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送你。”
池砚舟看着他,心里有一股冲动,于是他问:“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江清辞听完瞅了他一眼,脸有些发烫。
这种事情,何必再问?该亲就亲,磨磨唧唧的。
之前不答应他的时候,他一天天的没规矩,根本不顾及他的意愿非得时不时偷偷亲一下;现在答应他了,他反而畏手畏脚了。
池砚舟见江清辞不答应,有些急了,但心中的喜悦远大于这一瞬间的失落。
江清辞看着他,忽然凑近轻轻吻了他一下,一触即分。
“下次这种事情……”
江清辞话还没说完,池砚舟就已经追着他的唇又一次吻了上去,江清辞有些笨拙地回应了他。
江清辞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这样缠绵地吻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另一个人建立了情侣关系,这个人还是他自己养大的。
越是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江清辞心里越发有一种糟糕的羞耻感,他们本该是君臣或是师徒,万不该像这样……
察觉到江清辞走神,池砚舟咬了一下他的唇瓣,把江清辞的注意力重新引回自己的身上。
江清辞推开他说:“别咬,疼。”
池砚舟搂着他的腰看他说:“先生,你的脸好红啊。”
江清辞:“……”
“你闭嘴吧。”
非要说出来让他难堪是不是?
这个样子的江清辞总是更鲜活,也更加的诱人,只是江清辞自己似乎并不知情。
池砚舟甚至都能猜到江清辞在想什么,于是他坏心思地握住江清辞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凑到他耳边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说:“先生,你的耳垂也好烫。”
江清辞迅速把他推开,撩开车帘就准备跑路。

他就不该被这个小坏蛋迷惑,他满肚子都是坏水,能活生生把他羞死。
不合适,不合适。
江清辞还没走出去就又被池砚舟给搂着腰抓了回来,池砚舟哄他:“我不说了,我错了,你别走。”
江清辞回过头来看着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后才开口道:“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先生了?”
池砚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江清辞在纠结什么,他问:“那我该叫你什么?”
江清辞犹豫了一下说:“你之前不是想要叫我怀聿吗?”
“好,怀聿,我也想听你说喜欢。”池砚舟目光炯炯地看着江清辞道。
这一声怀聿他喊得并不大声,却有如重锤敲击在江清辞的心里,震耳欲聋。
江清辞看着他,然后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池砚舟听完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他道:“怀聿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江清辞微微躲开他的视线,觉得自己又有些招架不住池砚舟了。
江清辞道:“不说了,你要是没听清就算了。”
“我听清了,我听清了,我就是还想再听一遍。”
“不说了。”
江清辞想要和他微微拉开一点距离,他感觉自己快要烧坏了,实在是……太羞涩了。
池砚舟哪里肯,更何况此时江清辞的神情百年难遇,他根本看不够。
池砚舟忽然开口道:“怀聿,你总是撩我。”
江清辞:“……?”
池砚舟说:“你看,你又在撩我。”
他不依不饶地又来索吻,江清辞回应了他几下就被他压在马车的座位上亲吻。
他倒也没有太用力,只是确实太难缠了,来来回回几次就是不肯放开江清辞,偏偏江清辞又没办法挣脱他的怀抱。
习武之人的手臂上全是健壮的肌肉,池砚舟的身体已经发育完全的成年男性体魄,甚至比普通的大昭男性还要健壮有力。
吻了一会儿江清辞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这时池砚舟才松开他的唇,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吻了下去低笑着说:“怀聿要学会用鼻子呼吸才行,不然亲你两下你就没力气了。”
江清辞不满地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没接话,只是微微喘着气。
池砚舟吻得他脖子有些痒,他下意识地往后夺了夺,后背紧贴着马车上面的软垫,避无可避,只能仰着头将这一切都承受。
他说得确实没错,江清辞现在确实提不起什么力气来,浑身都软软的。
等池砚舟已经伸手探向他的腰带时,江清辞才用力阻止了他:“不可以,我们先回去。”
池砚舟看着明显已经有些意动的江清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第117章 密室
车队重新回到京城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池砚舟罢了早朝,拉着江清辞换上便衣戴着面具在京城里绕了一圈才回宫。
池砚舟又把江清辞给带回了他的寝殿,这一次江清辞倒是没再反对。
江清辞见他准备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事情,吓得推了他一下说:“好啦,你该去批阅奏折了。”
池砚舟皱了下眉,明显有些不乐意道:“不想去。”
江清辞叹了口气说:“快去,我等你回来。”
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眼取悦了他,池砚舟唇角微勾点头答应了:“嗯,先生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让他们给你找些乐子来,我这个寝殿里你可以随便乱逛,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嗯,知道了。”
池砚舟走后江清辞把门锁好,随后才撩开自己的上衣对着铜镜看了看。
他的上半身胸口部分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看得他自己又开始面红耳赤了。
真是……太过分了。
恰好这个时候有太监敲了敲门问:“江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吗?”
江清辞吓了一跳,迅速将自己的上衣拉好,随后隔着房门道:“你们去为我准备一桶水吧,我想要沐浴。”
“是。”
太监走远了。
江清辞松了一口气,在池砚舟的寝殿当中乱逛了起来。
他走到池砚舟的书桌旁,那个上面放了一尊玉观音。
这就有些奇怪了,池砚舟明明根本就不是信佛教的人,又怎么会在自己的桌面上放一尊玉观音?
江清辞仔细看了看,准备伸手把它拿起来,然后发现自己居然拿不动。
江清辞有些惊奇,对着玉观音研究了一会儿,发现玉观音的底下是一张圆盘状的数字表。
江清辞试着转动了几次,周围都没什么变化,但他很肯定这里大概有一个机关。
这引起了他浓烈的兴趣,既然下面有一张数字表,那就说明这个玉观音的转动必定是有它的顺序的。
江清辞思索了一下,先是按照顺序转动出了池砚舟的生辰,然后又试了一下自己的生辰。
江清辞毕竟外来者,说实话他并不清楚原主的生辰,往年他过的都是他自己的现实当中的生日。
犹豫了一下,江清辞尝试了一下他和池砚舟初遇那一天的日期。
地面震动了一下,然后桌子后面的书架忽然咔的一声打开了一道可以供一个人进出的通道。
江清辞愣了一下,他并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爱好,打开这个密室ᴊsɢ本来就只是出于想要解密,他就只是匆匆借着桌子上烛台的光往里面看了一眼。
谁知道这一看……
江清辞看到了十分熟悉的东西——一张他以前写过的字帖,那是池砚舟年幼时江清辞写来给他做临摹的。
他那会儿写字丑,江清辞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字给纠正过来。
却没想到,当年临摹的那张字帖,如今都还被他很好地保存在这里。
这一下江清辞又对这间密室产生了兴趣。
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烛台走了进去,借着烛台的照明,他看清了密室里面的东西。
令他惊讶的是,池砚舟并没有在这间密室里面放什么太过贵重的东西,密室的那些柜子里面放的全部都是有关于他的东西。
几副池砚舟不知道从哪里收集来的大昭民间流传着的江清辞的画像。
那画师画工还可以,江清辞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
然后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旧物,那一年初遇时江清辞赠给他的那一件披风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