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沉天空被乌云覆盖着,地上又蒸发着热气,像在烤炉似的,让人打心眼里烦闷不堪。
映衬的,这座城更加的不像话。
“男的,男的,也不是不行,我瞧着那位兄弟就不错,嘿嘿……”正中的男人醉醺醺的大放狂辞。
她上下扫了司邑尘一眼,急忙钻进他怀里,特地把大肚子显露出来。
嘴里喃喃细语,“千万别被看上。”
司邑尘好笑道:“放心,他看不上我。”
“为什么,我觉得你最好看。”
司邑尘倒是被取悦了,“我自然是卿卿的,谁敢来,我捏碎他。”
这话让秋书语又惊又怕,有意提醒他别往歪处去想,”嗯,算起来,你当然是我的,一条蛇的主人。”
哪里知道这句话反而没有起到作用,更新让他的眸色更加阴仄,猪脚男油腻的望过去,瞬间就对上令人胆寒的眼眸。
他被吓得连连后退,酒也醒了大半,偏偏还要装起面子道:“爷爷,我,回家再拿好酒来与你们畅饮一番,你们等着,别他娘的跑了。”
众人哪里不知道他大抵是酒醒了给自己壮面子罢了,什么好酒是这城中最大的酒楼没有的?
是以,没有一个人理他。
猪脚丢了面,骂骂咧咧地跑了。
酒楼伙计和赶来的老板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今天没有祸事,得感谢角落里的那位大爷,呆会好好好喝的待着。
他朝伙计点点头。
伙计明了,脚步飞快地到了厨房。
“客官,您要的肉菜来了,还有一壶好酒。”小二手脚麻利的把菜布好,又快速地撤退。
开玩笑,那个出了名的恶霸都被吓成那样,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
不过须臾,大厅再次热闹起来。

熙熙攘攘的声音再次回响。
“你们为何不出城。”
“你是新来的吧?城主封城了,任何人不得外出。”
对方点点头。
”那就难怪了,且等着吧,总有你受的。”
接下来就是络绎不绝的抱怨叹气声。
“说起来,我那个悔恨呐,为何不早些出城去,到那时天高任鸟飞,老子早就去快活了。”
这人一面说着,一面给自己灌了一整坛酒。
“谁说不是呢,城主倒是逍遥快活了,再看看我们兄弟简直比黄连还苦。”
“你说城主为何要……抓那么多女人?”
这话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大家都默契地喝酒,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人瞧见大家的脸色,顿时的胆子快要被破了,面色惶恐。
“诸位,大家尽情饮酒便是,别的一概扰了风情,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酒楼的老板出来打哈哈,众人连忙附和。
一时又灯红酒绿,气氛又重新氤氲开来。
秋书语看得目瞪口呆,长见识了,长见识了,酒楼的老板也太难了,钱死难挣!
她一心吃瓜,忘记从司邑尘的怀里退出来。
“不用担心他,能在这个地界开这么一个大酒楼,背后肯定有城主一份。
“果然,就没一个好人,都是千年老狐狸。”
在这一刻,她结结实实地感受到老天爷深深的恶意,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宅女,哪里斗得过那些人。
还好现在他抱了大腿,还是得古人才能解决古人!
秋书语回头看向男人,她眼睛氤氲着温情,整个人仿若含苞待放的荷花苞,艳丽初显。
他心里一跳,莫非是有求于人?
“接下来就拜托你,我先回客栈休息?”
“不行。”司邑尘想也不想地拒绝,放她一个人呆着他不放心。
“你干嘛非要带上我这个拖油瓶?”
“你不是拖油瓶。”司邑尘眼底清明,伸手摸摸她的嘴角。
油脂被他刮下来,秾艳的唇瓣更加水嫩。
司邑尘指腹擦过一瞬,说不清的悸动,心跳得更快了。
秋书语瞧见他手上反着光,顿时一顿尴尬,他怎么帮自己擦嘴?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说罢,她抬起袖子一顿操作,小嘴很快干净了。
司邑尘气笑了,这个小家伙真是一点也不开窍,好好的气氛总是啼笑皆非。
秋书语确实想不了那么多,她在现代的时候,为了躲着那些亲戚,几乎不怎么出门。
人家来了,把她门敲烂也没个回应的人。
不出门,哪里来的爱情,她那浅薄的恋爱经验还是从小说里得来的。
有时候看着看着,作者突然有话说:本故事纯属虚构,不是当真,当真你就完了!
这种字看得多了,便牢记在脑海,现实里是不存在甜美的爱情。
眼前的人虽然只穿着简单的衣袍,却清贵隽然,尊贵凛然。
她一条蛇,一定要敬而远之,白娘子如此厉害,最后还不是被压在雷峰塔。
如何能配得上!
她静静盯着衣袖的污渍消失不见,心中的愁苦又重了一分。
这哪里能是个人?只徒有人形罢了!
化悲愤为食欲,嘴里嚼着,手里拿着。
司邑尘不明所以,正想说什么,嘴里被塞了一只烤鸭腿。
那一瞬间,他想吐,嘴里的甜味喝了许多杯茶还没淹下去。
“你不吃饱,哪里来的力气?”水润润的眼眸注视着他。
司邑尘艰难地咽下唾沫,狠狠地咬下烤鸭,闭上眼,仰起头,嚼也不( ̄~ ̄)嚼直接吞了。
上下滚动的喉结,格外的好看,性感。
秋书语睨了一眼,这样好的男人会便宜谁呢?
艳福不浅呐!
”那个,这里为什么有城主,没有县衙?”
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奈何大厅实在是太精彩,思绪被屡屡打断。
第77章我掉进了金窝?(修)
司邑尘望向远处,思绪万千。
“是有县衙的,不过城主府一家独大。先帝在位时微服出巡,有一位游民救了先帝性命,他说想要城主之位,世袭罔替。”
司邑尘徐徐讲着,不咸不淡,又显然对此嗤之以鼻。
再如何,也不能几乎给了一座城,让一人独大,是辱国的!
“先帝同意了?为了报恩抛弃自己的子民?”少女义愤填膺,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
“嗯。”司邑尘颔首道,放任一个游民凌驾在官府之上,结果可想而知。
“你们每一个人都很坏!”秋书语不禁想到这次出来,每一个人看起来都不友善,突然好像回去,至少现代社会还是好人多一点。
倏地,看见桌上的酒壶很熟悉,想也没想,抄起一下子灌了个彻底。
迷醉地盯着桌上这瓶几乎和穿越时喝醉的那瓶酒长得一模一样,再喝一次,会不会就回去了?
仅仅两盏,她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司邑尘把人圈在怀里,秋书语轻颤着埋入他的肘弯,瞧不清脸,只有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在黑发映衬下格外惹人注目。
感到肘弯处湿润,是哭了吗?是在怀念异世的生活?
司邑尘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细语抚慰着,只是那双幽深的眼,更恐怖和骇人。
眨眼间,回到了客栈。
少女在厚重的床幔里,沉沉地睡去了。
司邑尘坐在主位,下首跪着一个全身黑的人。
他指腹摩挲着指腹,轻微地带出了些红痕,“既然,皇帝不管,那我们就让他易主。”
司邑尘是一点耐心也没有了。
“是。”黑衣人没有一刻停顿,领命飞身而出。
床幔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司邑尘的心怦怦跳,脚步轻轻地凑近粗糙的床幔,倏地一段小尾巴“刷”地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