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被她可爱到，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萌萌，你这名字取得太合适了，真的太可爱了你。”
闻言，言礼也看向了赵萌。
赵萌羞赧地挠了挠头。
*
等差不多到了时间，宋阳打车去了大剧院。怕到时候情绪起伏，影响心情，她便没有开车。
宋阳还特地买了一束花。
拿着票入场，找到座位后，宋阳坐了下来。
位置在前排，是绝佳的观赏位置。
宋阳给施娟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已经到了。
施娟回复“好”，还加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显然很高兴。
宋阳心里，不知名的情绪涌过。
因为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没发现左边座位上来了个人。
等场内的灯光完全暗下，宋阳才把目光移到了舞台上。
忽然，她右侧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宋阳转头看去，发现是个微胖的秃头男。
“……”
秃头男理了下稀少的头发，压低声线：“美女，加个微信？”
宋阳：“……”
呃……他是在搞气泡音吗？
“宋阳。”
没等她回答，左侧又传来一道声音。
宋阳下意识回头。
刹那间，仵作的那张俊朗的面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宋阳一怔。
仵作淡淡瞟了眼她身后的油腻男，蹙眉道：“你坐我的位置。”
宋阳缓过神，拒绝道：“不要。”
似是早想到她会这么说，仵作直接站了起来。
就这么等着跟她换。
宋阳：“……”
演出即将开始，观众席上的位置差不多都已经满了。
后面的观众不明所以地看着仵作。
宋阳咬了下唇，为了不打扰别人的观感，只得起身跟他换了座位。
而她没注意到，男人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
第8章 人都得往前看
换好位置后，宋阳发挥屏蔽功能，端坐着目视前方。
一副“别来沾边儿”的样子。
仵作也没再讨嫌地开口。
他瞥了眼旁边安静如鸡的油腻男，正回了头。
演出开始。
一大段震撼的群舞过后，有一场独舞。
待看清独舞演员的面容那一刻，宋阳眼睫微颤。
仵作也看向了宋阳。
宋阳敛眸，表情不明。
全身心投入一场演出，时间便会过得很快。
不少人都在夸这次的剧目排得很棒，舞蹈也极具观赏性。
宋阳打心底里为施娟感到高兴。
观众开始一一退场。
宋阳因为要见施娟，便没走。但身旁的仵作也没走。
她也没多想，想着他应该是要找许霏霏。
不知怎么的，心口感觉有点堵。
宋阳暗暗唾弃了下自己。
不过，仵作只坐了一小会儿，便起身去了另一侧的出口处。
宋阳下意识看了眼出口的方向。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连帽外套和黑色束脚裤，脚上搭配一双运动鞋。
宋阳扯了下嘴角。
穿搭风格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说难看倒也不至于，但也没有多亮眼就是了。
正这么想着，男人忽然把头转了过来。
宋阳反应迅速，立刻收回了视线。
莫名的，还有点紧张。
她感觉到仵作往这儿看了一眼，随后余光里的阴影消失。
他离开了。
宋阳轻啧了一声。
这时，施娟从后台过来找宋阳了。
“姝姝。”
宋阳站起身，把买的那束花递了过去，“老师，恭喜。”
施娟惊喜地接过：“谢谢啊。”
“梓姝。”一道声音倏地插入。
宋阳循着声音望过去。
她顿了下，“……乔可。”
乔可笑着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宋阳温声道。
说完，忽而相对陷入沉默。
施娟出来打圆场，温和道：“以后我们可以经常约饭了。”
乔可弯眸：“嗯。”
宋阳看了眼施娟手里的花，再看向乔可，柔声道：“抱歉啊，我不知道这次的剧目里有你，所以只买了一束花。”
“没关系。”乔可摇摇头，“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宋阳点点头，心头微微泛酸。
宋阳和乔可是大学同学兼铁闺蜜。
只是现在关系疏远了。
两人以前经常向往着要一起去更大的舞台跳舞，总爱畅想未来。
但……现实从来残酷。
施娟看着两个姑娘，不觉感到唏嘘。
三人正说着话，许霏霏小跑过来了。
“梓姝姐，仵作今天来了吗？”许霏霏性格自来熟，了解到宋阳比她大后，便自发喊上姐姐了，“就是上次跟我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
“我刚才在台上好像看见他了，但没太看清。”
听到仵作这个名字，乔可微滞。
而宋阳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在这时，后台的老师在喊集合。
宋阳松了口气，主动道：“老师，你们去忙吧，我也回去了。”
算着大概还要耗不少时间，施娟也同意道：“欸，好好。”
许霏霏则神情低落地走开了。
乔可刚迈开步子，又转了回来。她犹豫道：“梓姝，可以给我你的微信吗？”
毕业后，宋阳便换了所有联系方式。
她愣了下，连忙道：“当然可以。”
女孩拿出手机，把二维码亮给了乔可。
乔可牵起笑容，扫了码。
宋阳由衷夸赞道：“乔可，你跳得很棒。”
乔可抬头看着宋阳的眼睛，眼泪突然盈满了眼眶。
见状，宋阳的眼睛也红了。
她眨了眨眼，把泪水憋回去，温声道：“你快去集合吧，之后再联系。”
乔可嘴角的笑意加深，点头道：“一定。”
*
等出了大剧院，宋阳看着已然暗下的天空，心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脆弱。
虽然还会遗憾，但人总得往前看。
她呼出一口气，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然后，打车软件上显示前面还有55人。
宋阳：“……”
蓦地，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
宋阳似是有感应般抬头。
仵作的脸再次出现。
他简单道：“上车。”
“……”
“不用。”宋阳冷声拒绝。
她重新低下头，摆弄着手机。
仵作也不急，就这么等着。
但这个地方不好停车，后面来了辆车子，开始按喇叭。
宋阳没动。
而后，又来了一辆车。
眼看这条道就要被仵作堵了。
这男人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坦荡地和她对视着。
“美女，你要上车的话快点啊。”后面的人催促道，“跟对象闹矛盾了回家解决呗，总不能占着地方公共地方吧。”
宋阳：“……”
您上学时候，语文的阅读理解题一定都是得的满分吧：）
心中如此腹诽，可强烈的道德感使然，宋阳还是下意识拉开了仵作副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
仵作微挑了下眉梢，重新发动车子。
等车子汇入车流，宋阳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当时其实可以直接走人的啊！
把他撂在原地不就好了。
她不觉懊恼。
宋阳撇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路口遇到红灯停下后，仵作再次开口问道：“住哪儿？”
宋阳答非所问：“你停在地铁站就行。”
“地址。”仵作的口吻坚决，“这么晚，你也不怕危险。”
宋阳心头莫名一颤，但还是怼回去道：“现在是法治社会。”
“嗯，但你现在已经上了我的车。”男人语气平淡，“你不说，我就一直在这附近转。”
宋阳皱眉，不满道：“人民警察都这么闲吗？”
仵作点点头：“正好今天闲。”
“……”
宋阳抿了下唇，不想跟他聊下去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狗！
片刻后，她淡声道：“云间湾。”
仵作：“嗯。”
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在路上。
周遭完全静下来，宋阳才发现车子里飘着的味道。
很淡，熟悉又陌生。
她不由开了点窗。
仵作侧头看了她一眼，“热？”
宋阳：“嗯。”
“你男朋友今天没来接你？”仵作猝不及防问了这么一句。
宋阳微滞，下意识道：“什么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
“……”
不知道是不是宋阳的错觉，她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愉悦？
宋阳不答，反呛道：“跟你有关系吗？”
仵作接道：“有。”
宋阳蜷缩了下手指，再次扭头望向外面，没再搭理他。
怕狗男人再说出一些招架不住的话，宋阳明智选择了沉默。
到了云间湾，宋阳去解安全带，准备下车。
然而手刚搭上门扣，就听身后人道：“你的手链。”
宋阳动作一顿，扭头看向仵作。
仵作从扶手箱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塑封袋。
宋阳：“……”
她心情复杂地接了过去。
“我没有专门放手链的盒子。”男人解释道。
宋阳“嗯”了声。
干坐半晌，她沉默地打开了车门。一句谢谢莫名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刚准ᴊsɢ备把门关上。
“梓姝。”仵作忽然唤她道。
宋阳抬眸看他。
男人喉结滚动，眼神晦暗不明。
宋阳等了几秒，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道：“人都得往前看。”
“以前的事都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