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道:“不对,你应该说是你教唆骁时这么做的,不然这个戏要怎么才能继续演下去?”
第7章
桑软的眼神让我全身发寒,江梦瑶已经哭到不能自已。
我爬到他脚边,苦苦哀求:“桑软,你放过她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唆使的!”
桑软不理我,他把所有和我长的一样的女人带到我面前。
甩开已魂不附体的江梦瑶,让她滚过去,跟那些女人一样站着。
他饶有趣味地牵起我的手:“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他被刀划伤的手,还在汨汨流着血,血腥味刺鼻。
我害怕,只摇头,不敢说不。
只卑微哀求:“求你,高抬贵手吧,我求求你了……”
桑软轻笑着置若罔闻,转头对替代品发号施令:“你们都换上骁时同样的衣服,让我来找真正的贺骁时,怎么样?”
除了还在颤抖的江梦瑶外,其他人异口同声答应:“好的,桑软。”
他得意地向我炫耀:“看,少数服从多数,游戏开始了。”
他说着,将我推向了我的替代品们。
我实在害怕他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只能照着他说的做。
当我跟一模一样的替代品走进更衣室时,我遍体生寒。
甚至,闭着眼睛不敢看她们。
不多时,已经换好妆造的我们在桑软的注视下,走出更衣室。
他一眼将视线就落在了我身上。
他意味深长的一扬嘴角,随即移开了眼,径自走到我旁边的那个女人面前朝她伸出手。

女人搭上手,跟着桑软走出了队伍。
谁知下一秒,桑软出手掐住了女人的喉咙:“谁让你涂口红的?”
一瞬间,女人的脸涨得通红,眼看着快呼吸不过来。
我冲到桑软面前,攥住他的手腕求饶:“桑软!快放手!她快被你掐死了。”
桑软却没松手,看向我的双眸宛如深渊,语气却是失落的:“你关心她?”
我看他掐得更紧,忙矢口否认:“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担心你,你如果真的把她掐死了,你会被抓去坐牢的!”
他这才松了手,女人逃过一劫,被保镖带了出去。
桑软微笑着,让我们换上白色连衣裙。
我记得,这件白裙子是桑软向我表白那天穿的。
这一次,他仍旧一眼看向了我,却还是再次牵起了别人的手。
他微笑着轻吻了她的手背,喊她:“骁时。”
我看向桑软,异常坚定他是故意的。
女人听他喊的是我的名字,很诚实地对桑软说:“桑软,我不是骁时。”
桑软闻言,又似笑非笑地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随即让那个女人坐下,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他转头对保镖说:“拿把刀来。”
我瞬间读懂他语气里危险,想冲上去阻止却被保镖按住。
他接过保镖递来的刀,对我说:“骁时还是待在那吧,不然伤到骁时就不好了。”
桑软握着刀缓缓朝女人的手背刺去。
突然,她猛地将手抽了回去,跪地向桑软求饶:“陆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
桑软却无动于衷。
一个眼神,便让保镖将女人按住。
他蹲在女人面前,平静道:“谁让你害我认错了骁时,骁时看到我亲了你的手背,一定很伤心,是你的错就要接受惩罚。”
“桑软!你别这样,我求你了,你冲我来好不好?你冲我来,别再伤害她们了……”
女人的惨叫埋没了我哀求的声音。
那刀插穿了女人的手背,流了一地的血。
刀划伤了江梦瑶的脸,在每个替代品上都留下了伤痕。
我看着桑软嘴角溢出满意的笑,缓缓地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个人。
早就已经变了。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桑软了。
现在的桑软以伤害别人为乐趣,来报复我和江梦瑶互换身份,来报复我之前攻略他。
这还是爱吗?
是占有,是偏执,是恨。
他朝我走来,拿着沾满血的刀抵住我的下颌,说:“骁时,你知道错了吗?”
我紧咬着唇,只愤恨看他,却不回答。
沉默打开了他失控的开关。
他捏着我的双颊咬牙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怪骁时喜欢骗我,才害得她们要接受惩罚,骁时,你以后要乖乖的,可不要再骗我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我错就错在爱上了我的攻略对象。
爱上了桑软。
我翕动着唇畔,一字一顿道:“桑软,我错了,错就错在没在该放弃你时,果断将你放弃。”
第8章
这话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的。
现实是,我说:“桑软,我错了,从今M.L.Z.L.往后我留下来陪你。”
我的所谓往后,不过是剩下的那六天而已。
得到我的承诺,桑软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落寞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他并没有真正相信。
所以当他想将我抱起的时候,我往后躲了躲。
他的手落了空,低头凝视着自己空空如也被血迹糊满的掌心,瞟了我一眼,无措地将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
他又盯着我打量了许久,犹豫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听见从洗手间传来一阵阵的水声,房间里的人,一个个散去,只剩下我自己。
偌大的卧室,空空荡荡,静得只听见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桑软擦着手从里面出来。
他低着头没看我,我的视线却一直跟随他移动。
我想再多看两眼吧,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倏地定住脚步抬头向我看了过来。
见我眼神没有躲开,他伸出手给我看:“干净了。”
这一瞬,他乖顺得像个小孩。
我定定地看着,发现他指甲边缘十分毛糙,蜕皮蜕得厉害。
没来由的,我心里升起抹刺痛。
“早些睡吧,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桑软抱起了我,将我放到床上,睡在了我的身边。
我不敢动,神经紧绷着没有一丝睡意。
桑软面对着我,沉沉地阖上了眼皮,他是真的累了。6
目光描摹着他的五官,前一秒还在憎恨,这一秒却想将他的样子刻在心上。
离开之后,我不知道会去哪儿,但去哪儿都不会再见到他。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皎月西下,烈阳东升。
清晨,我被桑软啄醒,睁开被他吻湿的眼皮,他已经穿戴整齐。
他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有些犹豫,反问:“她们那些人呢?你都放走了吗?”
桑软将我从床上抱起,语气冷然:“哪些人?骁时你是不是做梦了?”
后背一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