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冷的质问他：“所以，上回在L国的那个时候，你是清醒的，对不对？”
陆野挑眉，好整以暇的问：“什么时候？”
姜栀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他分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偏偏喜欢她亲口说出来。
“就是……你睡我的时候。”姜栀想了想，最后尽量挑了一个没那么让人难堪的形容。
陆野眯了眯眼，微微靠近她的耳根。
然后，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没错。栀栀，每次睡你的时候，我都是清醒的。第一次也是。”
那时他虽然喝了点酒，但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其实只要姜栀仔细点的话，就能发现那时的他在颤抖。
那是他的第一次。
姜栀猛地抬头，咬牙切齿：“陆野，你可真卑鄙。既然你当时是清醒的，你明明就可以拒绝我，推开我。”
陆野抿唇，声音格外低沉：“栀栀，你知道的，我根本拒绝不了你。哪怕是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拒绝不了。”
姜栀才不听他的这些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根本不值钱。
她只是浅笑着说：“没想到陆先生情话说得这么顺溜，就连舞也跳得这么好。你这舞蹈应该是和苏小姐学的吧？”
在她的记忆里，陆野是不会跳舞的。
除了苏玲妃，不会有别人教他了。
陆野则是有些沉默，许久后，他才说：“不是。”
他像是被伤到了，很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没出声，姜栀反而觉得轻松自在了许多。
一曲舞毕，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几乎所有人都在夸赞陆野和姜栀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就连雪眉也这么说：“该说不说，你和陆野还真的挺般配。要是现在圈子里的偶像剧男女主能有你们这样的颜值，那收视率肯定火爆。”
姜栀则笑笑，没有接话。
等晚宴结束，她从后台离开的时候，姜栀又在后门瞧见了陆野。
陆野若有所思的靠在墙壁上，在抽烟。
第503章 珍贵记忆
他修长的双腿肆意交叉，眼睛出神的盯着墙壁，不晓得在想什么。
自从上回车祸后，他就很少抽烟了，今天是头一次。
在姜栀卸妆的这会儿功夫里，他已经抽了好几根烟，他脚下散落着好几根烟蒂，就连昂贵的西装上，也沾满了烟味。
陆野站的地方，是姜栀的必经之陆。
姜栀知道躲不过，干脆主动走了过去：“陆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陆野身上的烟味太浓了，以至于姜栀下意识就皱了皱眉。
“我送你。”陆野说。
姜栀拒绝：“不用了，我有司机。”
陆野顿了顿：“所以……你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姜栀觉得他莫名其妙。
陆野说：“那支华尔兹……是你教我的。”
姜栀沉默了一下，完全没有印象了。
陆野回忆：“这支舞，是你在我十岁生日那年教给我的，你说你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天。你还说，以后长大了要嫁给我。”
那年，所有人都送了他生日礼物。
只有姜栀没有。
派对结束的时候，姜栀悄悄把他拉到了后花园。
她教他跳了一支华尔兹。
她还说：“阿野，你长得真好看呀，我长大之后，一定要嫁给你，你要记得娶我哦。”
小时候的戏言，她已经不记得了。
只有陆野还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曾经他以为，姜栀很爱很爱他。
但时至今日陆野才明白，他爱她，早就胜过了她爱自己！
“小时候的事，早忘了。”姜栀被他这么一提，其实大约是有些印象了的，只是她觉得以前的事，就没必要去重提了。
陆野有些不甘心的垂眸：“好可惜，那段回忆对我来说，很珍贵……”
对于陆野来说，他小时候的记忆，大多数都是黑白色的。
父母无止境的出差导致只有佣人陪他玩。
张美琴录用姜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姜栀和陆野年纪相仿，这样一来，他们出差的时候，陆野也就有了玩伴。
也就是从姜栀来了之后，陆野的性格才逐渐变得开朗。
他原本枯燥的生活，也开始变得有了色彩。
只可惜，她全都不记得了。
明明一开始，就是她先撩他的。
“小时候随口说的而已，没什么意义，更不值得怀念。”姜栀对他逐渐没了耐心。
陆野想了想，还是想问清楚：“栀栀，这么久了，就不能告诉我当初你离开我的原因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姜栀觉得没有意义。
他每问一次，只会重新揭开她的伤疤而已。
陆野想了许久，才问：“是因为苏玲妃吗？”
姜栀就猛地抬起了头：“陆先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从前的事，我不想再提。”
陆野恍然大悟：“我早该想到的。”
姜栀从来都很信任他，只有在和苏玲妃有关的事跟前，她才会变得犹疑不决。
苏玲妃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
这根刺从来没有从姜栀心中拔掉。
“如果是因为她的话，栀栀，我敢向你保证，我和她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陆野对天发誓，“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如果我背叛过你，我就不得好死。”
姜栀讽刺的笑了：“苏玲妃的孩子是谁的，你心里有数。”
陆野一怔：“孩子不是我的。”
“是吗？”姜栀不信，“陆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你陪苏玲妃去产检的事，我全知道了。”
第504章 当年的事
陆野只觉得呼吸一窒。
当年那件事他做得那么缜密，甚至就连苏家人都不知道他曾经陪苏玲妃做过产检。
“是谁告诉你的？”陆野忽然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为的。
姜栀笑笑：“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陆先生，你要是没做过出格的事，又怎么会留下把柄呢？”
陆野张唇：“我的确陪苏玲妃做过几次产检，可孩子真不是我的。”
姜栀反问：“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瞒着我呢？陆先生，谎话说多了，只有自己会以为是真的。”
陆野沉默片刻：“当初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真的以为那孩子是我的。”
“瞧吧。”姜栀没等他说完话，就笑着打断了他，“连你自己也承认了。光凭你说的一句不是你的，没什么可信度。除非你拿出证据。”
姜栀真的对他周而复始的撒谎感到非常疲倦了。
而且当初，陆野的确有好几次和苏玲妃一起单独过过夜。
第一次，是他和陆野去国外旅游的时候。
第二次，则是苏玲妃回国找陆野的时候。
这些过去，她都历历在目。
“证据……”陆野目光一亮，“我有的！栀栀，当年的那些证据，我全都留着，我会向你证明我的清白。你等我！”
陆野说着，就快步离开了会场。
姜栀面不改色的撇撇嘴：“只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她们在江城的戏份已经全部拍摄完毕，明天剧组就要全部转移到海城去拍摄。
姜栀也不例外。
姜栀去医院看易宝的时候，顺便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陆雯。
陆雯正在给易宝削苹果，听完姜栀说的话之后，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所以栀栀，你真的不打算再给他个机会吗？我觉得……或许你可以先听听看他怎么说。”
姜栀摇摇头：“他要真的是清白的，当初就不会一直瞒着我了。他和苏玲妃，肯定发生过什么。”
陆雯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要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她未必就能比姜栀淡定。
她没资格劝姜栀。
“你说的也有道理。”陆雯点点头，“现在你要去海城那边，那易宝怎么办？”
易宝这会儿被护士推去做检查了，小家伙还不知道他即将又要和姜栀分开的事。
姜栀抿唇：“易宝身体不好，要是再跟着我到处奔波，我怕他的身体会变得更差。”
易宝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生病了，这次肯定是因为跟着她到处跑，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