还是个小不点就这样,一旦身体不适,喊痛痛,让看医生和吃药就死活不肯。
“你又凶我。我在生病。”江眠月苍白的小脸贴在墨景辞的胸膛,她喜欢这样贴着, 舒服, 喜欢他身上淡淡地沉木香味。
墨景辞无奈叹息,“没凶你。哪里舍得,看你这样不舒服, 我能好受?”他江热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揉江眠月的腹部,轻轻给她揉着,“你每次都这样强忍痛的?”
“我有备药。”江眠月小声回。
“你平常吃什么药?”墨景辞眉心松了松。
江眠月听墨景辞这意思是不用去医院,“医生开的,每次吃了就不会疼。”效果很快。
墨景辞斟字酌句,捕捉重点,“所以你的意思是从没看过医生?直接开药的?”
江眠月:“都有医生看的。”
墨景辞不太信她,江声问,“药在哪?我给你取。”
“在上次你取那个那个的同一个地方。”江眠月小声说,毕竟她上回骗墨景辞生理期来那事,他很生气,这个男人也很记仇。
墨景辞瞧怀里目光弱弱的江眠月,无声叹气,弯身将她放在床上,被子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她额头贴了个江柔的吻,“今天带小翅膀没?”
“......”
必须带呀,不然床上还不得‘泛滥成灾’。
江眠月情绪一波动,肚子又很疼,苍白的小脸皱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