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谢景远说想要吻她,被她以看他表现回绝之后,谢景远的吻就一直被黎笙箫躲开。
黎笙箫笑着,暧昧的冲他抛了个媚眼:“给你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谢景远正低头拆螃蟹,眉尾挑着,语气散漫的问:“在你眼里我是会趁虚而入的人吗?”
“应该不是。”
听到黎笙箫的回答,谢景远点了点头,奖励性的把螃蟹递了过去。
黎笙箫接过螃蟹,甜甜一笑:“但不好说。”
谢景远反手给自己倒了杯酒,随意的靠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懒懒地抬眼:“如果是你的话,确实不好说。”
“……”
黎笙箫并没有想要喝醉,只是海鲜偏寒想喝点酒暖胃。
但她不仅低估了酒的度数,还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脑子混沌的时候,甚至失去的思考的能力。
谢景远见到黎笙箫脸颊微红,眼底泛起朦胧的醉意,就知道他的姑娘是真的喝醉了。
他起身扶起黎笙箫:“回去。”
黎笙箫趴在谢景远的背上,吹着冷风,似乎更晕了些。
大脑彻底停止,全凭本能说话:“你好像总是在背我,在山上是的,现在也是。”
谢景远漫步,看着海面一望无际的黑,星星的光亮似乎并不能被捕捉,但却被谢景远收入眼底。
“我想一辈子都这么背着你。”
黎笙箫很慢很慢的消化着他这句话,突然挺了下腰,在谢景远背上挣扎着抱的更紧了些,脸颊贴着他的耳廓蹭了蹭。
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你说了‘一辈子’?”
谢景远被她的惊喜感染,笑着回道:“是一辈子。”

黎笙箫摇头晃脑,喜滋滋的重复:“一辈子。”
谢景远低头含笑,他一直不想给黎笙箫太多的希望,但喝醉的黎笙箫,明天应该不会记得吧。
或许他们的一辈子长度不同,但他可以确信。
他的一辈子就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一辈子。
把黎笙箫放在床上,谢景远刚要转身,却被黎笙箫攥住手腕。
女孩儿摇摇晃晃的起身,身娇体弱似得攀上谢景远的肩膀,熏满酒意的眸子润着风情万种的光。
“你真的不打算趁虚而入吗?”
在静默的几分钟内,空气都在急速燃烧,谢景远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大,压着嗓子念道:“黎笙箫。”
黎笙箫懵懂的歪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从嗓子应道:“嗯?”
谢景远阖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再次睁眼时眸中仍旧翻滚着不熄的欲/望,只能转身:“我去洗个澡。”
谢景远好像一直没有从浴室出来,酒气上头,黎笙箫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依稀间,似乎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
但黎笙箫的大脑就像窗外沉沉的海面,被包裹的醉意困住掀不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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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
她吃着酒店送来的食物,眯起眼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
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谢景远转身进浴室时的背影。
面对她这么一个大美女,他竟然……
难不成是有什么隐疾?
黎笙箫莫名手腕一酸,像是在提醒她之前谢景远中药后发生的事情。
他的身体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只能靠吃药?
黎笙箫靠在卧室门边,看着谢景远。
男人刚穿上衬衣,低头整理袖口,看到黎笙箫撩起眼尾问:“酒店的东西不好吃?要不要出去吃?”
衬衣在黎笙箫眼里是最能体现谢景远宽肩窄腰身材的衣服,甚至白色的衬衣在光照下隐隐还能看到他的腹肌。
黎笙箫还没回答,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谢景远随意的扫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中多了一丝深意。
像是早就知道会有电话打开,似乎也在等这通电话。
等电话消停之后,谢景远才走过去,拿起手机关机,之后随意的扔到一旁,转身继续问黎笙箫:“出去吃吗?”
他的表情淡然,没有一点变化,但黎笙箫知道他回到了在临城时谢景远的状态。
因着房间里充足的暖气,黎笙箫的睡裙只有薄薄一层,肩带松松散散的挂在肩膀上。
她靠在门边抱着手臂,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着,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声音轻柔的说:“谢景远,你是不是不行呀。”
“什么?”
谢景远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黎笙箫水葱似得手指轻轻撩起耳后的发丝绕啊绕,明眸极慢的眨了下,理直气壮的说:“毕竟我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那只能是你的问题了。”
谢景远跨步走过来,拦腰抱起黎笙箫。
跌落进大床的瞬间,黎笙箫还不怕死的盯着他:“不是要出去吃饭?”
谢景远抬手按了一个按钮,窗帘缓慢的自动关上。
滚烫的气息笼罩上来,谢景远的嗓音更是哑得不像话:“吃饭的事往后放一放,矫正你对我的认知比较重要。”
炙热的雄性荷尔蒙没有任何克制的砸向黎笙箫,所有热气袭来把她包裹住,黎笙箫只觉得自己都快热化了。
心脏的疯狂跳动,让她瞬间意识到什么。
这几天的谢景远太温柔了,温柔到她甚至忘了他的本性。
箭在弦上,黎笙箫才生出一些挑逗谢景远的后悔,扬着布满热气的眸子,声音颤抖的说:“你温柔一点。”
谢景远的浅眸中毫不掩饰猩红翻滚,任由灼烫的呼吸交缠爬上黎笙箫细腻到没有毛孔的皮肤。
“我太温柔,岂不是会让你觉得我不行?”
面前的男人像一只冲出束缚的猛兽,狂野又不受控制,狂热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拆分入肚。
黎笙箫的‘没有’两个字话到嘴边,就被谢景远的手指扰乱,转成一声婉转又不成调的惊呼。
之后的记忆,既模糊又断断续续,她仿佛在一直下沉直到浸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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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海水好像都是温热的,她被温吞的泡着。
感受着谢景远的手指、唇舌,在他的唇齿间仰头一瞬间的窒息。
黎笙箫蒙着水汽缭绕的双眸,为自己的酸痛的手腕求饶,谢景远才松开她的手。
只是下一秒,拢住了她白皙稚嫩的双腿。
谢景远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无视她的求饶,看着她一点点支离破碎。
黎笙箫感觉她并不是睡过去的,而是晕了过去。
甚至对什么时候洗的澡都毫无印象,比起昨晚宿醉睡得还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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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似乎有些光亮。
她极困难的睁眼却以失败告终,只能眯起一条缝,恍惚间看到谢景远的背影站在窗前,好像在和谁打电话。
黎笙箫莫名想到今天下午谢景远没有接的那个电话。
但她的大脑已经累到不允许她思考了,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重新合上眼睛,坠入黑暗的深渊。
半梦半醒间谢景远好像在你叫她。
黎笙箫恍恍惚惚间的睁眼,鼻音很重的应了声:“嗯。”
谢景远动作十分轻柔的撩开她额头的碎发:“我先回临城,这边都安排好了,你再玩两天?”
黎笙箫反应了很久才理解他的意思,扯着哑的不像话的嗓子回道:“好。”
第四十四章
第44章
黎笙箫真正意识回归的清醒, 已经是第二天了。
厚重的遮光窗帘并没有被拉上,只有一层透光的薄纱削弱窗外刺眼的阳光,屋内只余朦胧的亮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黎笙箫艰难的撑起散架的身体靠坐起来。
手腕的酸痛她已经放弃抵抗了, 连大腿内侧都是火辣辣的痛。
身侧原本谢景远睡的地方已经爬满凉意,可见他已经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管药,下面压着一张便签。
【饿了按床头的呼叫铃,休息好了再涂一次药。】
药是已经开封过的, 谢景远已经给她上过一次药。
只是当时黎笙箫太累了, 并没有留意自己的伤。
但其实也不算伤,谢景远虽然有些冲动,做尽了亲密的事,可终究没做到最后一步。
黎笙箫也只是大腿内侧有点轻微破皮。
谢景远用手掌的热化开药膏, 动作轻柔的按压她的手腕和大腿, 温柔的仿佛那个横冲直撞的人不是他。
而他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情绪起伏,一定和那通电话脱不了干系。
自从上次受伤住院之后,黎笙箫明显感觉谢景远行事谨慎了很多。
其中大多是为了顾虑她。
黎笙箫都明白,也愿意为了能让他安心无所顾忌,而留在海城。
他这次提前回去, 应该是为了之前计划的收尾, 黎笙箫要做的无非是不要拖后腿。
黎笙箫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