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望接过手机,发现是明墟打来的电话,道:“多半是叫我去喝酒,不用理,走吧。”
莫蔚又转头看了一眼谭馥的背影,笑着说:“好。”
……
叶末染在《歌尽桃花》中的戏份快要杀青了,最近比较忙,要补拍一些镜头,这天晚上六点多才从影视城离开,她伸了个懒腰,打了辆车回云倦的别墅。
叶末染有些累,靠着车窗眯了一会儿,等睁开眼,就发现车窗外全是陌生的风景。
她眯了眯眼睛:“师傅,这不是去鹿鸣别墅区的路吧。”
司机笑呵呵道:“长春路今天限行你不知道呀?长春路走不了,就只有走这边啦,姑娘你放心啊,虽然绕了路,但是我不会多收你钱的。”
叶末染也笑了:“师傅人这么好啊?”
“好说好说。”
叶末染道:“这个世道不能总让好人吃亏啊,师傅,你停一下,我去给你买瓶水吧?”
司机道:“不用不用,别浪费钱。”
叶末染笑容淡了下去:“我渴了,想去买水,车费待会儿双倍给你。”
司机仍旧是笑眯眯的:“姑娘,别让我为难啊。”
叶末染面无表情道:“谁派你来的?”
司机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没想到你这么敏锐,这就看出来了。”
叶末染手指一动,一枚薄薄的刀片就滑了出来,只要她想,她能在瞬息之间用这刀片割破司机的喉管。
杀人于无形,原本就是她最擅长的。
她热爱冷兵器接触皮肤时而带来的温度,喜欢看鲜血喷溅出的花。
司机不紧不慢的道:“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你察觉的太早了,要是已经到了我们的地盘,我不会怕你,但是在这里,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叶末染冷笑一声:“阁下倒是个明白人。既然你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不想死就停车。”

“年轻人,就是太着急。”司机笑了笑,将手机扔给她,道:“先看看这个。”
叶末染接过来一看,就发现那上面是一个视频,视频中的两个小女孩躺在小床上睡的正香,可不正是橙橙和囡囡!
叶末染捏紧了手机:“你什么意思?”
司机道:“不是我什么意思,我也是听吩咐办事啊,姑娘,只要你对我动了手,这两个小娃娃就没命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叶末染吸了口气,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司机回头对她一笑,那笑容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阴森:“放心啊,暂时不会要你的命,我们家主子只是想要试试看,那只不通人性的怪物,到底在不在乎你。”
“要是他来了,也许你就不用死了呢。”
第四百五十章 不要再去烦他
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
八月的白昼比较长,这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昏暗,叶末染眯着眼睛,可以看清楚大概的地形。
这里三面环山,工厂面积挺大,以前应该是一个大型的纺织厂,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废弃了,门上面都长满了青苔。
司机刚停车,就有人来将她五花大绑了,司机慢吞吞的点了根烟,笑眯眯道:“对大明星客气点啊,看人家身娇肉贵的,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几个人果然动作小心了点,但是捆的一点都不含糊。
其中一人嘿嘿笑道:“金哥,要是这女的没用了,能不能给哥几个玩玩儿啊?”
“这么好的货色大哥都没玩儿你就想玩儿?”司机也就是金哥啐了一口,道:“做你的梦。这可是沈祈安的女人,肯定是要大哥第一个尝味道的。”
他吐了个眼圈,问:“大哥呢?”
“在里面等着金哥您呢!”
金哥做了个手势,道:“押着她跟我来。”
叶末染冷冷道:“我自己会走。”
金哥挑了下眉,道:“行。”
这工厂估计被这群人盘踞下来有些时间了,到处都有站岗的,叶末染跟着金哥一直往里走,身后还跟了一大群人,估计是为了防止她暴动。
车间里面被收拾出来了一块空地,窗户开着,天光泄进来,看着没有那么阴沉沉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打拍子,旁边的收音机里还咿咿呀呀的在唱,叶末染仔细听了一下,放的是《牡丹亭》。
金哥笑着道:“大哥,叶末染带来了。”
男人掀起眼皮子看了叶末染一眼,声音粗哑的像是锯木头:“不愧是沈祈安看上的女人,长得是水灵。”
叶末染笑道:“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男人沙哑道:“道上人都叫我二峰哥。”
叶末染从善如流:“二峰哥,我不知道你们跟沈祈安有什么仇,但是你们绑我来,实在是没有用。”
二峰哥哦了一声:“这话怎么说?”
叶末染道:“你还不知道?就在前两天,时家就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
“是吗?”二峰哥道:“真把你扫地出门了?”
叶末染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道:“要不然我能把这玩意染成绿的?”
金哥在旁边笑眯眯的道:“姑娘啊,你也别想耍小聪明,要是沈祈安不在乎你,你更没用,知道吗?”
他指了指外面一群站岗的人,笑着道:“要是沈祈安不来,你可就要伺候这些好哥哥们了。”
叶末染抿了抿唇。
金哥道:“所以啊,你还是祈祷沈祈安来找你吧,不然你这么大的一个美人儿,我都舍不得啊。”
叶末染没说话。
那点脸上刚刚装出来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绑着她的绳子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更甚至这里面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只是投鼠忌器,担心他们对橙橙和囡囡动手。
二峰哥“啪”一声按下了收音机的开关键,刚刚唱的正热闹的《牡丹亭》戛然而止,他问:“怎么样了?人来了吗?”
“还没呢。”金哥仍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我专门说了,让他一个人来。”
二峰哥笑道:“就看他有没有这胆子了。”
“说起来,我倒是有幸见过他爹时幸一面。”他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王八羔子呢。”
金哥显然也听说过时幸的大名。
他迟疑道:“您是说那个差点让组织覆灭的……”
二峰哥看了他一眼,金哥自知失言,闭嘴了。
二峰哥道:“时幸是条真汉子,就是不知道他这儿子是不是了。”
金哥道:“时幸再怎么厉害,还不是死无全尸……”他犹豫了一下,道:“大哥,我听说,他是活生生被剐死的,就在他老婆儿子面前,这事儿,真的假的?”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是一震。
活活剐死?!这可是极刑了!
叶末染的瞳孔微微缩小。
在传闻中,时家夫妇不是死于意外吗?难道这只是一个粉饰太平的说法?!
二峰哥慢悠悠道:“真的假的么,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倒是听亲眼见过的提起了一嘴。”
他喝了口茶润嗓子,才继续道:“时幸的确是被活生生剐死的,他老婆儿子也的确是眼睁睁看着的,所以我说沈祈安这小畜生从小就是个怪物——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亲爹怎么死的,可是他爹死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他妈就抽他巴掌,问他你为什么不哭,你父亲死了你为什么不哭?”
“你们猜那小畜生怎么回答的?”
金哥迟疑了一下:“这我们怎么知道呢?还请大哥讲讲。”
二峰哥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