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白这次明白他想问什么了,却故意不说,“你猜~”
赵勇神情一凝,失落的神态是那么明显,他居然没有追问,松开她的手,起身穿衣服。
夏诗白到厨房里下面条时,他忽然从背后搂住她,咬牙切齿的说:
“我管你是第几次,反正你现在是老子的人!以后也只是老子的!”
恶狠狠说完,又用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茬扎她的脖子,反复说:“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赵勇觉得能跟夏诗白结婚,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从前受的苦,或许都是为了换来这一次的幸运。
如果是这样,他希望从前再苦些,这样就能早点遇到她了。
不,早了也不好,早了她就得跟着他过苦日子,她这么娇娇嫩嫩的,肯定吃不了苦。
现在就刚刚好,他的事业正在不断向上,他要让她过好日子。
夏诗白把面条捞进碗里,撒一把葱花,浇上热油,两碗简单的葱油面就做好了。
推开身上的人形挂件,“吃面!”
赵勇不松手,直到夏诗白用不耐的语气再说一次,才无奈的松开手,端面进屋吃。
夏诗白的手艺做出来的葱油面真算不上什么美味,赵勇却像是在吃什么珍馐,一口接一口,两分钟就全干完了。
“你别总吃这么快,对胃不好。”夏诗白皱眉提醒。
赵勇哈哈一笑,“习惯了,以前我跟狗抢饭吃,那只狗眼睁睁看着我两大口就把它的饭吃光,气得直冲我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夏诗白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半口面条,心疼的瞪了眼大大咧咧的他,“以后不许说这些。”
“为什么?”赵勇茫然问。
夏诗白不讲道理,“没有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听不听吧。”
“听,我听。”赵勇最怕她生气,举手投降。
不过还是忍不住执着的问她:“你为什么这么懂?”是因为有练过吗?

夏诗白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有这么重要吗?刚还说不在意,都骗鬼!
“你不会动脑自己想?我就不能是看过?”夏诗白坐在门边换鞋,才想心疼心疼他,又来踩雷。
赵勇瞠目,“你看过?在哪儿看的?和谁一起看?那是坏女人才干的事。”
夏诗白眉头一皱,这就是教育落后形成的代沟吧!
“我看过所以就是坏女人了?”她眼里含着小火星。
赵勇被她瞪得结巴了,“是、是小关他们说的,看这些的女人都不是好的,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声气越来越小,可见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夏诗白拿起门后挂着的棒球帽盖在头上,洗头来不及,提包就走。
赵勇吓一跳,隐约意识到自己踩了雷区,大步追上来,小声说:
“你不是坏女人,我错了,我嘴笨,我态度不好,你别生气。”
孙大嫂从楼下上来,揶揄的打量夫妻俩,“小赵,小李,上班去啊?”
第90章 要出差(求月票)
夏诗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点点头,错开赵勇,快步下楼走了。
赵勇急得想追,被孙大嫂拽住,“女人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你最好别往上赶,先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怎么,小夫妻俩吵架了?”孙大嫂眼里的八卦之光熊熊燃烧。
赵勇沉着俊脸稳重摇头,“没事,她忘东西了,我给她送。”
探头往楼下看,老婆呼呼踩着自行车,已经驶远了。
赵勇很苦恼,打发走八卦的孙大嫂回到家,气恼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曼君怎么可能是坏女人,再也没有比她好的了,女人看过怎么了?
是啊,他家曼君就看过怎么了!!!
想到她这些懂,都是学习来的,赵勇心里大石彻底放下,随即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透着寒光,拿上手提包,直奔公司。
“关伟呢?”赵勇把公文包啪的拍办公桌上,对助理说:“让他给我滚进来!”
一听赵总叫了全名,助理小姑娘就知道,小关哥要完。
......
傍晚,夏诗白和姚兆文沟通好自己要出差的事宜回到家,就发现,衣服已经洗了,碗也洗了,地都拖得铮亮。
晒干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因为她习惯自己的衣服自己收,免得到时候找不见,都要亲手放进衣柜,所以那个“田螺姑娘”没帮她收进去。
赵勇把炖好的红烧肉端进来,“妈打电话来了,说你爱吃红烧肉,让我做给你吃。”
“哦,对了,刚刚梁太太打电话过来找你,听见是我接的没说是什么事,让我转告你有空给她回下电话,有事跟你讲。”
天气热,厨房开着火,赵勇把上衣脱了,只系了一条围裙在身上,肩膀鼓涨的肌肉线条像群山山峰一样,锁骨露出全貌,刚剪的寸头很硬,温良和野性两种矛盾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碰撞出一种全新的男性魅力。
夏诗白放下包一回头就看到这画面,微眯了下眼睛,冷淡应:“哦,知道了。”
来到沙发前懒懒斜躺着,眼睛跟随赵勇行动转动,一边给温玉凤回电话。
“你老公不在旁边吧?”温玉凤鬼鬼祟祟的。
夏诗白瞄了眼在厨房里炒菜的男人,肩胛间崩出一条沟壑,至臀上而止,被裤腰挡住,猿背蜂腰,蜜色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
夏诗白拿起桌上赵勇倒的温开水抿了一口,润润唇,“放心,他在厨房专心做饭,温姐你说。”
电话里,温玉凤含着笑意,还有羞涩的兴奋跟她说:“我没想到老梁居然好这口,这么多年了,我们第一次这么和谐,他昨晚还说要跟我再要个女儿呢......”
夏诗白眼前浮现出路太太选的那件暗夜紫内衣,笑了。
温玉凤说:“我才不要生了呢,而且现在政策不允许啊,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和路太太,还得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夏诗白听得出温玉凤的语气很开心,有种蜜里调油的甜腻,小声提醒她:“那你们可悠着点,做好措施。”
温玉凤嗔了她一声,“哎呀,夏诗白我是真怕了你,不说了,你快吃饭去吧,过两天我们再约。”
“那恐怕不行,我这两天要出差,等我回来再请你和路太太一起去吃饭。”
“可以,祝你顺利哈。”
赵勇把最后一道菜端上,脱掉围裙,对着电风扇狠狠吹了一会儿,重新把衬衫穿上。
“梁太太和你说了什么?看你笑的,这么高兴?”赵勇好奇问。
温玉凤特意叮嘱了连老公都不能说,夏诗白当然不会说。
“没什么,就是我们一起买的衣服特别好看,她同事夸她了,说路太太眼光好。”
赵勇“哦”一声,把筷子递给她,“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夏诗白迫不及待夹起一筷子红烧肉,入口即化,她眼睛一亮,“跟我妈的手艺有一拼。”
赵勇权当她消气了,让她多吃点。
“你刚刚说你要出差?”
“嗯。”票她都已经买好了,就是后天上午十点半的火车。
赵勇一惊,饭都吃不下,担忧问:“你和谁?姚兆文一起吗?你要去哪儿?路你认识吗?”
如果有姚兆文一起,他还放心点。
可一听夏诗白打算一个人去,车票都买好了,还是要去山东这么远,赵勇腾的站了起来,急得直转圈。
可他也知道,她决定了就一定会去,绝无更改,又坐回来,说:
“我陪你,是哪儿趟车?我现在就让晓雯去帮我买票,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坐火车去这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
晓雯就是他办公司里那个小姑娘助理,人个子不大,办事却比小关他们靠谱多了,夏诗白总听到赵勇夸她,说人家读过书的人脑子就是好使。
夏诗白咽下嘴里香喷喷的红烧肉,摇摇头,“不用,你公司也很忙,你走了小关他们怎么办?我没问题的,你放心,到地方随时跟你汇报。”
她也有点没底,但这话不能说,一说出来,赵勇更不让她去了。
这一步要是不迈出去,她的事业就无法发展下去。
夏诗白从包里拿出刚到新华书店买的地图,“我有地图,还有嘴可以问路,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脆弱。”
“我身上也不会带太多现金,你放心吧,小偷拐子我都防备着。”
“非要去?”赵勇眉头紧锁。
夏诗白颔首,“非去不可。”
赵勇再三确定她没有反悔的意思,抓了抓头,拿起电话开始给她联系人。
“这是周总的电话和他家地址,以前我在北边的时候帮过他一次忙,你要是遇到麻烦马上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会帮你的。”
“还有这些,我这两天都挨个打过招呼了,都是从前我在北方认识的朋友......”
临上火车,赵勇心里发慌,反复叮嘱夏诗白一定要联系他的朋友们。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