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多久但女人此时意识已经混沌了,闭着眼睛在他怀里难受得直哼哼。
女仆拿浸透凉水的毛巾过来,贴在她额头。
但云婳不肯配合,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就将毛巾蹭掉了。
“别乱动。”
男人沉着嗓音道,环着女人腰身的手臂加了力道,将她禁锢。
但这样做显然让她更不舒服了,动弹不了又挣扎不出,她突然就开始哭了。
权景肆:……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的沙发里坐着一个冷脸的英俊男人,眉头拧着,漆黑的眼底有压制的怒意,因为压抑着发泄不出来,导致那张脸更加阴沉骇人。
而他怀里,搂着,或者更确切一点是困着一个素净的美丽女人。因为发烧的缘故,脸蛋和耳朵都泛着不自然的红。
医生默默咽了口唾沫,拿着医药箱走过来:“四少。”
“她发烧了,想办法让她快点恢复过来。”
见医护人员来了,权景肆才将女人放平在沙发上,但刚直起身,手就被女人拉住了。
“我不要打针!”
她拉着他的两根手指,说着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抓着男人的胳膊,躲到了他身后。一双眼睛悄悄的从后探出,打量前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一连串动作快得都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病了。
权景肆拧着眉头往回看,目光正好落到她光着的脚上。
原本就发烧,还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女人是真不怕死。
男人胳膊动了动,直接将身后的女人甩到前方,没等云婳反应过来,双腿便离了地,被他公主抱了起来。
“刚刚量了体温,烧到了39度。昨晚淋了雨又吹了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权景肆兀自对医生解释。

医生点了点头,看了看不安分的娇俏女人,又重新帮她量了体温。
39度2.
“既然这位小姐不想打针,那就吃退烧药吧。”
说着,医生已经从药箱里,拿出了常用的退烧药。
云婳听到不用打针,顿时就安静了。
一旁的男人淡淡睨了她一眼。
仆人倒了温水过来,就着水,云婳将退烧药吃了进去。
“隔两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如果温度降不下去的话,还是得打针。”
“嗯。”
权景肆点头,往后看着吃完退烧药,又在脑袋上贴了退烧贴的女人。
她乌发如墨,自然地披散下来,因为生病的缘故,原本就很白皙的肌肤显得更苍白了些,透着股落拓的美。
两个小时后,权景肆帮她量了体温,温度降了下来。
女人黑白分明的眸盯着他,长睫扑闪,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
权景肆嗓音清冷,“在酒店和我父亲谈话。”
云婳眉心微皱,“谈什么?你和我的婚事吗?”
他晦暗的眸对上她,“嗯。”
云婳身子无力地往前倒,下巴顺势枕在男人肩头。
他微怔,僵住没动。
“权景肆……”
女人的嗓音懒洋洋的,“我有点后悔了。”
“什么意思?”
他眉梢微挑,眸色深暗,指尖缠上女人的发梢。
“我不想嫁给你了。”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问:“为什么?”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会幸福吗?”
当时她是挺想嫁给他气一气云淑仪,可睡一觉起来,她觉得这样的做法还是太幼稚了。
她为什么要通过嫁给一个更优质的男人来证明自己比云淑仪优秀,何况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第10章 你瞧那两个孩子多般配
“是因为青梅竹马相恋多年的男友背叛了你,导致你对男人已经失去信心了?”
云婳趴在他肩头,没吭声。
权景肆鼻息间嗅到女人的发香,清清淡淡。
“不相信我会对你好,还是觉得我也会出轨,嗯?”
云婳这时才有了点反应,轻哼了声,语调轻缓又骄傲,“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个直男都会喜欢的。至于出轨,你要是敢出轨,我爸爸我爷爷都不会放过你。”
联姻联姻,原本就是双强结合。
她有云家护着她、替她讨还公道的资本,谅他权景肆也不敢欺负她。
他唇角微勾,不置可否,“那你在后悔什么?”
“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好歹也是结婚啊,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女孩子对婚姻总是有憧憬的,太草率的婚姻显得有点廉价,连期待感都没多少了。”
他侧过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嗓音较之平常温润平和许多,“放心,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她眨了眨眼眸,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当初,江少衍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时过境迁,这话她又从另一个男人嘴里听到了。
“多盛大?”
她不禁问。
“云小姐会是日后所有人都津津乐道的豪门第一花嫁。”
她撇嘴,嗓音有了点愉悦,“听着还不错的样子。”
……
云嘉诚和权柏一同到的别墅。
彼时云婳已经退了烧,但依然病恹恹的。她换了身干净衣物,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权景肆立在一侧,偶尔秋千不晃了,他过去推两把。
这个画面看上去安静祥和,画面上的两人也很是和谐融洽,不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倒像是相处了多年的恋人。
是的,他们两人简直般配得让人一眼就觉得是一对。
权柏本身就是中南出了名的美男子,饶是年近六十,依然丰神俊朗,不少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知他的来历背景也被他迷得团团转。
更别说,权景肆,是他所有儿子中长相最出众的一个。
继承了他父母最优秀的基因,青出于蓝胜于蓝。
“嘉诚,你瞧那两个孩子多般配。”
权柏笑眯眯地道。
云嘉诚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长得再好又如何,要是随了爹的花心,他女儿岂不是白白耽误?
何况,权家的浑水,他也不愿云婳去蹚。
“婳婳。”
云嘉诚出声,云婳扭头,看到来人,顿时从秋千上下来,朝他跑了过来,“爸爸。”
权景肆跟在身后,恭敬地道了句:“云叔叔。”
云嘉诚没看他,只是揉着自己女儿的脑袋,满脸慈爱地问:“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昨天淋了雨有点发烧,现在已经好了。”
云婳说。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云嘉诚领着云婳往客厅里去,全程无视权景肆。
权柏也不恼,反而在看清了那张比在电视荧幕前更惊艳的脸蛋后,不禁打趣权景肆:“你小子倒挺会挑的。”
别说云淑仪比不上云婳,整个帝都的名媛千金站一排,也比不上云婳的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