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苏欣短篇小说完结版大结局-摇拽曙光江宴苏欣抖音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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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只会私下里说,江宴才不值得储盈那么好呢。


江宴妈妈看着我说:「盈盈,昨天的事都是阿宴鬼迷心窍,说错了话。他已经知道错了,回去已经跪着求我们,不然我们和他爷爷也不可能舍了脸来。那个苏欣,艺术天赋好,一直是我们资助的孩子,在我们家住过,但和阿宴没有一点关系。最多只能算妹妹。」


我妈也笑了笑:「阿宴就是那个性格。我们知道的,阿宴能喜欢我们储盈是她的福气,都是误会,讲清就好了。」


三言两语一切都太平了。


甚至都在商讨婚期了。


我走到江宴面前,他的眼神落在我的白色鞋面上。


我说:「江宴。哥哥会和妹妹接吻吗?」


我拿出手机,点出苏欣发的偷亲江宴的视频在他面前播放。


江宴别过头,不肯看,脖子上的痣随着呼吸,轻微地颤抖。


他估计昨晚就搞清发生什么了,哑着嗓子和我解释:「那时候我睡着了,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都是她乱说的。苏欣是被人带来的,我没想过见她。」


我把手机放桌子上,在场的人不看也得看见了,虚假的和平维持不了了。


江宴他爸蓦然起身,拽过旁边的手杖就重敲在他的脊背上,又狠狠踹了几脚:「丢人现眼。」


我后退了几步。


好几个人上去拉架。


江宴也不还手,一点没有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闷哼了几声,一双眼睛一直看着我。


也许,他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我就像他每次赛车时那样,同样柔和地看着他,没有一点动容。


他压着的暴戾翻出来一角,江宴擦了擦嘴边的血,眼里却都是眼泪:


「储盈,就算解除了婚约,哪个男的敢站在你身边,我会杀了他。」


外头的雨早就停了。


我想,如果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呢?



最后是江宴他爷爷一锤定音:「解除婚约,不是儿戏。两个孩子都先冷静一段时间。要是储盈还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江宴他们前脚刚走,我就被一手杖打在背上,跌倒在地。


我爸手里还捏着那根手杖,冷冷甩下一句话:「给你一星期时间拿乔,之后哄回江宴。」


我痛得说不出话,蜷缩在地上,却笑了起来。刚刚江宴他爸顺手抄起的手杖,本来就是用来打我的,就放在这面我爸精心收藏的古董墙边。


没人知道我的优秀后面,是一根精致的手杖。


我已经很多年没挨过打了,因为我这些年,各方面都做得很好。哪怕是为了江宴做了那些出格的事情,都是在父母的默许之内。


直到我擅自说要解除婚约的事情。


从和江家订婚以来,褚家拿到的好处,太多了。


其实在我的预料中,今天婚约就该顺利解除了的,毕竟江家一家都不是肯求人的主。


但我没想到,江宴会那么执着。


家里的佣人没有人敢来扶我。我缓了很久,才慢慢地直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我打开了电脑,背上的疼一直要疼到心里去。


我已经很久没找过时序说话了,有时候,我觉得我都快忘记他了。


我在聊天框里输入字:「时序,你在吗?」


他给我留下了一个数据程序,会以他的语气来回复我的话。


程序是个笨程序,词库里面总共就那么点话,很怀疑只是糊弄我的。这些年我都能背下来了。


可这些话支撑不了我走那么远。


时序设计的程序自动回复说:「我一直在。」


我一直在。我是你十七岁那年,唯一的、永恒的朋友。


我沉默了一会。


才发送了一句话:「时序,我可能要喜欢别人了。」


我等了很久。


这回,到电脑黑屏的前一秒,程序才运行出回复。


时序说:「储盈,我一直希望你往前走。」



8


给自己擦完药,我才知道昨晚江宴发了多大的疯。


那家被称为销金窟的夜店一夜之间停业。带苏欣进来的那个跟班,差点没被江宴打死,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苏欣直接查无此人了。


京圈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网上都有风声,大家都在为我打抱不平。


我耐心地回复了微信和电话里慰问我的人。


除了江宴。


我接到了一连串的电话,都是昨晚上和江宴在一起的朋友,喉咙发抖地和我把从头到尾的发生事情都讲了。


江宴最亲近的那个跟班后悔不已:「嫂子,真是我的错。那个女的一来我就该让她滚的,看在她以前救过宴哥的命上才心软。宴哥当时真睡着了,压根不知道她偷亲这回事,我就上了个厕所的功夫。你不回来,宴哥真会一直发疯的。」


我拉开了窗帘,看着围墙外站着的清瘦身影,打通了江宴的电话。


我知道江宴一直没走,在这里等着。


但他也不敢再多做什么,他怕我嫌他烦,只能这样远远地站着。


我打了他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只能听见他安静的呼吸声,很紧绷。


我问:「江宴,疼吗?」


他声音是哑的,说:「疼。」


哪里都痛。背上是,心里也是。


我说:「我收到了很多消息,都回复不过来,会很累。」


江宴说:「我不会让他们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挂掉电话之后,不但江宴圈子里的人没打电话过来,也没有别的人再来慰问打扰我。


世界终于安静了。



9


两天过去,背上还是痛,但我有一场主办的慈善拍卖要管。


去拍卖会之前,我爸说:「要是江家的婚约丢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垂下眼,点了点头。


其实一开始家里看好的订婚对象,并不是江宴。他家世顶尖,脾气却出了名的不好。


很少有我这样头铁的人靠近。我也成了那个例外。


其实江宴和时序长得一点也不像,我从没把他当成过时序的替身,唯独脖颈上的小痣与其一致。但这么一粒小痣,就足够我把亏欠时序的好,都弥补到他的身上了。


他们总是说江宴乖戾,其实我在他身上只看到过乖,有时候生气,哄一哄也就好了。


这两年在他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


看见那个视频的时候,心里崩了那么久的弦就这么断了。


那种难过,一直蔓延到现在。



10


我毕业后接管了家里的一些产业。


今晚的慈善拍卖会,就是我最近一直在筹划的事情。


江宴坐在最边上的位置,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我。这段时间他的事情闹得凶,又被江家都压下去,谁都不敢说、不敢多问,就算是现在,大家都没敢看他,因为这个一向混账的太子爷,眼睛竟然是肿的。


他丢脸是一回事,看他丢脸又是一回事,真和他对视上了,说不准就撞枪口上了。


每出一个拍卖品,大家都竞价得差不多了,江宴才在最后晃悠悠地举牌,加出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价格。到现在二十多件拍卖品,都是他这样拍下来的。


但这件不同。


这件拍卖品是一副油画,大家连作者名字都没听过,画的是个拉大提琴的少女,用色瑰丽。


连脸都看不清。


却听到刺啦一声碰撞的声音。


江宴站起身来,脸色很冷。他第一次从一开始就举牌,那是一个天价数字。


一千万。



11


拍卖会之后,我带江宴去取藏品。其实那幅画是凑数的,时序很久以前画的我。时序从来不画我,只有这一幅,结果连脸都懒得画。时序没学过画画,按理来说应该很难入江宴的眼。


江宴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讲话。


我停下脚步,看着江宴垂在身侧的手,刚刚他还失手打碎了一个玻璃杯,白皙的手背上都是凝固了的血。我从包里拿出湿巾给他擦。


江宴反抓住我的手,指尖滚烫,他垂着眼,掩住眼底的乖戾。


我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出声,他问:「谁是时序?」


那幅画的作者署名是时序。刚刚江宴反应这么大,我就猜到他认出了画里的人是我。他有些时候,意外的敏锐。


我继续帮他擦手上的血,很仔细:「是父亲朋友的孩子,和我一样大,不过身体不好。我十七岁的时候,时序来京看病,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他不会画画的,你买贵啦。」


江宴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苍白得可怕。


他的手都在抖,不知道在忍耐什么,甚至不愿意提时序的名字:「他在哪里。」


我带着他的手,按在我的心口,迎上他黑沉的目光:「在这里。」


我说:「时序死了,在我心里。」


江宴伸出手,突然关掉了灯,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浅淡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我已经准备好听他乱踹什么东西,做好准备听见边上的观赏鱼缸碎了一地的声音。他很多时候,暴戾的情绪都会比正常人严重一些。


可很久都没有动静。我摸上江宴的脸,都是湿的。


江宴把我突然搂入怀中,脸都埋在我的脖颈里面,声音哽咽,他说:「储盈,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我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把这幅画挂回去吧,不要撕掉了,很贵的。就挂在你卧室里面,原本挂着我们订婚照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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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住了。


江宴的占有欲很强。


尤其在我们订婚后,凡是对我有想法的人,都被他收拾得很难看。


如果他的卧室里,挂着一幅时序给我画的画,他每天都会重复我那晚的难堪。我们算是扯平了。


等了很久,他才低低地说:「好。」



12


这次慈善拍卖会,也托了江宴的福,他一掷千金,慈善拍卖会的每一件拍品都拍出了高价,最后筹得的金额十分可观,这段时间的忙碌也算是有了成果。


我把拍卖会的事务筹办完,才和司机回的家。


后座上有一捧山茶花。


司机讪笑了一下:「刚刚江少非要塞上来,我拒绝不了。」


江宴一直有个习惯,他喜欢的东西,会塞一堆给我。连送花也这样。


司机跟了我很多年了,开车的时候,犹豫地补充了一句:「江少把小姐放在心尖上的。」


他只能说到这里了。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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