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雨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陆瀚辰直接打断了。
“不帮，你不嫁皇家，爷娶谁？”
不同以往的戏谑表情，男子表情倒认真了许多。
“你就别想了，这皇家就算爷不娶你，我皇兄也不会放你嫁与他人，皇室命格，若是嫁给了他人，这祈夏的天岂不是要变了？”
“我想大小姐比我更清楚，什么是皇室命格。”
陆瀚辰接连的话，直接让白欣雨断了想法。
是啊！
皇室命格。
皇室命格的人，怎么能够嫁给他人呢？
若是嫁给他人，圣上猜忌事小。
若真有人利用这个，改变一个王朝的宿命，她们都是罪人。
安居乐业、其乐融融，百姓们生活安康，这是每一个帝王都希望看到的盛世。
如果这样的盛世，因为她们嫁了别人而改变。
她们就是罪人！
不管是钦天监的预言，还是阿娘的预言，都不曾出现过偏差。
所以，陆瀚辰说得对。
她们没有那个资格去赌。
那是无数百姓的命。
那是阿娘一直致力于的盛世。
怎么能因为她们姐妹二人的一句不想嫁入皇家，就改变了？
不管会不会成真，她们是该不能冒这个ᴊsɢ险。
陆瀚辰是点醒了她，戳破了她一直幻想的梦。
“多谢千岁爷提点，臣女明白。”
她神情微动，倒是有几分失落。
这一次表情没有伪装，而是直接落入男子眼中。
陆瀚辰倒是挑了挑眉，“段家那小子是不错，但你嫁不了，不然啊，不止是段家，就是你纪家，都岌岌可危。”
不是他心思阴暗。
而是他觉得这时候有必要挑明。
彻底断掉白欣雨想要嫁给他人的想法。
他想到纪明楼那个老狐狸一口一个贤侄，很是亲热的叫着那段子胥，还有那白欣雨所谓的段家哥哥，那副场景，陆瀚辰不想再看到。
纪明楼打的什么主意他比谁都清楚。
至于白欣雨有没有意，她没有，她也会选择段子胥，逃离自己的。
所以陆瀚辰他啊，还是有点没安全感的。
“臣女知道，多谢千岁爷告知。”
白欣雨说完这话，倒也没见沮丧。
见状，陆瀚辰嘴角倒是微微上扬了些。
“臣女有话问千岁爷，若千岁爷没有什么不便，还请千岁爷如实告知。”
她神色认真，这一次没有了防范。
对于眼前的男子，显然经历了几次惊险，白欣雨觉得自己很信任他。
第129章 流落山崖5
陆瀚辰倒是一愣，随即一笑。
“你想问爷为什么会是那个人？”
他一声轻笑，瞬间看透眼前女子，不免自嘲，“还是你觉得爷早在五年前就对你有所图了？”
这话说完，那看向嫡女的眼神也带有一股炽热。
白欣雨脸色微变，倒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千岁爷身份高贵，皇家子弟，可臣女与千岁爷在此之前，却是从未见过面的，世人都知九千岁自幼在五台山长大，后归长安是五年前，在此间你我不相识，又谈何算计？臣女只不过想知道，千岁爷是什么时候知道臣女身份的？”
五年前，一病不起的朝阳郡主突然到访黎村。
那一日，黎村一片大火，染红了半边天。
历经千帆，繁华终落。
她曾经偷偷跑到那里，对着那一片灰烬大声喊着，她阿娘明明说好陪她过生辰的。
她不理解，为什么前两日还温柔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的阿娘，就这样没了。
父亲不理解，苏小娘不理解。
所有人不理解，她更是不理解。
人人都称，她是悬壶救世的医仙，可她救了那么多人，唯独救不了自己。
她嘶喊着，控诉着……
可耳边似乎回着阿娘的那句，医者不自医。
什么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她的生辰，她阿娘的忌日。
那一日，纪明楼苍老十岁。
相府从喜色变成如素的白。
她是那片废墟中遇见的一个少年。
少年比她年长几岁，身上却有股不属于长安城的冷厉的气息。
一身粗布麻衣，脸上戴着面具，他凭空出现，也凭空消失。
手上多的是一块梅花糕。
那少年与她说，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那块梅花糕，是少年给她的生辰礼。
她问过那少年名讳，少年却只摇头。
梅花糕的纸上有少年的赋诗，后来的几年，她都陆续收到少年的生辰礼。
却无从得知，那人是谁。
“小姐聪慧，怎会不知道爷是何时知道的？”
陆瀚辰没有隐瞒，也是直接。
那白欣雨有些犹疑，耳边又传来男子的声音，“回宫后，爷就知道了，你是相府女儿。”
见他直接说出，白欣雨开口，“所以，这五年来，你一直都知道我身份，却还是给我送生辰礼，千岁爷当真只是单纯可怜臣女，还是真对我相府另有所图？”
她目光一片诚然，紧盯着陆瀚辰，生怕错过陆瀚辰半个眼神。
“最初爷是有想过利用你拉拢相爷，但你要知道，这么做，还真是有损爷的威名，利用别人这种丢人现眼的下作手段，爷不屑得做。”
“所以千岁爷是可怜臣女，那么又为何留下字迹，让臣女认出？你大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陆瀚辰神情戏谑，反盯着她，笑了，“爷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我若是再不留名，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岂不是亏大发了，你觉得爷像是吃亏的人吗？”
“如此，千岁爷还是有所图？又何必与臣女说先前那番话。”白欣雨眼神清冷。
见她如此，陆瀚辰薄唇微扬，笑得愈发耐人寻味了，“爷只是说了，对你相府无所图，可没说，对你没所图，小姐是不是会错意了？”
他似笑非笑，哪里有半分认真模样。
可那话，却让人不敢忽略。
那般灼热的目光盯来，白欣雨还是选择了避开。
但可惜，根本避不开。
“臣女没有想问的了，这就去看庶妹如何。”
她有些仓皇。
可陆瀚辰不给她这个机会，低沉的嗓音随着轻笑声一同落于她耳际，“小姐可以躲，但爷不会退。”
一句话，意思明显。
说完后，白欣雨回眸，四目相对。
满腹算计的男子，此刻凤眸一片清明。
哪里是世人眼里口诛笔伐的恶人九千岁，根本就是个矜贵卓然的世家贵公子。
“千岁爷，臣女并不好，您的抬爱，臣女受不起。”
于情于理，于世俗，他们都不会有结局。
白欣雨不明白，何以这个男子如此执迷。
她想不通五年前，他怎么会如此巧合凭空出现，给她一块梅花糕。
而那股梅香，此后都成了她的熏香，夜夜伴她入眠。
更想不通，美人环绕的陆瀚辰，自己怎么就入了他眼。
明明这五年内，她都不曾见陆瀚辰对自己有过真切的想法。
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面。
既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份，又为何从来，从来没有想过对自己言明？
所以，她一直以为，相府书房外的竹林，是他们的初见。
一眼惊鸿的初见。
可到底，是殊途陌路。
“呵，便是如今，小姐也还是不愿吗？你倒是硬气，但爷也不气，等小姐想明，爷这里永远为小姐敞开道。”
二人相互对视，周遭的小池里水不断翻涌，有股悦耳的动听之感。
那纪颜玉捂着胸口，整个人全靠君逸之拖着。
走近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幕。
璧人如一幕唯美的上仙画，不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