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跟着张老爹一起做各种苦力为家里赚钱,但也没有耽误他的成绩。
当时张小川跟着苏子慕来碣石县,张老爹和他娘原本是不同意的,还是张大川给做的思想工作。
在春溪镇短暂的接触里,箫誉对他是很欣赏的。
“你读书是为了什么?”两人前后脚的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瞧着院子里那棵喜人的柿子树,箫誉偏头问张大川。
今儿天气好,没风,大太阳照在身上让人暖暖的。
张大川也不拘禁,笑道:“为了做官。”
箫誉挑眉,笑问:“心怀天下啊?”
张大川扯嘴,“心怀自己家,我做了官,我的孩子就是官二代,我的弟弟就官弟弟,人生就不一样了,起点也不一样了,我没有心怀天下的本事,不过是想要凭着自己的努力改变一下家里人的处境,让家里人过得好点。”
张大川如果和箫誉口若悬河什么苍生抱负,今儿这聊天也就到此为止。
但他说的实实在在,正是箫誉想听的。
“可现在你们来了碣石县,现如今,我和朝廷闹得僵,碣石县的学子可能没办法参加开春的京都科考,后悔过来吗?”
张大川看着箫誉,默了一瞬,忽然笑道:“王爷这是考验我呢?”
“就当是吧。”
张大川看了一眼那柿子树,“柿子树硕果累累,柿柿如意,王爷当时离京虽然狼狈,但是如今也算是事事如意,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碣石县不能参加京都的科考,那想必是碣石县以北的整个北地都不能参加。
既是不能参加京都的科考,想必王爷爱才,办一场北地的科考也不是不行,王爷麾下能人异士多,这该不是问题。
再者,这朝廷如今不生不死,只若饕餮,若说对他怨念大,那必定是老百姓,这天下读书人,可不光是富家子弟,也有寒门学子呢。”
这话说的箫誉满意。
他笑着拍拍张大川的肩膀,“是个能言善辩的,你读书既是为了做官,那如今,本王给你个官做,做的做不的?”
“碣石县县令?”张大川反问。

箫誉失笑,“你倒也不必如此聪慧。”
张大川:......
默了一瞬,忽然后退一步,微微弯腰,双手捂嘴,睁大双眼,倒吸一口冷气,“啊?王爷要给我做官?天哪,我可太开心了,哪里的官,什么官,我必定鞠躬尽瘁。”
箫誉:......
“你还是聪慧点吧。”
张大川恢复正常,“好的。”
两人齐声笑起来。
笑过,箫誉叹一口气,“是碣石县县令,但这个位置不好做,我也不瞒你,我手里没有合适的人,我脑子里第一个人选就是你,对我来说,是托付,对你来说,是机会,咱俩能不能合作成功,就看你了。”
箫誉说的是合作。
这个词让张大川心里是有触动的。
之前聊天他心里一直还算是平静,因为在来之前他就分析过箫誉,也知道这个人正在做的这些事意味着什么。
他要夺位。
但张大川心理是支持的。
因为箫誉在夺位之前就开始改革药物,改革药堂,改革酒水价格,调整物价。
这样的人若是夺位成功,且不说能给百姓带来什么样实质性的好处,但必定是比现在的皇帝好的。
所以箫誉找他聊天,他心里一直还算平稳。
但是箫誉一句合作,打破了这个平稳,让他忽然心潮澎湃起来。
他切实的有了一种感觉:参与感。
箫誉在张大川肩头重重拍了一下,“县令交给你做,要如何做你自己决定,我给你留两个帮手,都是读过书的,功夫也高,一来帮你分担一些政务,二来保护你,三来,我明人不说暗话,监督你。”
张大川还心潮澎湃着,重重点头,“好。”
箫誉道:“这几天,你自己去了解这个县城,去了解当地风情,我在碣石县再住五天就要动身去祁北这五天,有什么不懂你就问,什么都能问,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问我,问王妃,问长公主,都可,找不到我们就问平安,想用什么人就随便用,尽快熟悉起来。”
张大川再次重重点头,这种参与感和被信任感让热血沸腾。
他不觉得自己是碣石县的县令,只觉得自己是箫誉的谋士。
之前读书的时候,读到某位英明皇帝身边有什么样什么样的谋士,他向来嗤之以鼻,觉得不过是各自为利罢了。
但这一刻,他却有一种知己的感觉。
不知道是因为箫誉和他一样同样年轻,还是因为箫誉和他做过短暂的“邻居”甚至救过他爹的命,还是因为张小川跟着箫誉做事的时间长了,亦或者......他其实心底早就有崇拜,只不过之前一直被压制,今儿喷发出来了。
第417章我能
箫誉给了张大川两个自己的得力亲随。
吩咐的十分明确,“一切听张大川的吩咐,不可有任何逆悖的心思。”
箫誉要做什么,没有人比他的亲随更了解,甚至萧济源这个亲爹,乔栩这个亲媳妇,都不如他的亲随对他的了解更为细密。
怎么会逆悖呢。
只会想尽一切办法辅佐张大川。
只有稳住碣石县,箫誉在祁北才能任施拳脚
张大川得了这俩人便开始在碣石县四处游走勘察。
下至卖炭翁,上至乡绅爷。
箫誉只在碣石县五天,他先捡要紧的走访,将当地政务摸了个七七八八,每天早出晚归,晚归之后就去找箫誉捋思路。
看着凌晨的日出,又是一宿没睡的箫誉打着哈欠,“川儿啊,我觉得再和你鬼混下去,我王妃该怀疑我有龙阳之好了。”
张大川斜睨箫誉,“就算是龙阳之好,咱俩也算是撞了吧?不匹配!”
箫誉笑骂,“狗东西,真是......本王以前竟然觉得你是个正经人。”
张大川站起来伸个懒腰,“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啊,再说......您跟前,还有正经人?”
“滚!”
“好的!”
张大川揉揉写了一夜字而发酸的肩膀,晃晃悠悠滚了。
箫誉今儿要从碣石县离开,但是他没时间相送,他今儿得去一趟郭占河的军营。
军营什么样,距离县城多远,路况如何,他都得摸查清楚,哪怕郭占河现在很听话呢。
张大川活这么大,头一次感觉到生命的意义,一天就睡俩时辰,他都精神抖擞的,就跟灌了三斤鸡血似的,还是那种用千年老参泡过的千年鸡妖的鸡血。
张大川一走,箫誉揉着眉心缓了缓精神,也起身从书房离开。
该收拾的都收拾的差不多,只等一家子吃过早饭就出发。
回了正屋,他进去的时候,乔栩还没起呢,他烤了烤身子,上了床榻。
乔栩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上了床,“怎么又这么晚啊。”
箫誉将他小王妃往怀里一卷,“张大川积极性太大了,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积极。”
乔栩嗯了一声,在箫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刚要再睡着,忽然感觉脸上一湿。
箫誉......舔了她一下?
然后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