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小贱蹄子，都要抢走她女儿的一切。
若非她被送到江南，自己也要将她除了！
否则她的妍儿就不会千里迢迢去和亲，过的那般不舒心。
“只因为你的私心，所以你便毒害我母后。既是如此，让你那般轻松的饮下一杯毒酒去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敬太妃想要往后躲，可却没有地方可躲。
“你疯了吗？没有皇上的旨意，你敢私自杀了一个太妃？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蒋柠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带着高位者惯有的强大气场，压的敬太妃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本宫所做所行的，便是王法。本宫不会今日就杀了你，那样也太便宜你了。”
蒋柠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不知你可否听过人彘？”
敬太妃心里咯噔一下，眸中满是无法遮盖的震惊之色。
蒋柠声音平静，“本宫会亲自将你做成人彘，不过会保留你这双眼睛。本宫要你亲眼看着，看看你的母家，你的九族，是如何被本宫一一灭门的！”
敬太妃愣住，只觉骨寒毛竖，看着眼前明艳至极的女子，好似从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
若不是恶鬼，岂会有这样恐怖的行径？
人彘？
她虽未曾见过，却也听人说起过人彘有多么可怕。
把人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
这种酷刑，即便只是听到，都让人汗毛竖起，恨不得即刻去死。
蒋柠回首看向门口瑟瑟发抖的狱卒，“将吴氏绑在床板上。准备铜、喑药和砍刀。”
狱卒吓的魂都要飞了，可是想着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狱卒，若是不听她的，怕是自己这条命也要丢了。
太妃她都敢杀，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狱卒连忙跑了出去准备着，似乎是因为惊恐过度，一段路足足跌了十多次才终于离开了地牢。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啊！！！”
“蒋柠，你不得好死！”
“你这疯子，唔.....”
夜荀刚刚从宫中回来，一路上都在回想着刚刚从皇帝口中知晓的事儿。
只觉这么长时间，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中了奇毒命不久矣。
夜荀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想要迫不及待的去见蒋柠，却在刚踏入御史台便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以及最后的呜咽声。
他心中胆惧是蒋柠受了危险，不顾形象的朝着地牢跑去。可却见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愣住了。
地牢内满是人血的腥锈味，地面上是被砍断的四肢。不久前见到的衣着华贵的敬太妃，此刻却没了四肢，被做成了人彘。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看着满身是血神色空洞平静的蒋柠，心脏骤然疯狂跳动。
夜荀走近，擦去她脸颊上的血迹，“殿下受惊了，臣带殿下回府休息。”
门口瑟瑟发抖的狱卒心中惊惧，这到底是谁受惊了？
长公主像是受惊的样子吗？
刚刚那一番行径，面无表情的将人做成人彘，比起世子的行径都要可怕。
蒋柠身上脸上被溅的满是鲜血，半阖着双眸睥睨看着生不如死的吴氏，低沉阴冷的笑声从惨白的樱唇中吐出，嘲弄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那一双深眸眼底，尽是阴郁以及骇人的戾气。仿佛深渊一般，要将人拉下地狱。
‘母后，是儿臣无能，让她苟活了这么多年。’
‘不过母后放心，等到儿臣彻底为您报了仇，一定会送吴氏下去见您。’
夜荀看着她满含戾气的神色，没有厌恶、没有害怕，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后悔告诉她这件事儿，让她这般痛苦。
或许，他该秘密处理了吴氏。
“殿下。”他轻轻唤了一声。
暴躁阴戾的空气中，霎时多了几分温和之意。
蒋柠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浑身竖起的城墙终于无力倾塌。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夜荀稳稳的将她打横抱起，眸中满是心疼。
他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个狱卒，“今日之事明日若传出去一个字，小心首身分家。”
那几个狱卒立即跪倒在地，“属下不敢，定然守口如瓶！”
夜荀这才抱着蒋柠离开了御史台。
月色之下，朝着离之较近的威远侯府而去。
第73章 齐王蒋允‘救’余深
“世子，姚司丞来了。”青竹连听从吩咐将公主府的春姚带来了威远侯府。
春姚一进入屋内便看见自家殿下躺在床上昏睡着，顿时小跑着过去，“世子，我家殿下这是？”
从宫里出来后，她便被蒋柠吩咐回府。连带着随行的禁军也一并都被撤走了。
可这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看见殿下昏睡着，她定然是心中焦急的。
夜荀沉声道，“她将敬太妃亲手做成人彘，之后吐血昏睡了过去。”
春姚心中震惊不已，亲手将敬太妃做成人彘？
看来敬太妃果然是毒害慈和皇太后的人！
殿下心里该多痛苦啊！
她一直以为是她的出现让慈和皇太后身子越发的羸弱，以至于油尽灯枯而亡。
这么多年的自责，却不想都是别人的阴谋。
如今怕是气血攻心，才会连九皇子给的药方子都没有压制住，从而吐血昏了过去。
夜荀忽的问道，“她中了碎骨多久了？”
春姚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似乎是奇怪他是如何知道的。
半晌，她看了一眼蒋柠，揣摩着或许是殿下告诉她的。
夜荀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在伤害她。”
春姚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淡声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已经快一个月了。孙太医说想要找到解药难如登天，九皇子说这毒乃是早已失传的，是以想要找到解药却是有些困难。”
“但如今吃着九皇子的药方倒是可以暂且压制，不会身子过于羸弱。”
夜荀喉咙酸涩的厉害，万千想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睡着的蒋柠，只觉五脏六腑好似被猛兽啃噬一般，钻心的疼。
说要好好的守护她，可是在她知晓中毒的那一刹那，自己却没有在她身边，保护她。
那个时候，她心里该是何等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夜荀终于开口，“劳烦姚司丞为她熬汤药吧。”
春姚应了一声，由着青竹领路离开了这里。
人走后，夜荀低声道，“惊羽。”
不过片刻的功夫，惊羽推门而入。
“世子有何吩咐？”
夜荀双手握着蒋柠的左手，似乎是世间珍宝一般，动作轻柔无比。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森寒无比。
“派人去搜查敬太妃母家九族，每一族的罪行。若是没有，便制造出足以灭门的罪行。内阁那位吴家大学士，也同样不能放过。”
皇上是让他规劝蒋柠不要伤及敬太妃之外的人，可却没有让他不出手。
京城这些官员，暗地里多多少少都有见不得光的事儿。
他不动，是因为朝纲不稳皇帝也不会允许。可如今，他不会理会那些，只要能让蒋柠舒心便是。
更何况，若这件事儿在先皇没驾崩之前知晓，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