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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法子传消息入京。”

云行简道:“微臣府中……”

他略略一顿,垂眸开口:“有一妾室,她曾教微臣一种秘言,当今世上除我二人外,再无第三人知晓。”

云行简找来笔墨,迅速写下几团意味不明的符号。

“殿下可将信息书写下,由微臣传入京中。”

沈千聿没有犹豫亦没有任何怀疑,快速将寥寥数语落于纸上递给云行简。

如今的处境,已不适合再互相猜忌,想来云行简也不会视整个东宁为儿戏。

接过书信,云行简转身回了自己的帐中。

一夜过去,他方将所需之言拓于布上,交由沈千聿亲信加急送回京中。

待办妥这一切,云行简方走到榻前看望云曼。

哪知云曼早已苏醒,正眯着眸子呆呆看向帐子顶。

她眼睛青肿想要张开已是难事,云行简看着记忆中待他最好的阿姐,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若早知再见是今日这番情景,他那日于宫中必好生劝慰,与她好好说话,而不是因叶杳入宫迁怒于她。

逢此际,他方知除却生死皆非大事。

他的阿姐最是清高,遭逢此难……

云行简不敢再想,跪于地上含悲饮泣。

“哭什么。”

云曼淡淡出声,语气中带着不屑。

“你过来,我有要事同你说,与父亲有关。”

第208章私兵

云行简不解抬头,云曼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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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曼眯着眼看向云行简许久,这方缓缓开口:“父亲之死并非叶蓝安所为。”

云行简惊诧,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曼。

他眼中满是震惊,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问起。

许久后,他喑哑着声音:“是谁所为?而阿姐……又是何时知道的?”

“是圣上所为,你同父亲自边关传来死讯后的三个月,我便知晓了。”

云曼冷嗤一声:“沈丛邑这窝囊废不仅生了一身软骨头,心胸更是狭窄幽暗得可怜。”

“我入宫第一日,他便生了这心思。”

“叶家送女入宫,叶芸宁诞下沈千柏,云叶二府联姻,他怕啊。”

“他怕云叶二府联手对他帝位有威胁,他那雀儿肠肚的斗筲小人怎能容得下皇子母族文武勾结?”

那时宫中多年未有子嗣出生,文惠帝未想过会出现后日局面,又亦或他想过但仍怕。是以那阴险小人自她入宫便开始布局,哪怕她后来怀有千沭,他亦怕千沭不能顺利诞生,做了手脚。

她也是同文惠帝处了多年,才慢慢猜测到此事。

云曼看着云行简,闭上眼道:“同叶家无关,你莫认错了仇人。”

云行简面上仍旧带泪,喉中却好似被什么堵住一般发不出一丝半点声音。

许久许久,他方挤出一句为何。

“为何告诉我?”

若他不知,他便可在心中安慰自己未能与叶杳白头乃二人宿命,为了父仇他可放下心中情爱,一心与林葭玥厮守。若他不知,他便可死心,哪怕看叶杳与太子相知相守。

为何,为何阿姐要告诉他此事?

他宁愿一辈子都不知。

如今知晓,他却要背负一生悔意,他为了至亲之人的寥寥言语放弃了挚爱之人,生生活成了一个笑话。

他宁愿不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知!

云行简猛地站起身,他想指责云曼,他想说云曼害他错过今生挚爱,他想说云曼害他在最爱之人心中留下最不堪的印象。

可是他不能。

他的阿姐不成了啊!此时此刻,他如何去指责眼前这个孤傲了一辈子,张扬了一辈子的人?云行简泣不成声,终是跪趴在地再直不起腰身。

他这一生,究竟算得什么?

听着云行简嚎啕痛哭,云曼于被下死死捏紧了拳。许久后,她艰难起身,撑着一口气坐了起来。

云曼看向帐外士气颓丧的士兵,裸足缓缓走了出去。

军中人皆知晓她的身份,见她满身烙印、尽是疤痕不由噤声。

“本宫乃衍庆宫之主,已故五皇子生母云曼。”

云曼立于军营中央,语气平静淡漠:“南庆公主面上被本宫烙下东宁战马烙印,圣上将本宫送至敌营,本宫虽恨,但本宫不悔。”

“本宫虽为女子,但亦是东宁女儿,我东宁女儿风骨,虽死不折。”

“帝王昏聩,乃万民之殃,我东宁君王窝囊,但东宁儿女皆有铮铮铁骨。”

“本宫今日愿以热血祭东宁战旗,只望诸君来日护东宁安,守国门抵外敌,知我东宁女儿不屈不折,值得东宁男儿以命相护。”

说完,云曼忽的抽出身边将士腰间佩刀立于颈间。

“阿姐,不要……”

云行简自营中追出,却只见云曼面带笑意缓缓倒下。

她已无生路,只盼自己临终时可重振士气,为她这唯一亏欠的弟弟拼出一条活路来,让他可重回上京。

他已为人父,她只望他可抚儿膝下顺遂安康。

她也盼他恨她,如此方不会惦记她,亦不会对她之事生愧疚之心,背心魔于身。

眼前红色血雾弥漫,临终前,云曼方觉人之一生当真可笑。

她求了一辈子权力富贵,到头来皆如浮云一场。她望子成龙,推着她的沭儿去争那把椅子,却只沦得个亲手将沭儿推开,害他孤单死于池中的下场。

云曼闭上眼,只期盼若有来生,她定会好好待沭儿,陪他做任何他喜欢的事……

“阿姐!”

殷红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东宁众兵将只觉目之所及尽是刺目鲜红。

不知为何,人群中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悲鸣,随后而来的是东宁将士齐齐卸下兵刃跪地之声。

沈千聿喉间一动,心下凄凉。

世人多俯视闺阁女儿,却哪知闺中出英雄,便是云曼亦不知强于一国君主多少。

云行简跪地痛哭,一夕间,他失了至亲,亦失了存活于世的信念。

万宵站于沈千聿身边,轻声道:“殿下,城阳侯那支私兵……”

沈千聿抬手制止万宵言语。

他确实自知晓文惠帝将涑河都司之人调离后,所言所行都在谋云行简手中那支私兵,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听天由命。

若云行简因此痛恨皇室亦或一蹶不振生了死志,他亦无法。

二人站在帐前,静静听营中传来的男子哭声,思绪复杂。

众将领沉默上前,帮云行简处理云曼尸身。期间虽无一人张口,但众人皆知云曼之死犹如狠狠敲在他们心头上的重锤。

将昨日低迷之气敲散。

云曼说得对,他们为的并非金銮殿那苟且求生的九五之尊,他们为的是东宁百姓,是在京中等待自己归来的家中女眷。

涑河不可破,他们就算死也要将尸身堵在南庆攻入上京的每一条路前,便是拖至粉身碎骨,他们也要拖到朝中支援。

文惠帝窝囊,可他们信东宁的满朝文武不尽是文惠帝那般的窝囊废!

营边荒地又添孤坟,灰扑而简约的土包让人如何都想不出,黄土之下埋葬的曾是万人之上,矜贵而尊的一国皇妃。

许是有人生了几分怜惜,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块巴掌见方的粗麻花布,以石子压在坟上权做祭物。

再其他的,便是连炷香、数张黄纸也没有。

云行简站在坟前许久,眸中带着恍惚,直至沈千聿站在他身后,云行简方低低开口:“我知殿下在等什么。”

他转过身,一字一句道:“当年父亲死于边关,我于边关六年ʟᴇxɪ未回的确是在屯练私兵。”

“若殿下信得过,我今日离营十日后便可带人支援。”

沈千聿并未讲话,直接自怀中将印信丢出。

云行简抬手接过,低头垂眸许久方轻笑道:“殿下信我?殿下就不怕我临阵脱逃?”

“你不会。”

沈千聿道:“抛家弃国?你没有那份胆魄。”

云行简没有,他亦没有。

人皆有私欲,可人人心中亦有大义。

他们生于东宁,哪怕未长于东宁,但他们身上永远流着东宁血脉。他们所爱、所珍惜的人皆在身后。

所以沈千聿信云行简,信他会跟自己一样为身后百姓,为身后所爱之人,战至最后一刻。

“主帅印信交予你,本宫今日便会出兵,望能杀秦娆个措手不及。”

“若本宫未能等到你回来,你替本宫坚守此处,守到京中援兵到。”

云行简捏着手中印信,缓缓点头。

第209章传信

十一月初,京中各家已开始为入冬做准备,城阳侯府却显得格外寂静。

自从云行简再次披甲出征,府里从上至下便各个提心吊胆,生怕多年前情景再次上演。

云母日日在小佛堂敲经念佛,林葭玥只在房中安胎,何处都不去。便是偶尔怀素想瞧瞧她,她亦是懒怠见,整日只无所事事困在拢香斋,随手翻看叶杳留下的那些书。

云行简不在府中,她便好似失了斗志,提不起任何精神,唯有云星在的时候,她才会强撑着陪她读书识字,亦或刺绣打络子等。

云母原先还十分不待见她腹中胎儿,近日却时常派了府医来为她把平安脉,倒惹得林葭玥心烦不已。

若云行简不曾离京,这腹中的小东西怕是早没了。

林葭玥轻轻摸着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温柔。

“林姨娘,杂货铺的许掌柜求见。”

“见我?”

齐顺家的点头道:“老奴也觉着奇怪,问出了何事也不说,老奴陪您去见见?”

“见吧,许是铺子出了什么问题。”

她神色淡漠走了出去,齐顺家的看着她的言行举止,只觉异常熟悉。

许掌柜乃侯府在上京的杂货铺总管事,是个年过花甲的精瘦老人,林葭玥只在开铺时随云行简见过一次,如今他来寻自己实令人纳罕。

出了澜庭院,林葭玥缓步走向垂花门附近的小榭,如今虽未入冬,她确也觉得有几分寒凉。

将身上大氅紧了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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