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婉还能看不出她的嫉妒,故意靠在凌慕夜身上,挑衅地说道:
“羡慕吗?嫉妒吗?
我就是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男人也比你的好。”
胭脂已经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疯子一般狂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那又怎样?你的男人最后不是一样上了我的床!
他还说我比你温柔,G着比你舒服......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穆小婉一巴掌扇在了没有受伤的那张脸上:
“贱人,你以为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来看着你诬陷我男人的吗?”
胭脂本来一边脸就疼得厉害,现在更是说话都疼得厉害,眼泪也忍不住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穆小婉才没心思管她死活,继续问道:
“你说我男人上了你的床,你倒是说说,我男人手臂上的胎记是在左手臂上还是在右手臂上?”
胭脂哪里知道凌慕夜的胎记长在哪只手臂上,脑子里想了好多,试图从记忆力找到关于凌慕夜的胎记的记忆。
抬眼间,竟看见凌慕夜不自觉地将左手往身后藏了藏!
她立马两眼放光,兴奋地指着凌慕夜的左手大喊:
“我当然知道,就在他的左手臂上!我不仅看过,我还摸过亲过呢!哈哈哈哈哈......”
“你确定吗?”
穆小婉皱眉,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胭脂的想法:
“当然!他前两天还用左手搂着我睡觉呢,我怎么可能忘记?!”
人群一片哗然,看向凌慕夜的眼神里都带着鄙视,看穆小婉的眼神里带着同情,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可是穆小婉得到了这句话之后反而笑了出来:

“但是如果,我家国栋的手臂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胎记呢?”
胭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穆小婉从一开始就是故意诈她的!
可是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不,不可能,绝对有的,就在左手上!你有本事让凌慕夜把左手露出来给大家看看啊!”
大家也很好奇,纷纷凑上前来。
凌慕夜干净利落的把衣袖从手腕拉到了肩膀上,整只健壮的手臂都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上面除了一些小小的伤痕以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胎记!
“不,不可能!”
胭脂拼了命地向前,一把抓住了凌慕夜的右手:
“肯定是我记错了,他肯定有胎记的,就在右手上!”
说着还不待大家反应过来,她就猛地把凌慕夜的衣袖撕烂了!
“你干什么!?”
穆小婉猛地把人推开:
“你就那么缺男人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我男人的衣服!?”
这确实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但是既然撕都撕了,凌慕夜就把袖子整个扯了下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右手上依旧没有任何胎记。
这下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胭脂就是没有勾搭上凌慕夜,不甘心,所以才故意诬陷他,想把他也拉下水!
“这个贱人怎么这么恶毒啊,勾搭不成就要拉着人家一起死!”
“我呸,破坏别人家庭的女表子,该死!”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着,她就该在她那个男人死的时候一起跟着死了算了!”
几个情绪激动的妇女忍不住对胭脂动了手,最后要不是被警察和红卫兵的人死命拦着,胭脂怕是要被当场打死。
穆小婉自认不是一个良善的人,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
第190章是谁的孙子
而她鄙夷不屑的目光,却让胭脂更加发狂,这比她们的拳头落在身上还让她难受!
但是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能力让穆小婉好看了......
凌慕夜也顾不得被扯坏的袖子,把穆小婉护在怀里,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让她看胭脂的下场。
正在局势失控的时候,穆小婉隐约听见关押其他人的地方传来了几声怒吼。
这里太吵了,穆小婉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放开她’、‘滚开’这样的字眼。
但是这个声音她却是能听出来的,竟然是刘贵!
刘贵为什么会被抓起来,不会是他也跟胭脂有不正当关系吧?!
那这也就能解释刘贵昨天冒着犯故意伤害罪的风险袭击自己,原理是为了自己的小情人遮掩啊!
那他那么恨陈允礼,怕不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而是为了胭脂吧。
这样看来,他对胭脂倒是真心呢!
只是可怜了他的两个妹妹和妻子,这几个人拴在一起,竟然都没有胭脂这个狐狸精重要。
等警察和红卫兵把无关人等都清理出去,局里终于恢复了安静,胭脂也幸存了下来。
这样一来,刘贵担忧的大喊声没有了遮挡,一声又一声地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啧,看来这刘贵也是这个贱人的相好啊,看样子对她倒是很上心的样子!”
她可不是什么宽容的人,相反,她就是个瑕疵必报的小人:
“也难怪他昨天想打死我,还想砸了我的照相机,原来是为了不让我拍照片啊!”
几个警察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这可是要坐牢的!”
“当然是真的,昨天去抓这个贱人的红卫兵和热心群众都可以作证,他昨天就是想打我,还威胁我把照相机给他摔掉!”
红卫兵们纷纷点头,义愤填膺地控诉刘贵的行径。
最后警察拍板定案,刘贵跟胭脂乱搞男女关系和故意伤人、损坏财产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穆小婉这才满意的带着凌慕夜离开: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等写报道的时候,我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对我们县的伟大贡献!”
这可比请他们吃饭听着要诱人多了。
他们也没有人再推辞。
穆小婉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特地带着凌慕夜去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里面当然包括给凌慕夜重新买了一件衣服,然后又去国营饭店打包了两个菜回去。
国营饭店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偶尔吃一顿还是很舒服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了她开了这个先例,很多还没有供出他们跟胭脂是怎么搞到一起的的男人的家人有样学样,也去那这种问题质问胭脂。
胭脂睡过的男人太多了,二三十个。
她被打之后又发了烧,脑子不清醒,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因此好多个男人都因此脱了罪,只有几个跟胭脂来往频繁,或者让她印象深刻的男人和刘贵被定了罪。
不过这些穆小婉都不关心,她只在胭脂和刘贵被拉出来批斗的时候去看了一眼,目睹了他们的生不如死。
“唉,我真是个残忍的人!”
她这样对凌慕夜感叹道。
凌慕夜笑了笑,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瓜子递给她:“嗯。”
“你哪儿来的瓜子啊?”
穆小婉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瓜子揣在身上的,磕了一颗,很香。
“吃瓜必备。”
这是穆小婉那天从警察局出去之后回想起来觉得差点儿味儿,就跟凌慕夜说了一句:“吃这种瓜,还是要有把瓜子才得劲!”
凌慕夜当然不理解‘吃瓜’是什么,于是穆小婉就跟他解释。
没想到他就记住了,今天知道自己是出来看热闹的,还特意给她准备了瓜子。
这一刻穆小婉觉得,也不怪那么多女人都嫉妒自己,毕竟这么一个有钱有颜又有才,还有一个贴心能干的好老公的女人,搁哪儿不遭人嫉妒?
听那些红卫兵念她们的罪过也没什么意思,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报社那边已经弄好了,就等着过两天就可以让广播站那边去宣传了,她现在闲得发慌。
两个人悠哉游哉地走回家,路过胭脂的院子的时候,穆小婉听见里面传来了小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女人吵架的声音。
虽然胭脂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穆小婉对小孩子还是不忍心:
“你说她的那个儿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有这样一个母亲,过好日子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了,但是总不能连条命都保不下来吧。
凌慕夜好像早就知道了房子里正在上演什么戏码,淡淡的说道:
“里面是那些男人的妈,有些好几年都还没抱上孙子,正在里面争孩子是谁家的呢!”
“她们想把孩子接回去?!”
不会吧?!
那些男人不都是有老婆的吗?
就这么带一个小三的儿子回去,人家老婆能同意?!
穆小婉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
比起穆小婉的吃惊,凌慕夜倒是觉得稀松平常:
“她们不愿意也没用,她们没有儿子在身边,在婆家没有话语权。”
这是这个时代妇女的普遍现状。
要是你有个儿子或者几个儿子傍身倒是还好,但若是你没有生下儿子,那就是最大的罪过,在婆家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永远不要低估那些婆婆想要孙子的决心,不然后世也不会有那么多婆媳矛盾了。
穆小婉有些咋舌。
这个年代连个亲子鉴定都没有,那些人想孙子想疯了,逮到一个就拼命想往家里带。
这万一以后长大了发现不是亲生的可咋整?
对于穆小婉这样的想法,凌慕夜说:
“有时候不一定亲生的就好,不是亲生的就靠不住,主要还是看家庭。”
虽然穆小婉觉得这样的家庭没有几个是好的,但是现在她的男人显然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她哪儿还有心情管别人的死活,只能先哄自家的男人了!
哄着哄着,两个人就又关上了房门。
妞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在院子里专心地教小宝说话,一点也不会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