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连拜个堂都不行?
“二拜高堂!”
今日皇帝并未到场,他们只得对着高位拜了拜。
“夫妻对拜!”
她转过身子,正要拜下去,一位嬷嬷就急急跑来:“王爷,如姑娘心口痛的厉害,您快去瞧瞧吧。”
叶墨临扔下红绸就要离开。
叶婉婉只觉得旁边红绸一轻,她及时出声:“站住!”
今日来的人全是朝中权贵,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叶墨临止住脚步,抱歉望向她:“事出紧急,请唐大小姐见谅。”
早就听尘王府住了位如姑娘,现在看来,这如姑娘也不是个省心的。
“王爷,你为了旁的女子,丢下拜堂的王妃,你觉得合适吗?是不把我们将军府放在眼里?”
她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威严,绝不能让叶墨临就这样离开。
他神情淡漠,缓步至她身边,与她相对而立,隔着盖头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冰冷。
“你在威胁本王?”
明明是淡笑的语气,却让人不得不警惕。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猜不透叶墨临的意思。
“那我换种说法,求王爷拜完堂再走,就当可怜我这个弱女子,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可好?”
她放软语气,还真像有几分求人的模样。
参加婚礼的人都撇撇嘴。
弱女子?这京中有几个女子像叶婉婉一样彪悍?

嬷嬷不断催促:“王爷,您再不去,如姑娘怕是小命难保啊。”
嬷嬷脸上写满焦急和担忧。
叶婉婉气笑了:“怎么,王爷还能治心口痛?病了就找大夫,叫王爷有什么用?”
嬷嬷正想开口,叶墨临使劲咳起来,他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侍卫赶紧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等咳过一阵,他才缓了神色,虚弱吩咐:“就按王妃说的,请大夫去瞧瞧,本王拜完堂就去看她。”
“王爷。”嬷嬷还是不死心。
“本王现在说话不好使了吗?是不是看本王病弱,连你都欺到本王头上。”
他这话一出,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第21章 爱慕王爷
想想他也是可怜,征战半生,落个凄惨下场,连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叶婉婉总感觉不对劲,尘王刚刚还那么危险,怎么这会又转了性子?像朵洁白无暇的白莲花。
嬷嬷恨恨瞪了叶婉婉一眼,福身离开:“老奴谨遵王爷命令。”
叶墨临到底还是拜了堂,夫妻对拜一完成,他便扭头赶往如姑娘的院子。
她由下人搀着回房,至少不用留在那里尴尬。
一回到房里,她就扯下盖头,坐在桌边吃点心喝酒。
结果酒刚入口便被她吐了出来。
“呸!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酒里下药?”
夏兰脸色微红:“王妃,新婚之夜的酒自是与众不同。”
还有这说法?她放下酒壶,真扫兴,这么好的酒,居然不能喝。
夏兰试着提醒:“王妃,您的盖头要等王爷来揭,不然不吉利。”
她轻蔑一笑:“如姑娘在这个当口拖住他,你以为他今晚还会来?”
夏兰眼里染上岔岔不平:“王爷怎么能这样?新婚夜在别的姑娘房里,这不是打您脸吗?”
“也许很快,你就该改口叫姨娘了。”
“刚进门,王妃就迫不及待想让我纳妾吗?”一道温润声音插进来。
夏兰赶紧行礼退下。
她抬起头,微微有些怔神。
门口站着长身玉立的男子,他一身大红喜袍罩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瘦弱。
苍白的脸庞也因喜袍染上几分颜色,剑眉之下,一双眼晴深邃有神,这才是经过战场洗礼的目光。
她脑海里蹦出一个词:玉树临风。
他走到桌边,淡然倒杯酒送入口中:“你还要看多久?”
“诶?”她伸出手,想制止他喝酒,然而已经来不及。
她无奈垂下手,微微摇头,他这身体再喝合卺(jin)酒,怕是等会要气血上涌。
他放下酒杯,向她走来:“王妃这般不守规矩,莫不是在边关散漫惯了?这盖头还是我来揭的好。”
“王爷,我知你不喜赐婚,今日我们就当走个过场。”
叶墨临指尖擦去唇角酒渍,忽地抬手把她推向床榻。
她一惊,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笑得肆意:“王妃费尽心机嫁入尘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我……爱慕王爷。”她呼吸一窒,故作娇羞,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叶墨临手一顿,面上浮现难掩的复杂。
转瞬之间,他轻巧收回匕首,语气变为调笑:“既然王妃爱慕本王,盖头已揭,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现在就洞房。”
这,属实有些出乎意料,她干笑两声,搞不明白他态度为什么变得那么快。
她推开他:“王爷,你身子弱,我特意准备了些东西。”
她开始在袖中摸索。
不一会,床榻上便摆满房事用的工具,大大小小整齐排放。
他脸色黑得让人害怕。
“王妃这是做什么?”
她理所当然扭头看他:“洞房啊,王爷想必力不从心,我特意准备的这些,说不定能用上。”
“这种事王爷不用难以启齿,我懂。”
她给他一个瞬间明了的眼神。
第22章 施针
叶墨临上前几步,弯身把她困在他与床榻之间,贴着她耳边咬牙切齿道:“王妃还真是体贴,行不行,你等会就知道。”
这话很是暧昧。
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密密麻麻的热意,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竹香夹杂着药香。
脸上温度高升,这样的距离让她不适,她想伸手推开他,他却忽而咬住她的耳垂。
她浑身一颤,他轻巧的吻住她的唇,霸道撬开她的贝齿,迫切的汲取她的香甜。
他脸颊染上绯红,连脖子都透着淡淡粉色,呼吸越来越粗重,眸子里尽是欲念。
直到身上传来一阵凉意,她脑子才如惊雷般清醒过来。
“呜…你放开我,你中药了。”她用力推开他,呼吸紊乱:“王爷,你不用勉强,身体不好会出事的。”
叶墨临前膛剧烈起伏,示意她看向门口:“那里有人守着。”
她顺着看去,果真瞧见晃动的人影。
她一脸讨好,刻意压低声音:“那酒里有药,幸好王爷只喝了一杯,王爷这身子不宜行房,不如配合我用这些器具,也好让偷听的人信服。”
他一向自持冷静,今日竟控制不住自己,原是如此。
她举手发誓:“我保证不说出去,王爷经不起折腾,我来就好。”
“看来王妃在风月场不是白混的,使用起这些来如此熟练。”
他脸色难看,讥讽似的瞧着她:“是本王不如风月场那些人能让你满足吗?”
她讶然:“你怎么会这样想?来,现在就来。”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生涩回应。
内心的火热瞬间爆发,他未料到她竟是这般懵懂,他不再压制自己,化被动为主动。
忽而,他眉心一蹙,像被呛着一样剧烈咳嗽起来。
她赶紧放开他,抬手替他顺背:“你没事吧。”
他越咳越烈,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吐在她嫁衣上。
她来不及擦试,就见他双眼一闭向她倒来。
他看起来瘦弱,身子却挺重。
经这么一扑,她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两人齐齐砸在床榻上,他正巧压在她身上。
“嘶”她抽口冷气,床榻上铺的花生红枣硌的她背疼。
“王爷,叶墨临,怎么晕了?”
她推推他,纹丝不动。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