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是皇子,你夺不过的,老薛也没辙。彻底和傅家断了联系。阿娘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孩子继续和那边牵扯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顾浅兮认真道:“我不会只生不养的。我生的孩子,必须跟着我。谁也别想把孩子夺走。”
语嫣劝她:“瑾儿,女人独身带孩子,很难的,你要为自己打算,不能一辈子不成家的,左邻右舍总会指指点点。”
顾浅兮认真道:“我不会带孩子嫁给一个后爹,看别人脸色。我厌恶男人,不管是哪个男人,看见男人就够了,我只想一个人生活。”
苏语嫣见女儿简直是块石头,心门紧闭,根本劝不动,“终身大事,娘给你做主吧,回头有机会和薛大伯伯家一起吃个饭。一辈子不嫁,到底惹人非议,被人戳脊梁骨。”
“哦。再说吧。”顾浅兮没有继续和母亲争辩了。
***
广黎王宫。
道清湖西岸锦华宫。
老莫疾步从宣武门一路奔来,步上廊底,束起伞,便快步进殿,屈膝跪在皇帝脚边,他说:“君上,薛老太太病重...离世了...”
第218章寄托
“阿奶离世了,那么多太医,无济于事吗。病情很不好?”
陆褚交叠着长腿坐在端木馥病床前,手里捻着顾浅兮曾送给他青铜制的奖章,一面刻着‘称职’,一面刻着‘明君’。做皇上他自问是称职尽责的。可做为顾浅兮的夫婿,他做得并不好,使她委屈了多年,他受够了这样一再地委屈她,这种状况不可以一直继续下去了。
他麻木的守在端木馥的病床前二日二夜,他一直在等老莫从薛府带回薛老夫人好转的消息,他原以为派了几乎整个太医院去救薛老夫人,一定会把老夫人抢救回来的,他也打算在两广祈福大典安抚民心后,去陪顾浅兮一起照顾阿奶。
天意弄人,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期的方向发展,他和顾浅兮一再的错过,如果老太太被太医院抢救回来,他在她心里许是还有些希望。
“怎么回事,张亭荺和他的太医院会诊也没能把人抢回来吗?”陆褚嗓子颤了。
“薛祖母年纪太大了,急性中风,脑子里出血多,神仙也无力回天了。”老莫解释着,“抢救了二日二夜,张亭荺才放弃的。”
“瑾丫头哭了?”
“没哭太多。薛相薛夫人伤心过度,她弟还小,二房看热闹,只有瑾主儿支事了,搭灵堂这些,忙得她没时间落泪。蒋怀州和云偲帮衬着她。还有她母亲给她选的夫婿,薛阡也在。”
陆褚手底有些薄汗,“什么夫婿。她是朕的人。谁也别打算觊觎她。”

老莫颔首,“薛母觉得瑾主儿大了,该有个名正言顺的去处了。”
“哦...”傅非常烦躁,顿了顿,“瑾怎么说?”
老莫摇头,“瑾主儿哪里能不听她母亲的话。”
陆褚倏地立起身来,又将手中的奖章捻了捻,缓缓坐下道:“不得为奶奶守孝三年?”
老莫说,“成亲了不圆房,倒也可以继续守孝,不能说不孝。”
“你放什么阙词。”陆褚冷冷睇他一眼,“孝期成亲办典礼就是不孝了,什么圆房不圆房的。你给朕去死,居然用圆房把她和别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老莫心知醋坛子打翻了,轻轻一咳,“探子禀报,语嫣说,长林也不要了。要彻底和皇门断了联络。”
“瑾怎么说?”
“瑾主儿怕是也得听母亲的话。”
陆褚手心被汗浸湿了,“抛夫弃子。朕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生活?上朝时候孩子金銮殿乱跑,成什么样子了!百官会对朕指指点点的。朕没她根本就不行的!守着这个贱人二日二夜,够烦的了!那边老人家离世,朕又脱不开身...”
老莫说道:“抛夫弃子还是小事,探子说瑾主儿憎恨一切男人,说是看见男人就够了。受伤害太多,对您失去信心了。”
“嗯。知道。娄氏和薛凝估计会给她气受。”陆褚特别想立刻抱住顾浅兮安慰,“叫人去漪澜殿,把薛凝的小秘密翻出来。朕不大会哄媳妇儿,能除一个是一个。希望不会被她认为又是为了揽权,顺便讨好她。”
“是,奴才去办。”老莫便叫人去漪澜殿翻个底朝天,把柜子深处的小匣子翻了出来。
太医院留下来给端木馥看伤的太医比较年轻,他二日前将匕首从端木馥的心口拔出来,发现刺的不深,没有伤及心脏,人虽然昏迷,却不致命,捂了些药,过了两天两夜,端木馥现下转醒了。
陆褚在端木馥醒来一瞬,他松了口气,前五字居然是顾浅兮的语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顾浅兮影响着,“怎么样啊你?自杀。服了你。没大碍就起身吧,去出席祈福大典。”
端木馥睁开眼睛看见皇上在守着自己,原还颇为感动,在她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叫她起身去出席祈福典礼,她莫名委屈,流出了眼泪,“君上,我胸口好疼。您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我的伤势吗。”
“端木。你的伤势是你自己不自爱,自戕造成的。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朕更不会把你身体当回事了。之所以医你,是因为你仍有价值。”
陆褚很累,真的疲惫,他揉着眉骨,做着皇帝该做的事情:“朕希望你可以本分守己,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你是广黎国名声在外的圣女,牵一发而动全身,朕为了社稷,为了民心稳固,对你满门的容忍是够大的了。”
端木馥柔声道:“我犯的所有错误,都是因为爱你,我好爱你,你是广黎国最优秀的男人。我好怕失去你。我爱你爱到宁可被低贱的内侍作践我,生下内侍的孩子也想留下你。君上,我是女人,我渴望自己丈夫的垂青,我没有错啊。你每日都心里只有文姐姐,让我独守空房。这样对我不公平。如果你对我稍微雨露均沾,我何至于如此呢。”
陆褚额心隐隐作痛,他沉声道:“你冷静下来,把身体养好。两广水患的祈福大典,你要气色好好的随朕去参加。不要叫人看出端倪。朕独宠顾浅兮的确冷落了你。但你行事卑劣,也叫朕失望至极。朕希望往后,你可以老实点。朕还可以念在你离世的哥哥和垂垂暮年的父亲的份上,和你逢场作戏,在外仍是和睦的同僚。”
“逢场作戏?同僚?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你要一直冷落我吗?君上,我们端木一门为你带来的那么好处,难道君上便如此冷落臣妾吗?”端木馥从道德制高点上问皇帝。
陆褚揉了揉犯痛的额心,“连成一个伺候你不够吗?如果连成一个不够,朕外面多找几个活好的面首给你。咱俩就这样吧,各过各的。”
“旁的男子轻薄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端木馥心痛不已,她拉着陆褚的衣袖,软声求道:“君上,我知道我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我也是被连成强迫的呀,我是受害者,你逼问连成就知道事实真相了啊!我要的不多,我也不再希冀你的爱慕。以后我...会本分老实,为了你,为了广黎国民心安稳,做好一个皇后应该尽的本分。”
陆褚已经耐心全无,心已经去了薛府。
端木馥继续道:“过去的种种不堪,我也是被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