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是那种上了岁数的老物件,市面上早已经不再流通。
却是郁暖最在乎的东西。
项然好奇,凑过来问:“u盘里有什么?”
郁暖没有回答,而是将u盘收好后,拿起菜单点菜。
席间黄毛凑过来想要加郁暖的微信。
不过郁暖的手机已经没电,开不了机,还是项然主动说:“兄弟,你加我的吧,有事找我也是一样的。”
黄毛也只好作罢。
这期间,黄毛的所表现出来的殷勤,让郁暖有些不适。
不过,项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没心没肺地和这群人称兄道弟地喝酒。
黄毛又给郁暖倒了满满一杯,笑着凑过来,“给哥哥个面子,把这杯也喝了吧。”
之前碍于面子,郁暖已经一连喝了三杯。
她的酒量自已心里有数,再喝下去,恐怕就要晕头转向了。
再看看身旁的项然,喝的正起劲。
想到这里,郁暖还是留了个心眼,“哥哥,我想先去洗手间,等我回来再喝,可以吗?”
黄毛早就被郁暖的一笑迷的七荤八素了,郁暖说什么他都答应。
可让郁暖没有想到的是,她才出来没多久,黄毛就跟过来了。
包房外的走廊里,郁暖脚下发软。
黄毛假借搀扶郁暖的机会,手直接放在了她的腰上。
郁暖不自在的很。
刚好一个上菜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

郁暖躲避之下没站稳,被黄毛直接推到了走廊的墙壁之上。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对情侣在接吻。
郁暖手上没什么劲儿,推开黄毛的动作像是欲拒还迎一般,惹的黄毛更兴奋起来。
黄毛贴着她的耳畔说:“哥哥带你换个地方玩,好不好?”
郁暖的头越发的晕起来,她的手腕还被黄毛死死的攥在手里。
郁暖胡乱的摇头,“不好,我还得回去找项然呢……”
“别管他,我们走吧,别跟哥哥客气。”
说着,也不容郁暖拒绝,拉着她就往外走。
“郁暖。”
身后一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传来。
郁暖回过头来,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人竟然是戚时寒。
戚时寒西装革履,单手插兜,视线正落在黄毛抓着她的那只手上。
“你在做什么?”
戚时寒问出这句话时,气场足以秒杀一切。
还不等郁暖开口,黄毛先急了。
黄毛喷着酒气,冲戚时寒说道:“你谁啊?凭什么管我们的闲事?”
“那你又是谁?”
戚时寒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黄毛瞬间没了底气,“我是她男朋友,怎么了?我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亲热,你管得着吗?”
戚时寒勾起一侧的嘴角来,“我是她舅舅,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郁暖愣在了当场。
黄毛半信半疑的看向郁暖,似乎是在辨别戚时寒话中的真伪。
而下一刻,戚时寒的手已经攥住了郁暖的手腕,并不客气地甩开了黄毛的脏手。
郁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戚时寒拽离了黄毛的视线。
只留黄毛一个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戚时寒攥着郁暖,一直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郁暖这个时候倒乖了许多,傻傻地跟着他的身后。
直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空包房门口,戚时寒将她一把推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空荡荡的包房里,因为没有打开通风扇,空气里飘着一股海鲜味儿。
郁暖被戚时寒直接推到了墙上,她脊背抵着墙,看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两人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郁暖被酒精洗礼过的大脑一片空白,而戚时寒的脸就近在咫尺……
海鲜味儿的空气里似乎也生出了一丝黏糊的暧昧感,在反应过来自已在做什么之前,郁暖已经不自觉地吻了上去。
突然送上的一吻,像是羽扇扫过戚时寒的嘴唇。
温软的触感,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他一把给推开。
两个人都被惊在了原处。
错愕之下,终于意识到自已被调戏了的戚时寒,瞬间被激怒。
“是不是不挑逗男人,你连一分钟都活不下去?”
郁暖呆呆的,不明白戚时寒为什么会这么想。
“如果刚才我没有出现,你是不是也像上次对待我那样,勾着那个黄毛就去开房了?还是你觉得你这个堕落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郁暖有些失望,原来在戚时寒的眼中,她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放松了挺直的腰背,带着几分醉态看着戚时寒。
看到郁暖又换上了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戚时寒这才意识到自已到底在做什么。
他终于松了郁暖的手臂,不再看她。
“你的事我懒得管,但你父亲是公众人物,如果你被爆出什么负面丑闻,至少也别连累我姐。”
走廊里,不断有谈笑风生的客人们从门外经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郁暖才绽开笑脸,“小舅舅,你是在吃醋吗?”
第十六章 :他生气了吗?
戚时寒的眼神很冷,冷的叫人不寒而栗。
原来,她的顽劣是刻在骨子里的,早就没救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多此一举,任由那个黄毛带走她。
想到这里,戚时寒终于转身。
临走前,他摔上了身后的门。
偌大的包房里,只剩郁暖一个人了。
从关上门的那一刻起,她脸上的笑意就已经散去了,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
戚时寒眼神里的失望,突然让她不安起来。
他这是……生气了吗?
……
戚时寒来这边,其实是来见一个委托人的。
这个案子棘手的程度,就连江允都觉得想要接的话,风险系数太高。
也只有戚时寒的能力,才能驾驭了。
所以格外重视。
戚时寒中途出了包间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就连江允都看出来他状态不对了。
委托人陈述的时候,戚时寒少见的走了神。
在江允的眼中,这种不专业的事是万万不可能发生在戚时寒身上的。
从饭店出来,江允临时充当起司机的职责。
等戚时寒上了车,他才问道:“郁北,你最近的压力是不是太大了?如果感到累的话,就给自已放个假,出去散散心。”
戚时寒靠在座位上,连眼睛都没睁,“不用。”
江允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拧动了车钥匙。
他又兀自说:“当初宋姩在的时候,你好歹身边也有个能体贴说话的人,如今……”
“别在我面前提她……”
江允这才又回过头看了戚时寒一眼,不再言语。
……
回去的路上,郁暖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显得心事重重。
原本项然是要她送她回家的。
可中途郁暖突然改变主意,对项然说:“送我去顾氏律师事务所吧。”
项然不解,“你去那儿做什么?又去见那个老男人吗?”
郁暖烦躁的很,“她不是什么老男人,是我未来后妈的弟弟。”
“你还知道他是你后妈的弟弟啊?和他走那么近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不是一直都不希望你爸再婚的吗?”
这一次,郁暖没有辩解,她眼下就是想去。
同时,项然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电话一接起,项然的脸色就变了,原来是项然的外公突发脑中风。
他得尽快赶到医院去。
因项然的手机一直放着免提,郁暖也听到了。
所以郁暖先开口说道:“你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就行,我自已打车回去,你还是先去医院看你外公吧。”
项然也顾不上别的了,只能答应。
好在下车的地方距离戚时寒的律所不远,步行个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
江允和戚时寒是最后两个从律所里出来的人。
江允抻着懒腰和戚时寒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