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否则我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他现在对多管闲事都有心理阴影了。
战北辰梗着脖子,满满的不服气:“你们报警了没有?”
他可不能白挨这顿揍。
“我不是帮你揍回来了,半斤八两,不必报警了。”祁容鸣淡淡地道。
“哼!”战北辰表示不相信,揭露道:“我看你是对那小子的姐姐余情未了吧!我警告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要敢辜负我姐姐,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南榕侧目:他是在帮着她说话吗?
看来挨了一顿揍之后脑子的确清醒了不少,不像先前那般烧得六亲不认了。
“嗬,还挺嚣张啊。”祁容鸣挑眉,哼道:“好啊!等你拆了吊在脖子上的那玩意儿再来教训我。”
战北辰又把脑袋别到一边去。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妈妈?”南榕睨着他的后脑勺,问道。
战北辰赶紧转回头,出声反对:“不要告诉她,她心脏不好!”
“原来你还知道惦记妈妈心脏不好。”南榕冷笑,又问道:“你不是宣布要跟她断绝母子关系吗?”
战北辰脸色一红一白的,争辩道:“是妈妈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再说……艾丽可能有苦衷。”
虽然缪玦带人打上门,当着他的面大骂艾丽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可是他仍然觉得艾丽肯定有苦衷。
南榕瞠目,都到这地步了,他还帮艾丽辩解?看来他的确中毒太深了,已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祁容鸣对季之妍提议:“我们走吧!等下次缪玦再来揍他,反正我是不管了!”
南榕看向弟弟,痛声斥道:“艾丽脚踏两只船,她的另一个姘头把你骨头都打断了,你还不醒悟吗?难道你还非要死在她手里才甘心!”
战北辰身体颤动了一下,却仍倔强地没吭声。
“你究竟是在等艾丽来诉说她的苦衷,还是心甘情愿再次被她欺骗?你明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只要她给出个搪塞你的理由,你还是愿意相信她对不对?”南榕看透了弟弟的那点心思。

战北辰咬着唇,心绪有些乱。
“艾丽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南榕痛心疾首,懊悔道:“早知道你被一个女人迷得失了本性,还不如让你多谈几段恋爱,起码能有辨别人品的能力。”
战北辰太单纯了,所以那么容易被艾丽欺骗。
再加上他迟来的叛逆期,觉得为了女朋友跟家人作对是件很酷的事情,以为标志着他真正长大了。
或者他根本就是不愿意承认他爱错了人,否则岂非等于承认他错了!
叛逆期的孩子从来不会承认错误,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就是错了。
战北辰终于缓缓转过身,板着脸对姐姐说:“我想去自家公司实习。”
南榕一怔,随即腾起绝处逢生的喜悦:“当然可以,但得等你养好伤才行。”
战北辰仍然在跟她较劲:“我没说要跟艾丽分手,只是……争取自己的工作权益。我也是家族公司的继承人,本来就可以进公司实习。”
“你进公司实习,我当然支持。但艾丽实非善类,希望你别再跟她……”南榕还没有说完,就被祁容鸣给拉走了。
“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他再跟那妖女拉扯,缪玦自然还会再来找他算账。等他再被人家敲折了骨头,反正死活我不会再管了。”祁容鸣故意大声说给战北辰听的。
还不等战北辰再开口反击,祁容鸣已经拉着季之妍离开医院了。
战北辰看着空落落的病房,再看看吃了一半的晚餐,气鼓鼓地自言自语:“没事跑来打扰我吃饭,连个护工也不帮我找,真是过分!”
他伸出没折的那条胳膊,拿过自己的手机打给室友:“喂,有空来医院给我送点吃的……”
回去的路上,祁容鸣一边开车一边对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季之妍说:“你弟弟其实知道错了,就是有点嘴硬。都被情敌上门敲断两根肋骨了,他要再执迷不悟,真该去挂脑科好检查一遍。”
南榕侧眸看了他一会儿,弯起唇角:“如果他仍执迷不悟,过段时间还得麻烦你帮忙从杜老大那里找几个拳手,冒充缪玦的打手再揍他一顿。”
“咳,”祁容鸣被她震撼到了,一手扶方向盘,一手对她竖起大拇指:“算你狠!”
南榕微微一笑:“我就权当你在夸我了。”
是祁容鸣掩饰得太好吗?为何她竟然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已经恢复正常了。
虽然缪玦在他面前提起缪姝的瞬间,他的反应有些激烈,但过后就好像船过了无痕。
是这个男人把他的伤心痛苦掩藏得太深,还是他真的没有那么在乎缪姝了?
南榕抿了抿唇角,她当然希望是后者。
就算她跟祁容鸣只是暂时结盟的关系,但她仍然不希望他心里时时刻刻揣着另外一个女人,却偏偏还要装得毫不在乎的样子跟她逢场作戏。
这是关乎她的自尊问题,跟感情无关。
第93章他暂时把缪姝给忘了
南榕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老妈,告知弟弟挨揍住院的事情。
不过在告知老妈这个坏消息之前,南榕提议她先吃一颗速效救心丸。
“又有什么坏消息就直接说吧,我抗得住。”战芳倔强的声音顺着电波传过来。
南榕坚持让王姨在旁边监督老妈吃药,否则她不说。
等到王姨证实了战芳已经吃了药,南榕这才告诉她:“北辰谈的那个女朋友脚踏两只船,那个女人的姘头带人把北辰打了,现在住院……”
“啊!”战芳大吃一惊,忙问道:“他现在哪家医院,伤得重不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榕一一回答了这些问题,然后道:“妈,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北辰吧……”
电话里再也没了战芳的动静,南榕不由担心地连喊了几声。
王姨接过了电话,解释道:“太太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去医院探视北辰少爷。”
南榕只好嘱咐道:“麻烦王姨陪我妈一起去,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一通忙活之后,等她挂了电话,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个僻静广场的墙根处。
“在这里做什么?”南榕一时间有些不解。
祁容鸣将座椅后移,迫不及待地将她半拎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忙完了吧?现在该关心关心我了。”
南榕:“……”
她才明白这个男人竟然色心发作,半路停车跟她狎昵。
说好的高冷男神呢?这怎么眼瞅着他越来越向着色中恶魔的方向发展了!
等到祁容鸣强硬地搂抱住她,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过来了——是不是因为缪玦提到了他姐姐缪姝,致使祁容鸣受到了刺激呢?
南榕目光复杂地看向正在跟自己亲热的祁容鸣,清眸染起了一抹复杂——原来她只是麻醉他思念之苦的酒啊!
此时正全神投入的祁容鸣:“……”
两人亲热的时候,她怎么也这副思想家的高深模样?
难不成她还从红尘男女的俗世游戏里悟出了什么人间真理!
祁容鸣想不通,索性懒得多想了。
温香软玉抱满怀,哪有闲功夫想些有的没的,好好享受才是正事。
他尽情品尝着她的芬芳滋味,但他想要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唔……不……还不行……”南榕压着自己的裙子,不允许男人伸手。
“还要几天?”他喉结剧烈窜动,浑身的肌肉绷得很紧。
简直太难熬了。
哪有他这样的:想跟闪婚老婆洞个房都搞得像西天取经似的。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就难以修成正果?
南榕掐着指头计算:“至少还要四天。”
还不等祁容鸣说什么,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进来了。
南榕正好找借口解围,就推了他一把。“快接电话吧。”
祁容鸣一条铁臂仍然牢牢圈着她,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声音略有些不寻常的低哑:“哪位?”
“阿燃哥,”电话里响起一个年轻女子惊惶的声音,带着柔弱的哭腔:“我的车子抛锚了,你过来帮我修一修吧。”
祁容鸣微微眯起眸子:“你哪位?”
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把他当成修车工了?
“我是玉琪啊!”女子似乎很惊讶:“你没听出我的声音吗?”
祁容鸣蹙眉,纳闷地问:“我跟你很熟吗?”
凭什么她认为他能听出她的声音来。
“你上次救了我啊!”蔡玉琪的语气理所当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祁容鸣:“……”
对方的厚颜无耻一时间震撼到了他,令他无言以对。
南榕轻轻推了男人一把,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祁容鸣铁臂收紧,牢牢将女子禁锢在怀里,不让她有溜号的机会。一边冷冷地回复蔡玉琪:“你特么有病吧!”
成不成他救了她一次,就得负责保修终生啊?!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阿燃哥,你在跟我说话吗?”蔡玉琪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可置信的受伤语气:“阿燃哥,你喝酒了吗?你心情不好吗?”
祁容鸣觉得自己再跟这个白痴扯下去自己也要变成白痴了,他果断挂掉电话。
“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南榕提议道。
祁容鸣被蔡玉琪败坏了兴致,找不回刚才旖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