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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娴怕他站不稳摔了,连忙上前几步扶他坐了下来:“既然知道我们在这,让人喊我们回去就是了,做什么醉着酒还要找过来?”

  文夙搂着她的腰,将头靠在了她小腹上,声音带着醉酒后特有的沙哑:“我也想回来看看……这里还有些母亲的遗物,收拾一下都带走……”

  钟白看他一眼:“您醉成这样怎么收拾啊?您又不让旁人碰,要不明天早上来吧。”

  文夙含糊地笑了一声:“你不能碰,盛娴可以……”

  他声音软下去:“我们一起收拾,就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钟白被嫌弃了,愤愤不平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两人都没搭理他,他也只得悻悻作罢。

  盛娴扶着文夙进了内室:“好,你看着我收拾。”

  她本想将人扶上床榻让他躺一躺,可文夙却一眼看见了被放在桌子上的灵位,挣扎着走了过去。

  他什么都没说,只抬手隔着帕子轻轻碰了一下,可眼底那一瞬间闪过的沉痛却清晰可见。

  他指腹划过灵位的裂口,声音又低又哑:“十五年了……”

  他十一岁刻好的灵位,已经坏了十五年了。

  盛娴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对文夙的过往知道得得太少了,一句逝者已矣根本毫无用处。

  她只好走近一些,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文夙侧头朝她笑了一声,自己收拾好了心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已经习惯了……钟白,拿出去烧了吧,已经有了新的灵位,这个见不得天日的,就不必再留着了。”

  钟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进来,闻言应了一声,很快就上前将摔裂的灵位拿走了。

  文夙再没言语,靠在床头仿佛是在醒酒,可他的目光却透过窗户一直看着外头的火光。

  那不止是一个坏掉的灵位,更是曾经数不清个日夜他伶仃一人时的慰藉。

  盛娴静静陪他看着,等外头火灭了才打起精神来:“我们看看夫人留了什么东西给你。”

  文夙配合地应了一声,半跪在地上将床底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拖了出来。

  盛娴拿抹布来擦了擦灰尘,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萧懿夫人是个没出嫁的女儿,没有夫家,没有嫁妆,留下的东西想必不会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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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还是没想到里头的东西竟然只有一双做得歪七扭八的小鞋子,和一个十分破旧的木盒。

  她微微一愣。

  文夙将小鞋子拿起来:“是不是很丑?我娘不善女红,这双鞋只穿了一次就坏了,我当时还以为她会越做越好,没想到……”

  那是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

  文夙显然不想提起这些不算愉快的往事,很快就将鞋子放下了:“我记得还有一方帕子和一些簪環首饰。”

  他将那个盒子拿起来,盒子底下果然压着一方被层层油纸包起来的帕子,可盒子里却是空的,并没有任何东西。

  文夙拍了拍头:“醉得脑子都糊涂了,差点忘记首饰早就被我变卖了,把这两件收起来吧,应该是全部了。”

  他看似没有异常,可眼底却极快地闪过一丝落寞,他应该很后悔当初变卖了母亲的遗物,可若是还有别的路能走,他又怎么会走到那一步呢?

  “萧懿夫人在天有灵,不会怪你的。”

  文夙没说话,只借着半跪的姿势将盛娴揽进怀里,在她颈侧轻轻蹭了两下。

  察觉到皇上不在,萧家很快有人找了过来,文夙收拾好心情,抬脚走了出去,说话声透过窗户传进来,进了这个院子,萧家人大约也是有些心虚的,声音始终不高。

  盛娴找了个小包袱,将那双鞋子包起来,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了那个空了的首饰盒上。

  钟白说,文夙十五六岁时做了些生意,那也就是说十年前,萧家毕竟是权倾一方的大户,如果是萧家出去的东西,哪怕只是个庶女的东西应该也会有人留心,说不定她能找到些什么痕迹将东西找回来,就算只有一件,对文夙来说应该也是个慰藉。

  她心里正盘算着,冷不丁文夙就在外头喊了她一声,她连忙将东西收进包袱里起身走了出去。

  文夙朝她伸出手:“夜深了,回去歇着,明天还得赶路。”

  盛娴看了眼戳在门边的钟白,这才抬脚走过去:“你不想住在这里吗?”

  文夙也跟着看了眼钟白,脸色平静无波,甚至还低笑了一声:“他是不是和你胡说八道了?只是住一晚而已,哪里都一样。”

  反正都不是家。

第241章他什么都知道

  许是对萧家心存忌惮,盛娴这一宿睡得并不安稳,天色刚蒙蒙亮她就睁开了眼睛,身边却已经空了。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就瞧见暗淡光影下有人正坐在桌边出神,再仔细一瞧才看出来是文夙。

  他正在看那双萧懿夫人留下的鞋。

  先前当着她和钟白的面,文夙什么都没表露,仿佛丧母之痛已经平复,可现在看来这个槛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那毕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盛娴下意识起身想去陪他,可刚一动就反应过来,她是马上就要离开的人。

  心意已决,何必多生误会?

  她挣扎许久又躺了回去,却是怎么都没能再睡着,只好这么睁眼等着天亮。

  然而今天这太阳却仿佛故意和人作对,迟迟不肯露出来,盛娴等的眼睛都酸了,外头仍旧是黑的,她不得不闭上缓了缓。

  再睁开的时候,她偷偷看了眼文夙,对方仍旧安安静静地坐着,这么久过去,动都没动一下。

  盛娴抓紧了被角,许久才垂下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响起一声鸡鸣,文夙仿佛被这声音惊动,身体微微一颤,从缅怀里回了神,盛娴看见他将鞋子放了回去,仔细地将包袱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然后转身朝床榻走了过来。

  她仓皇闭上了眼睛,静静等着对方将她喊醒,可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先来的不是呼唤,而是一个很轻很轻的拥抱。

  文夙俯下身抱住了她。

  他抱了很久,可动作却始终轻柔,若不是她的注意力都在文夙身上,几乎要感觉不到。

  盛娴不明白文夙为什么如此小心翼翼,仿佛这个拥抱是他偷到的一样。

  因为这个拥抱,盛娴有些心神恍惚,就算上了马车心思也是乱的,被文夙喊了几声也只是敷衍。

  文夙只当她是瞧见了萧家如此繁盛,想到了谢家的落败所以心里难过,并没有多言,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靠着,抬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发丝全当安抚,不留神手上的戒指却勾住了一缕。

  他动作顿时一僵,好一会儿才将头发拆下来,却还是将盛娴盘的好好的发髻给弄散了。

  他心虚地扭头收手,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干。

  然而那缕头发都垂了下来盛娴也没来找他算账,他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轻咳一声开了口:“怎么了?看起来像是有心事。”

  盛娴被迫回神,眼神晦涩地看了文夙一眼,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皇上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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