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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足许温言继续沙发葛优躺,顺便打开电视机,寻思打发一下时间。

结果发现这个小小的黑白屏幕里居然只有一个频道,当即就没了什么兴趣。

这七零年代的娱乐活动可真匮乏啊。

她想着还不如出门,但今日已经挺晚了,赶明过两天她腿脚好些了就自己出门逛逛。

许温言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诊所护士招工考试是在下周。

她最好先去书店里买几本相关书籍,以免这个年代跟后世的医疗知识有差而露馅。

陆承勋不是要跟她离婚吗?

等她工作落实,出去租个房子就跟他离了,他自己爱咋地咋地,反正这一大家子许温言是懒得伺候。

她想凭借自己这一手精湛医术和金手指,出去之后不是海阔天空任鸟飞。

……

晚上伊晓燕领着谢烨霖回家,对许温言分外和颜悦色。

“还没吃晚饭吧?来,这是妈从银行给你打包的牛肉馅饺子。我去给你倒碟酱油醋,你沾着吃,可香。”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铝皮饭盒,揭开盖时还有一股热气冒出来。

“谢谢妈。”许温言接过尝了一口,说实话味道也就一般。但这会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她没法挑剔,逼着自己吃下去。

等她吃完,伊晓燕主动接过饭盒帮她去刷。

许温言感觉其中有猫腻,婆婆今天是怎么了?态度和昨天可谓是天差地别。难道就因为昨晚她露了一手医术?

而事实上,伊晓燕确实有求于她。

因为也没有完全信任许温言,怕谢烨霖牙齿看出毛病,今早伊晓燕特意跟单位请了假,带他再去牙科诊所检查复诊。对方医生十分惊讶,还追问她,他这个牙是谁补的,技术材料也太好了!

谢烨霖另外还有五颗蛀牙。本来可以在那家牙科诊所一并治疗,但伊晓燕当即决定,要带他回家让许温言帮忙看。

小孩子的牙齿不能马虎。既然有好医生,那自然要让好医生给治。

同时伊晓燕自己也有一颗陈年蛀牙想让许温言帮忙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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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前伊晓燕和儿媳的关系可是说是势如水火。如今让她去求她,一时半会还真开不了那个口。

她刷完饭盒,磨叽半天,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向许温言说明情况……

“行啊。”许温言一口答应,道:“我先给您看看,晚上灯光光线太暗,等明天我再帮谢烨霖治牙。”

“哦…好好,谢谢。”伊晓燕抿了抿唇,显得有些局促。

许温言还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妈,我们就先看看。”

许温言回楼上取了一枚新的口腔内窥镜,给伊晓燕看完之后,发现她的牙齿情况其实还可以。

估计因为这年代的人极少吃甜食,日常饮食也较为清淡。

“妈,我给您看了,您别的牙齿都基本好的,就一颗左上角里面大牙完全坏死了,要拔掉。”

“啊,一定得拔吗?”伊晓燕猛地坐了起来。

许温言:“对,拔了我看之后可以给你做假牙。”

这会的假牙一般都是黄金铸成的,真要安在人身上应该难度很高,且黄金稀缺。伊晓燕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惊讶中含着一丝试探:“小许,你还会做假牙啊?”

“不会。”许温言摊手,“不过我看书上有写,我可以现学。”

伊晓燕:“……”

见伊晓燕看起来似乎不是很信任她的样子,许温言也无所谓,她又不上赶着。晚上泡了个澡美滋滋躺在大床上准备入眠。

她特地在床底垫了三床冬天的棉被,还是嫌床板硬,翻来覆去,又在想,这个年代有没有可能卖香薰蜡烛或者精油呢……

与此同时,凌晨。

陆家洋房楼下。

连夜请假从部队赶回来的陆承勋,风尘仆仆地下了军用越野车。

他抬头看了眼上面漆黑的窗户,不愿吵醒熟睡中的家人,想了想,从底下花坛中摸出一把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第11章 同意离婚,明天就离

陆承勋是收到家中电报急赶回来的。

母亲伊晓燕给他拍了一份电报,上面写着:霖昨夜牙疼,小许帮治

陆承勋当时看到就在思索,小许是谁?

他根本没往许温言这方向想,只以为是母亲另外请了姓许的医生。

因为担心谢烨霖的身体情况,便连夜跟部队请假,披星戴月地赶了回来。

这会发电报一个字就要三分半钱,伊晓燕勤俭持家惯了,尽量措辞简洁。

没想到陆承勋会误会。

另一边。

许温言半夜醒来,口渴,便趿拉着拖鞋下楼去厨房倒水。

楼下黑乎乎的,她没开灯,打开冰箱拿出冷水壶,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就听到屋子外传来开门动静。

紧随而来的,是哒、哒、哒,轻缓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许温言几乎立刻就意识到,那是个贼!

月光下,对方的影子看起来十分高大健硕。

她吓得赶忙抓起一旁桌柜上的擀面杖,又怕打不过,另一只手去拿菜刀。

待男人走近时,许温言毫不犹豫,屏住呼吸就挥起擀面杖先砸下去——先下手为强!

陆承勋耳聪目明,早就听到了另外一个呼吸声。当耳边传来破空声时,在军营战场中训练出的本能令他迅速做出反应。

在黑暗中也迅速抓住那人的武器,抓住肩膀就一扭。

许温言瞬间就被制伏了。

男人用手肘死死压着她,呼吸喷薄,炽热的体温如火烧般。许温言惊怒地喊道:“妈,有小偷——”

而她话音未落,便被对方用手掌捂住嘴。

“不要叫,是我。”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喑哑。

陆承勋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何况这是许温言穿越过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他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悬着的心一下就放松了,紧接着就是恼怒。

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没推动。

不过陆承勋松开了她。

许温言很是不满:“你有病吧?这么大半夜一声不吭回来,也不开灯,是想吓死谁?”

“我刚魂儿都要被你吓出来了……”许温言撑着直起身,锤了捶后腰抱怨道:“还被你撞了一下,疼死我了。”

“抱歉。”陆承勋神情有些尴尬。他刚刚受到攻击,做出的完全是本能反应,没想到会是她。

许温言还是小声抱怨:“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还半夜鬼鬼祟祟地回家。”

“我没有鬼鬼祟祟,”陆承勋走过去打开灯看了她一眼说道:“这是我家,我想我可以在任何时间段回来。另外我怕吵醒你们,所以才没有开灯。”

“行行,这是你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许温言嘟囔着嘴,拿起厨房里的水杯自顾自扶腰上楼。

她脚本来就受伤了,如今又加上腰,短时间内恐怕都得卧床休养。虽然这一切不是陆承勋直接造成的,但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许温言本人有些迷信,当即就认为陆承勋这个男人是克她的,妈呀,这婚得赶紧离了。

陆承勋弯腰捡起地上的擀面杖和菜刀,皱起眉。

这个女人怎么敢拿这么危险的东西,不怕伤到自己吗?

他把擀面杖和菜刀放回原位,上楼叫住她道:“许温言,上次我跟你说离婚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问出这话时陆承勋心情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这是军婚,如果许温言不想离,那他们就离不了。

一想到后半生都要和这个恶毒女人一起度过,他自己倒无所谓,可以忍,但太委屈爸妈和小霖。

许温言打了个哈欠道:“那行,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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