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就直接拿走。你今日要是不拿走,过几天花也就谢了,同样是没了。”
南洛倾轻抚花瓣,看得出来赵家人是极为上心的给花浇水施肥,才能长得这么好。
根本不像是他所说的,随便养出来的。
“这花叫做优昙仙花,不是什么寻常的昙花,而是能治百病的药。刚好我有一个熟人有先天不足之症,正好需要这花。正四处找不到,你这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这银子你也别担心我花的心疼,到时候我认识的朋友会付这笔钱的。”
一听这话,赵江河也不纠结了,心安理得的收下三千两。
毕竟这银子又不是小公子的,而是旁人会付。
南洛倾在他们家粗茶淡饭的吃了一顿,又让他们最近不要开门,等过一段时间再开业。
赵江河全部照做。
南洛倾抱着花回府,回到西苑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棠悦结结巴巴道:“娘娘,西苑呢?我们应该是没有走错吧。”
南洛倾气得胸口火热,“秦御修是疯了吗?他把我的西苑给拆了?”
南洛倾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一回家,家都被拆空了。
为了不让她住西苑,都已经如此无所不用其极?
“王爷为什么将院子拆了?”棠悦寻思着,这不会是王爷想要娘娘搬回去主院住的办法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思
可见王爷的脑回路太过于奇葩。
对于其他男子来说,哄姑娘的法子不都是送宅子?怎么到了王爷这儿,哄姑娘的法子倒成了拆家?
南洛倾一扭头,风风火火的找秦御修算账去了。
棠悦抱着优昙仙花,迈着小碎步,生怕把三千两买回来的宝贝磕着碰着。
到了主院,一眼就瞧见秦御修别着腿斜倚着软塌听曲儿。

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唱得热火朝天。
南洛倾一听这咿咿呀呀的声音就振得头疼。
她立在秦御修前,刚想质问她为何拆了西苑。
秦御修拉着她坐在腿上听曲儿,南洛倾挣不开,便随了他。
刚好这亭子凉飕飕的,靠着秦御修这人肉垫子还挺舒服的。
“你为什么……”
南洛倾刚开口,唇上就被抵了一根白玉似的修长手指。
秦御修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皱起,“认真听曲儿。”
南洛倾的腰背他的大手钳制住,
台上唱的是一出《梨花颂》,唱得是缠绵悱恻的帝王之爱,可南洛倾从帝王虚伪的腔调中只看出自私。
贵妃在世的时候,帝王爱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贵妃离世时,帝王又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只为多见贵妃一面。
可笑至极的真情。
南洛倾听得直犯困,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就瞧见戏台上的当家花旦一个劲的朝着秦御修抛媚眼。
没一个扭腰与甩袖,似乎都是为了挑逗秦御修。
更可气的时,秦御修还看得挺起劲。
南洛倾踩了秦御修一脚,冷声道:“王爷可听过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秦御修先是不明所以的扫了眼南洛倾,心情大好的勾起嘴角。
“王妃这是吃味了?”
他终于从南洛倾的脸上看到了点不一样的情绪。
“妾身来找王爷是为了正事。”南洛倾瞥了花旦一眼,花旦吓得连步子都迈错了。
锣鼓声更是乱了节奏,台上登时乱成一锅粥。
花旦哪儿敢搔首弄姿,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告罪。
她寻思着王爷喜欢听戏,而王府只有一个王妃,并无侧妃与妾室。
她就生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
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她也就脱离了下九流的贱籍,当上人人羡艳的王妃娘娘。
于是她在台上舞得起劲,恨不得将浑身解数都使出来。
可一对上王妃那摄魂的寒凉眸子,她的心就好似被针扎了一痛,当下脚步就乱了。
也就犯了御王殿下的忌讳。
秦御修不满的下令:“滚出去!”
他本是想听曲儿解乏,可碰上这操心事,听曲儿的心情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花旦还跪在台上,连动弹都不能动弹一下。
戏班子里的头子见她这幅不值钱的样,气得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拖拽了出去。
可千万别连累了戏班子。
要不然他可不会放过这红杏出墙的小贱蹄子。
大殿之内终于恢复清净。
南洛倾轻讽道:“王爷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花旦明显对你有意,你就这么将她赶出去,未免太过于冷酷无情了些。”
她要是个男的,瞧见花旦那柔情似水的眼,心都化了几分。
秦御修大力的掰过她的脸,嘴角挂着嗜血的笑。
“本王玩你一个还不过瘾,哪儿想再弄个麻烦精?”
秦御修在气势上是寸步不让。
两人眼神对视又充斥着火药味,可在棠悦眼中,明明就是一对热恋的恋人在打情骂俏嘛。
王爷自然的搂着娘娘,娘娘还在为那戏子吃味呢。
其实刚才王爷偷偷看了娘娘好几眼,根本就没正眼看过那戏子一眼。
可惜娘娘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些小细节。
棠悦为主子操碎了心,天天都在玻璃渣里找糖吃。
玩她?
南洛倾可受不得这气。
她索性往秦御修的下腹处挪了挪,秦御修眸色微沉,脸色变得晦暗不清。
这个女人在玩火?
南洛倾不把他的异常当做一回事,开始与其清算西苑的事情。
“王爷当真是有钱没地方花,把西苑拆了玩?”
“西苑本就是本王的地儿,本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王妃有意见?”
南洛倾轻哼一声,不屑于秦御修的明知故问。
西苑本就是她住的地方,一声不吭的把西苑拆得只剩下地桩,不就是要让她无家可归?
“我既是王爷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那么御王府的地怎么着妾身占一半。王爷就不应该动那部分属于妾身的。”
南洛倾气得小脸绯红,亏她还为了秦御修买了三千里的灵丹妙药。
秦御修听到“夫人”两个字,眉眼间的狠厉被冲淡了许多。
秦御修瞥见她的脸,试图伸手轻抚发顶,刚伸出去手又后知后觉的收回来。
他和南洛倾还在冷战,他可不能先低头。
若是南洛倾愿意低头,他愿意考虑两人的关系缓和些。
南洛倾见秦御修走神,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
刚才看花旦唱戏的时候怎么不走神?
南洛倾蓦然起身,脊背挺得笔直,“棠悦,走。”
这地方她待着憋得慌。
可得换个地方透透气。
眼看着南洛倾离开,秦御修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好哄?他把西苑拆了代表什么意思,她会不知道?
不就是让她来主院住,要不然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南洛倾离开半响,棠悦都没有跟上,而是抱着花不知所措的看着秦御修。
秦御修扫了她一眼,似乎是在问她,为什么还在这儿,而不跟着离开?
棠悦压下心底的恐慌,深吸一口气为南洛倾说话。
“王爷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家娘娘,她今日出去是为了给你找治腿的药。这优昙仙花是娘娘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娘娘一心只记挂着王爷,王爷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娘娘的好心。”
棠悦一口气说了许多,不敢看秦御修的眼睛。
“花留下。”秦御修眉头紧拧,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太好办。
原来南洛倾出门这么久是给他找药材……
可刚才待了那么久,为什么一句不提花?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奴婢
棠悦偷偷瞄了眼秦御修的脸色,还不急着离开,而是继续为南洛倾辩解道:“娘娘对王爷是真心的,奴婢还从未见过娘娘对谁如此上心过。”
秦御修别默不语,对这件事不知可否。
“跟着她,不要让她有危险。”秦御修语气软了几分。
安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欣慰,王爷能意识到王妃的好就好了。
安雨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当秦御修提出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的时候,安风与安雨两人都退了出去。
安雨挂着张脸,安风呵斥道:“这才多长时间,难道你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难道不觉得王妃过分?她哪儿来得胆子敢与王爷做对?”
安雨始终觉得,姑娘家就应该柔柔弱弱,温温婉婉的,嫁夫从夫。
可南洛倾太有自己的想法,简直令人生厌。
王爷对她那么好,她竟然不懂得感恩。
像王爷这样的人,喜欢她的姑娘如过江之鲫。
安风不满道:“你就是对王妃有偏见。刚才你难道没有听到那丫鬟所说,王妃一直都记挂着王爷的病,还带了一株珍贵的优昙仙花。这可是寻常见不到的药草。”
安雨小声嘀咕,“我看你是疯了才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野花也敢叫做优昙仙花,或许这只是她笼络王爷的一个手段罢了。”
“的确,优昙仙花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