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明明也能拍得清清楚楚！学校扯什么监控故障，骗小孩都不至于扯这么荒诞的理由。你们不报警，包庇他，无非因为他能考出730分，能给学校带来所谓无上的荣誉，不是吗？”
“胡闹！学校向来对任何学生都一视同仁，更不会包庇任何犯罪行为。况且叶瑜珊同学自己都已经澄清了，那天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程博延同学从来没对她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
“衣服都扒烂了，这也叫没任何逾矩？你让她来，让她亲口跟我说，说程博延那晚没把她拖进花圃，没扒她衣服也没强迫她，让她亲口跟我说，说她没喊救命，没让我陪她找老师，没让我给她作证...”
“叶景渊！注意你的言辞！这件事情学校已经调查得很清楚，整件事就是你为了掩盖自己打人的事实，所胡诌出来的谣言！学校念及你平日表现不错，才不至于强行开除你。”
“叶瑜珊也是这么说的？”
“她是良心发现，知道替无辜的人伸冤，她做得没错。如果你也能有她这个认错态度，你也不至于被劝退。”
“姜主任，三中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了。是不是倘若我也能考出730分，我也可以随便犯事，别人斥责我，我就可以嚣张地反骂‘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考多少分吗’！”
“叶景渊同学，注意你说话的用词！不要讲这种诬陷学校的事。”
“你们真的是可笑，学校爱才，我理解，可惜，人渣就是人渣，考再高分也是人渣。”
“叶景渊！！”
“我猜姜主任您，也是在这么一批人渣里边长大的吧。”
“叶景渊！！出去！！！”
那茶杯在她脚边摔烂的巨大声响，叶景渊现在都还记得。
扎耳极了。
跟叶瑜珊后来的改口一样扎耳。
课室安静，旁边写字的人，将卷子翻了个面。
哗啦的纸张声，让叶景渊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腕背上痛感明显，她垂眼一看，才发现嘴巴咬在自己的肉里。
她半点眉头不皱，松了嘴。
很清晰的一个印子，几乎渗血。
叶景渊下意识把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那牙印。
随后放空脑袋，盯着眼前的白墙发呆。
直到她同桌凑她耳边喊了她两声，说自己卷子做完了。
叶景渊眨眨眼，直起身来。
她接卷子的时候，没看他。
叶云歌也就没看见她破碎又寂沉的眸子。
叶景渊低头改着卷，某人惯常支着脑袋欣赏她侧颜，边欣赏边嘴贱，“周又又，你说我到底要怎么追你，你才肯动一点点凡心？”
叶景渊不搭理他。
叶云歌便自说自话一大堆。
说到最后，还夸起自己来，“我多好的一个人啊，除了学习差点，也没别的大毛病。”
“喜欢我的好处，那可是多多的。”
“我给你数数啊。”
“我专心，不会像别的渣男那样脚踏几条船；我随叫随到；我秒回信息；”叶云歌讲一个屈一根手指，“谁敢欺负你，我就教谁做人；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不想吃外边的，我还可以学着做......对了，你头像不是北极燕鸥吗，我猜你一定是喜欢，我可以带你去看...”
叶景渊改卷的手顿住。
叶云歌像是get到了什么，顺着往下展开，“夏天就去北极看，冬天就去南极看，想看多少遍都行...”
叶景渊把卷子放回他跟前，打断他的话，“改好了，老规矩，错题本拿出来，边讲边记。”
又是这样，一腔热情有去无回。
叶云歌无声地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将本子抽了出来。
本来他还挺怨她对自己如此冷漠的，直到讲题过程中，他察觉她有点不对劲。
她的话语很空洞，太空洞。
空洞得像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妥。
直至她给草稿本翻页时，衣袖从腕上滑落一点。
那泛红的牙印，叶云歌瞧得清清楚楚。
他下意识扯住她手腕，却又愣住几秒。
大脑开始转动后，他问，“你咬的？”
叶景渊没说话。
叶云歌看了她一会，嘴角不笑地调侃，“老实说，你是不是刚刚做梦梦见好吃的了？”
“...”叶景渊抽回手，“嗯，梦见了一头猪。”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笑，语调平平，没有一个字的尾调是上扬的。
叶云歌眉头轻微皱了下。
他手在半空停了好一阵，才搁回桌面。
他看着她，轻声，“叶景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回应。
“遇着事了？”
没有回应。
叶云歌很有耐心，牵了下她衣袖，“跟我说说。”
叶景渊指尖蜷缩，没喝酒，却觉得喉间一阵苦涩味儿。
为什么被人关心，会是苦的。
她把笔放下，草稿本收起来，“后边这几道都对，不用讲，今天就到这吧。”
第36章 你不说我亲你了
叶云歌看都不看卷子一眼，目光全聚在她身上，“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你了，我替你收拾。”
“错题本上的题，周末回去都重做一遍，还有错的，就捋一遍再做一次，再错就勾起来，周日晚上我给你讲。”叶景渊面上的情绪平淡至极。
她叮嘱完，背包也收拾好了。
起身便要往外走。
叶云歌大步过来扯住她胳膊，“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叶景渊动了下胳膊，没抽出。
叶云歌盯着她眼睛，“你有，你今天说话不对。”
“没有。”
“你有。”叶云歌直接给她判死刑，“你就是有，我说你有你就有。”
叶景渊眼皮跳了一下，心里没来由冒火，“对，我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叶云歌，你别他妈往我枪口上撞。”
她胳膊刚用力抽出。
下一秒又被叶云歌拽了回去。
像是不够，他又将她摁在墙上，随后双手捧住了她脑袋。
“对，不开心就骂我，尽管骂，”骂出来心情就好了，叶云歌放轻声音，“只是骂完记得告诉我，谁招惹了你。”
“手，松开。”叶景渊不容置喙盯着他。
“你先告诉我。”
“松、开。”她这回是警告。
叶云歌偏贱，偏不松，甚至还反威胁，“你不说我亲你了！”
“你他妈敢亲，我就敢废了你。”她语调其实没过多的起伏，但压低的嗓音，给人的危险意味十足。
叶云歌也是反骨得很，非要嘴贱去刺激她，“你要这么说，那老子不仅要亲，还要把你嘴巴亲肿。”
只是他叛逆的尾音刚落下，胳膊一痛。
他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被她将胳膊反扭到了身后。
她甚至还抬脚踩上他背，把他踩得整个胸膛贴在墙上。
叶云歌侧过脸，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啪嗒——
嗒、嗒嗒嗒...
篮球砸到地面，一路从后门滚到教室最里头。
张子序站在门口，傻愣着张大嘴巴，不敢置信此时看到的画面。
他不过是去打了个球，这教室的天就翻了？
十五班不姓许了，要他妈改姓周了吗？
那他以后该喊谁哥？
怎么喊？
喊周哥，还是双哥？
叶景渊淡漠地看了眼门边内心戏贼多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