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眉眼间多了一抹笑意:“老大嫂子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忙。”
原来是在打情骂俏呢。
司悸心头上高高悬起的那一块石头落了下来,裂开的伤口也飞快愈合,而且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他将她拥在怀中,手臂微微用力,好像要把她箍到他的骨头和灵魂里。
他静默着,宁颂也不说话,脸上还带着赌气。
“傻瓜——”
他在她的耳边,沉声吐出两个字。
“你吓到我了,你要是真的离开,我一个人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以前一个人还不是这样过。”宁颂哼哼道。
“不一样,体验过拥有的感觉,怎么能够容忍失去。”司悸低头看着她:“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
“那你还要不要逼我走。”
司悸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让我用那些银子,我用就是了,何必弄出那么大的阵势。”
宁颂终于得逞,狡黠一笑:“不这样做,你打死都不愿意,我们本来就是要共进退的,你光想着为我保住后路,影响了进展,又有什么意思?”
司悸脸上微微动容,有这么好的媳妇,他更能深刻感受到回京城的意义和价值。
“二皇子那里,与其这样等着,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宁颂又说。
“嗯?”
“那就是造势,寻一些道人,宣扬二皇子的命数和皇上天命相照,一荣俱荣,这个法子比什么都管用。”
司悸默默听着。
宁颂又道:“当然在这之前,还有给皇上制造一些麻烦。”
宁颂穿越过来这里之前,对历史书籍颇感兴趣,造势绝对是一个大杀器,对推动历史进程有很大的作用。

司悸这下是完全明白了她的想法:“好,我这就写信去。”
他眼眸里泛着星点,那是一种赞赏:“我的媳妇真聪明。”
这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他一直都知道宁颂是聪明的,但现在才认识到,这种聪明是一种有格局的聪明。
“我就提个建议,你看可行的话就采纳,反正是两头做准备,能够最大程度地保证万无一失。”宁颂说。
“在你家男人面前还谦虚做什么,这个主意很好。”
司悸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他这个媳妇儿,说是宝藏也不为过。
大概真的是心有余悸,吃过午饭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司悸都握着宁颂的手,像怕她突然之间蒸发似的。
“司悸,对不起。”宁颂其实心里有愧。
“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刚才,我对你说那些话,有点难听。”宁颂说:“你困难重重,可是我作为你的妻子,却从来都不知道,我生气,而你明明深有体会,却不要我的帮助,我更生气。”
“以后那些事情,都会让你知道,跟你商量。”男人道,本来她是他的妻子,有理由全部知道,遇到难题了,说不定她能够拿得出来解决之策。
说来,他足够爱她,却没有足够了解她,她虽然是女子,可是也有鸿鹄之志,心怀广阔。
“嗯,我也希望有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不想躲在你的身后,让你为我遮挡风雨,等着你把荣华富贵捧到我的面前,我要和你一起面对,一起努力,这样到了那一天,我才能够感到更大的喜悦。”宁颂这番话发自肺腑。
司悸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敬佩的情绪,他第一个佩服的人是他的父亲,第二个是二皇子,第三个就是她,他的娘子。
有了那些首饰和布料,宁颂在镇子上没有什么逛街的兴致,不过最在意的人陪伴在身边,心里面也是满足的。
逛完了整条街,宁颂重新回到医馆子给人看病。
司悸把那五千两银票交给邵羽,目前他们有十一个联络据点,每一个据点都有一定数量的兵力,这些兵力小部分在府邸,大部分在山头。
邵羽这一趟出门,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得来。
这也是第一次,司悸向外提供这么大一笔钱。
“要不要把家里的换成银票,一起带去。”宁颂说。
“暂时不用,这一趟是往东去,五千两暂时够了,其他的供应西部。”司悸说。
宁颂又给了邵羽十两银子:“拿去买匹马。”
“嫂子不用,我去租一匹得了。”邵羽推拒道。
“租的哪里有自己的好,自己的用顺手了,事情都要顺利一些,你又不是给你自己一个人办事,听话。”
“好,那我去了。”邵羽说:“嫂子,你可再也不能跟老大闹别扭了,老大会伤心的,我希望看到你们好好的。”
“放心吧,我哄他还来不及呢。”宁颂笑道。
司悸眉梢扬起,媳妇儿要哄他,他今天委屈了,回去可得让她多哄哄。
回到家里,宁颂就被一下子抱住了。
“说要哄我,怎么哄。”
宁颂戳了戳他的胸膛:“给你炖只鸡怎么样。”
司悸想到她怀着身子,是要多补补,何况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周全,她情绪波动不要影响到身体了。
“好,我这就去逮一只杀。”
司悸烧开了水,在院子一角宰杀。
宁颂去茅厕,回来的时候在院子外看到一副陌生的面孔,这个人像是从外地来的,看着她,似乎有话想说。
“你是?”宁颂问,她警惕地,没有上前一步。
“傅小姐,事情办得如何了?”这种压低了声音,好像怕被听到。
第一百八十一章 挑拨夫妻关系
“什么事情,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宁颂见对方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面画了一个大问号。
“你虽然嫁给了司悸,可是对四殿下一直忠心耿耿,四殿下也知道你的心意,自然是记挂你的。”
宁颂眉梢一挑,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我也记挂着四殿下呢,就是不知道四殿下什么时候死。”
她已经开始猜到对方的意图了。
这人脸色变了变:“傅小姐真会开玩笑,你和四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然,你也不会早做打算。”
“噢?”
这个人继续说道:“你早在司悸的饭菜里下慢性毒,到现在已经三个月,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司悸的身体才会垮下,他垮了,四殿下那里就少了一个大威胁。”
司悸在院子里,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
他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手上的忙碌也停了下来,不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