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不大清楚,但听起来顶暧昧的,在别院常跪着帮他么。
她答应做他皇后那天就知道自己是需要包容他的妾室,这时也只当没听见就是了,他在外面的事她不过问了。她也不会去哭鼻子,他就是这样后宫三千的男人,旁的女孩儿也需要丈夫。
她接受现状了。也厌烦了争吵和别离。好似别来别去,他也并不会放手。
就这么过吧,想开点,还能天天和离不成。义父都登基专心搞事业了,自己何苦为感情所累,随傅的便吧。
今天晚上没有下雨,广黎王宫没有台阶,台阶都被极端的大王改造成了缓和的坡道并铺了地毯,她并没有摔跤,所以心里不会太难过。就想起他要认个风韵犹存的干娘,会心里刺那么一下子。
转头见子书在门外,顾浅兮交代子书道:“他可能今晚会头痛,子书你把药给他。”
说着递出随身携带的皇帝的止痛药。
子书将药接过,突然问:“宝银这几日怎么样。”
“挺好。很调皮。武打好得很。学术一窍不通。”顾浅兮与他回答,摸摸侍候在御书房的玉甄的头,与他说道:“大王说要杀爹,不是老薛。你不要担心丧父。”
玉甄颔首:“哦...是老薛也没关系。”居然比顾浅兮对老薛还愤恨,他记得小时候爹对他们不好。
“宝银十三岁了。”子书将粉唇抿了抿,“嫂嫂,弟能不能...”
“不能。”顾浅兮斩钉截铁,“把心思放政事上。眼下分崩离析了。你不要想别的。你看吴信和刘迎福把官帽子都撂下了,人家那才是敬业。你属于不务正业。”
子书挠挠头,“弟是说,能不能带她上漓山历练历练,见见战场,成名要趁早。”
“这个倒是可以。”顾浅兮点了头,“和你去吗?”
“是...”子书笑了。
顾浅兮笑笑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御书房,遇见十八道门外传话的婆子跪倒说家里来话了,薛大伯母想她了,直问什么时候和老表回家吃饭。
顾浅兮心想她义父都登基了,吃个鬼饭,明天自己保不齐就被大王咔嚓了,薛大伯母的三菜一汤成了奢侈,老表也没有滚成功,君上顾不上叫老表滚了,君上忙老文忙的不可开交。
苏语嫣应该从老薛那知道她居然当皇后给皇上管理后院了。希望不会被语嫣追着揍。
陆褚等顾浅兮离开,立刻摆手叫青箬走,将挑过青箬下颌的折扇掷落在字纸篓,扔好几个折扇了,上回挑珠儿就扔一个,以后不能再挑了,铺张浪费。
他摸了摸书桌上摆着的顾浅兮叠的星星那个琉璃罐子,起身步至御书房院门处,远远看见顾浅兮叫丫鬟随着往中宫那边走了,宫装束的腰很细,他立刻吩咐老莫道:

“叫人跟着她,别让摔了,也别叫她身边任何人出任何差池,小狗儿,她弟弟,她妹妹,她生父,她母亲,都务必确保无虞。”
“是。”老莫马上安排人跟着,君上也是怕了,他一缺席瑾主儿那边就出事啊,真怕了,“您刚才...属实恶劣。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瑾主儿的父亲造反,她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您都不知道安慰人的。”
陆褚一怔,“朕只是希望她一心向着朕,说一句愿意为我和他们反目很难吗!她嘴特别硬,怎么逼都没用。怎么安慰她,给她义父送束鲜花,说登基快乐?”
“那倒也不用送鲜花祝福他登基。”老莫轻声道:“爷,您不想要媳妇儿了?这么逼她弑兄弑父,以后你们夫妻隔着仇恨,怎么相处呢?不和谐...”
陆褚心里被狠狠一撞,“哦...是了。有理。”
老莫又道:“刚才还白色肚兜。跪着帮您。还有风韵犹存的干娘。唉...”
陆褚紧了紧手,“别说了。不能回想。气糊涂了。这一天又被捅剑,又被各种撂挑子的。”
子书进来将头痛药递给陆褚,轻声道:“您那样过分,把人家逼那么狠,人家走时还记挂您头痛呢。唉,她在后宫怎么自处呢,您也冷落她。她义父、兄长反叛,太后不满她,后妃也有非议,都背地里说她是卖国贼的女儿呢。”
陆褚坐不住了,在窗前来回迈步,“谁敢说她半个字!告诉朕名字。”
子书、老莫都笑了。
陆褚沉声道:“传消息出去,告诉文广,朕怕得要死,要求和,要用他闺女性命换回君恩和圣女。约他三日后漓山山麓见。阿州听见要拿顾浅兮性命交换,会坐不住的,连夜启程就回京了。”
第246章两千响
老莫便将消息放出去了,把大王瑟瑟发抖的处境都通过两军使节回禀到老文那里去了,绘声绘色,把大王那种孤立无援的无助紧张和弱小描绘得非常到位,又对使节说:“一个字不要落下。尤其要把君上被亲信捅刀子的事情说出来。”
使节上漓山扑通跪下在真广黎*文广脚边,“弃都大王他怕得要死,要求和,要用您宝贝闺女的性命换君恩和圣女。约您三日后漓山山麓见。他怕的都,都,都发抖了!他被吴信捅了一剑,他打吴信巴掌,那边的朝廷简直四分五裂,稀碎。”
文广稳坐在漓山宅邸,听闻来使禀报,忍不住大笑,“那小子如今众叛亲离,和百官不睦,与西周闹翻,圣女也叫他政策失误休了花落漓山。他还是太嫩,和他叔斗,他还得再历练几年,等他四十再说。他父亲敌我不过,他步他父亲后尘。唉,宝贝女儿要回来,速速准备好吃的零嘴才是。”
端木馥打算往文广怀里靠。
文广立起身躲开,只说:“后生仔,你不要靠近阿叔。我一把年岁,不可晚节不保。”
端木馥来后和文广有过交流,但文广同君上一样对她并无肌肤之意,认真道,“君上会跪着求我回去的。到时你可别放我走。我要他付出血的代价!不卸掉他一条胳膊我不姓端木。他欠我的!我要他千百倍地还回来!”
蒋怀州露出鄙色,果然,君上根本不在乎瑾儿,居然拿瑾儿性命涉险。于是,蒋卿连夜启程,回京,打算带妹妹出京。
顾浅兮离开了御书房,没有进中宫,先去了太后寝宫承乾宫,太后听说老文登基了,表情非常沉重,生病了,她拍了拍顾浅兮的手,这回她没有骂顾浅兮,她说:“桁儿做得对。那样品行不端的贱人是要休的。她既然这样扬言要败坏桁儿名声,今生休想踏入皇门半步。桁儿今日做的很好,不可能用长林他母亲将那贱人换回来的。哀家的儿子,不可能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
顾浅兮吁了口气,条件反射,还以为太后会批评她,责备她是老文义女云云呢,缓缓发觉夏苒霜也是有倔脾气的,之前属实是被端木馥蒙蔽了,她说:“太后娘娘,您病得厉害吗?哪里不舒服?”
“胃疼。”夏苒霜靠在顾浅兮递来的枕上,“没事。听见文广登基,勾起伤心事了。朝臣出走,怎么是好?你想想主意。”自己都没发现信任顾浅兮起来。
顾浅兮回首见孟贵妃、周宝林等妃子都在堂中伺候,她说:“你们都叫侍卫伴着,出宫回家一趟,劝你们老子哥哥明日都来朝。只说君上已经在紧急处理危机,三日必有转机。你们还说君上清正出色不受敌人牵制,才是正确之举。”
“是。皇后娘娘。”妃子们就领了话,叫侍卫丫鬟跟着就回家连夜省亲去了,回去哥哥老子全家都跪着,这是皇门给了一张大脸,她们坐着,好一通说教,把老子哥哥说的挺臊得慌。
夏苒霜望着顾浅兮,说道:“原以为你是娄淑静那样的祸国妖孽。没想到是我们的贤内助。如今哀家病了,桁儿焦头烂额,后宫大事小情都是你打理呢。咱俩能从做朋友重新开始么。”
顾浅兮倏地笑了,“可以吧。你同你儿子都好喜欢由头来过。那做朋友吧。喝茶么你?”
夏苒霜点头,“你沏茶哀家饮。”
顾浅兮沏茶给夏苒霜饮,她饮了说,“你沏茶好饮。”
“我只是把茶从茶壶倒进杯子里。”顾浅兮微笑。
夏苒霜说,“看破不说破,和你套近乎呢。怕你拿开水泼死哀家。”
“...对不起。那时候和您还不是朋友。”
“你有没有主意可以除去娄淑静?你空了要想想这个,咱俩都想想。她打算叫青箬蛊惑哀家的桁儿。不可原谅。你放心,哀家不会叫桁儿宠妾灭妻的。青箬这个小贱人休想。你是皇后,哀家支持你。”夏苒霜认真的说道。
“哦......”顾浅兮愣了愣,真的,太后这个话似曾相识,自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