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染沮丧道:“刚坐下又觉得口渴,想穿上鞋去倒水,却把鞋踢出去了。”
君北郗弯腰替她把在他看来十分精巧的鞋捡起来,放到她脚边。
谢云染抬起没有穿袜子的白白嫩嫩的脚,“帮我穿上吧,我肚子大,蹲不下。”
君北郗却吓得手一抖,把鞋放到一边,道:“我帮你倒水,你别动了。”
早春天气还微凉,她怎么就不穿袜子?
可是她的脚长得真好看,小巧嫩滑,指甲莹润,泛着健康的粉色色泽……
秦放啊秦放,你怎么那么无耻!
君北郗倒水的功夫有些自我唾弃,然而很快自我安慰,yy自己娘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罪无可恕吧。
他兑好温蜜水递过去,谢云染心里有些感动。
他也不过就看了一次,就记住了自己的喜好。这个男人,值得她千百次从头再来。
呸呸呸,什么鬼话!
她也不伸手接,而是微微探身,头伸过去,就着君北郗的手喝了一口。
君北郗只能再往前走走,把杯子微微抬起,害怕她呛到,还得近前看着杯子里的水位。
谢云染坐着,他站着,低头看着她……
顺便就看到了谢云染寝衣里的风光,她竟然什么都没穿!他都看到了……
君北郗想起白日送到自己面前的那三篮樱桃,喉头发紧,险些打翻了杯子。
谢云染看着他微抖的手,心中想到,这可是千军万马之中,握着重剑亦没有手抖一下的英雄。
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对自己很得意。
喝完水,君北郗想要退后把杯子放回桌上,却忽然觉得腰身一紧,低头发现,谢云染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头在他身前温顺地蹭着。
他心里大乱,刚想阻止她,就听见她哽咽着道:“鹤鸣,鹤鸣,鹤鸣……”

她一声声唤着,万千深情,如泣如诉。
她说:“鹤鸣,我曾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了。”
她真的想过,从此和他路归路,桥归桥;她真的绝望到想要放弃。
幸好没有。
套路是真的,感情更是真的。
君北郗感受到谢云染温热的眼泪浸透了他单薄的春衫,腹部很快凉了一大片。
“别哭了,呦……呦,别哭了。”他有些笨拙地道。
谢云染猛地松开他,满眼惊喜:“鹤鸣,你想起来了?”
君北郗嘴唇动动,有些不忍,但是还是诚实地道:“没有,是我在书桌中发现了很多你的小像和我的题字,猜测出来你小字呦呦。”
谢云染脸上虽然有失望之色,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仰头看着他笑道:“总会想起来的,你再唤我一声好不好?”
君北郗却喊不出口,眼睁睁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
谢云染勉强笑道:“是我强求了,没关系。”
“呦——呦——,呦呦!”君北郗喊了两声,先缓慢,后又极快。
谢云染泪盈于睫,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鹤鸣,鹤鸣……”
君北郗起初很是心疼,也倍感心酸无力,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他是个男人,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会有变化。
被柔软馨香美好的她抱住,甚至能感受到那两团在自己腿上紧紧贴着,他自然有些心猿意马。
秦放,她怀着孕呢!她这么难过的时候,你竟然只想着那件事,与禽兽有什么两样!
可是他随后发现,禽兽的好像不是他。
谢云染在解他的腰带!
君北郗心里告诉自己,这样不行;可是半个时辰后,他看着身侧刚刚换了姿势躺下的谢云染,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和隆起的肚子,伸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他禽兽不如。
谢云染却吃了一惊,拉住他的手:“鹤鸣,你这是干什么?夫妻敦伦,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有没有难受腹痛?”君北郗脸上顶着自己的手指印,看着她问道。
谢云染嘴角露出笑意,脸上潮红未退,面若桃花。
“没有。这个月份,你又那般温柔,不会有事的。鹤鸣,这些你都忘了,从前怀着小萝卜的时候,你常常痴缠着我。非但如此,还让我……”
算了,不说了,羞涩的君北郗,脸已经快红成猴屁股了。
谢云染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渣,怎么能用手段对付这么清纯的君北郗?
虽然两人亲密时,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甚至他的节奏,她都了然于心。
可是在君北郗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
“我去叫热水来。”君北郗匆匆套上自己的衣服,跑出去冷静,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谢云染。
这样也挺好的,有什么比这更亲密呢?
说不定,他因此想起来了呢!谢云染自我开脱道。
虽然现在她有些得意和欢乐,但是当君北郗替她收拾的时候,谢云染不知为何就想起两人情深意笃的过往,眼窝有些热。
“弄疼你了?”君北郗皱眉看着她有些肿的地方,并不明白,不是他粗暴,而是实在没什么经验,谢云染又太久没有过,所以他很内疚。
“没有,”谢云染驱赶走那一点儿的多愁善感,“不疼,哪里也不疼。我就是忽然想起来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想不想听?”
君北郗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不要了……那个,天色已晚,改天再说吧。”
今天真的不能说了,他怕自己兽、性大发。
面对她,他好像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如果不是现在已经了解谢云染的秉性,他都要怀疑,她给自己下药了。
她怎么可以那般甜美?
谢云染抓起自己一绺头发绕在指尖玩弄,笑嘻嘻地道:“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
第861章 不一样的女人
君北郗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双黑亮狡黠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会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他其实现在隐隐明白过来,谢云染是故意勾引自己,但是目的不好说,但是总归是为他好的。
和她做那件事情很快活,可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君北郗觉得很愧疚。
“你说。”他低声道,目光放在床头未做完的那双靴子上。
她其实没必要亲力亲为的,尤其晚上,会熬坏眼睛。
但是他还没说出来,谢云染的话让他红了脸。
这个厚脸皮的小坏女人问:“鹤鸣,那日你中了春药,是怎么解决的?”
君北郗耳朵根子都红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转念一想,谢云染是军中所有人都认证过的醋坛子并且所有人对她的醋性都习以为常,网开一面,要是不说,不一定她怎么胡思乱想呢。
“我自己!”君北郗磨着牙道。
谁能想象出来,军中说一不二、威严赫赫的大将军,躲在黑暗里做那等龌龊之事!君北郗想想都觉得憋屈。
谢云染早就知道答案,不过听他亲口说了,心里更高兴,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然而她害怕君北郗恼羞成怒,便软着声音道:“其实有下次的话,你尽可以来找我。我有的是办法帮你,嗯?”
君北郗忽然抬起头看着她,“你还想有下次?”
“不想不想。”谢云染忙澄清,“但是其实那东西适量的话,对夫妻感情好,嘻嘻。”
君北郗瞪她:“越说越过分了。你该庆幸,现在肚子里有个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