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怀着的毕竟是王爷的血脉,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人算计了,还请各位夫人小姐在益王府多留片刻。”
言下之意,是要等着她查出什么,才能出王府。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眸光落在还未清理的血迹上,没人反驳,事关龙子龙孙,不是小事。
时刻注意着亭中的陆栩,清晰地看见了是青禾郡主动的手脚,极为隐蔽,在柱子的遮掩下很难让亭外的人看清。
她们站的位恰好把青禾郡主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三人没有说话。
此事牵连甚广,她左右的唐墨儿和李芊芊担忧地看着她,“渺渺。”
益王妃定会追查下去,不然单在益王那里她就无法交差,宴会时她在筹备,出了这样的大事还没有头绪。
陆栩用手轻拍了下她们的手,示意不会有什么事情。
在亭中的几人都被请回了厅中,其余的夫人小姐也随着益王妃回来厅中,既然都看见了,不妨就做个凭证。
“在亭中,你有看见肖良娣和羽良媛是怎么倒在地上的。”
跪着的是向亭中送茶水的侍女,面色发白,说话也是颤颤抖抖的,“奴婢什么都没看见,王妃,奴婢把茶水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刚退到亭外,良娣和良媛就以及摔倒在地了。”
问了好几遍,反复都是这一句话,听得益王妃脸色沉沉,“王妃,人到了。”
侍女领着肖良娣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刚一进来,她就扑通一声跪下,“王妃,请您为我家良娣做主啊!奴婢站在良娣身后看得清清楚楚,是青禾郡主将良娣绊倒,还推了羽良媛。”
“一派胡言。”
益王妃还没说什么,安宁长公主倒是气愤得很,“就凭侍女的一句话,就想将此事栽赃到青禾身上,本宫在这,谁敢!”
她冷哼了几声,冷厉的眼眸扫视着亭中,与之对视的夫人小姐纷纷低着头,安宁长公主嚣张跋扈的事迹是传遍了京城,就算是现在皇上对她的宠爱不如以前,可她仍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
明白此事不是她们可以参与的夫人们,想要开口请辞,还未说出的话在看到益王妃幽深的眼眸,随即咽了下去。
厅中气氛凝结,好好地参加个宴会,偏生牵扯到益王府中阴私之事中来,难免心中不满。
来赴宴的多是朝中大臣的官眷,益王妃也不可能把人一直困在府中。
“长公主,先莫要生气,气伤了身子不值当。”益王妃温声宽慰着,像是一点也没有怀疑她们,转头看着厅中的侍女,声音沉了下来,显得威严又有压迫感。

“除了你,还有谁看见。”
翠柳背身的冷汗淋淋,所有人的目光随着益王妃的这句话,投在她的身上。
“王妃,我知道还有谁看见了的。”
清脆嗓音响起,陆栩顺着声音抬眸看去,是那个言语挑衅她的女子,元眉。
“元家姑娘,是谁。”
无视嫂子的眼神,元眉看着高高在上的陆栩,心中的恶意涌出,故意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就是苏世子的夫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的目光纷纷移到神情自若,丝毫没有因为元眉的话而有所情绪起伏的陆栩身上。
就连益王妃也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陆栩看了墨儿她们一眼,示意她们不要说话,她轻笑了声,带着嘲弄,“各位方才是忘了,这位元小姐对我的恶意挑衅了吗?”
“她的话,能相信吗?”
“元小姐,你没有其他的证据就不要胡乱地攀咬。”
脸色通红的元眉,紧咬着唇,“王妃,我没有看错,她站的位置刚好对着亭子,怎么会看不到!”
此话一出,几位站在陆栩身边的夫人小姐,顿时炸开了锅,“按照元家小姐的意思,岂不是我们这些站在世子夫人身边的人,也都看见了。”
“方才都在欣赏这个时节难得一见的牡丹,谁像元家小姐你似的,盯着世子夫人的行踪不放,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思。”
说这话的是肃王一派官员的家眷。
“什么心思,还不是打着人家夫君的主意。”
“还未出阁就打着往苏世子后院做妾的心思。”
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都是掌管着一府中馈的夫人,精明得很,谁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在益王妃这收的气,全撒在元眉身上了。
站着的元眉羞耻又愤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带着嘲弄和不屑的意味剖析了出来。
“够了。”
吵得她头一突一突地疼,益王妃没再给她一个眼神。
第126章傅蕊的算计
“王妃,不如还是等着王爷回来处置。”
全程没有说话的傅侧妃淡声道,肖良娣的侍女一口咬定是青禾郡主导致两人摔倒,安宁长公主又在这僵持不下,美眸淡淡扫过静坐着的青禾郡主。
其余的夫人小姐都被离开了,厅中就剩下清远侯府和益王府的人。
“我要回府。”
青禾郡主扯了母亲的衣袖,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能让烁表哥看见她这幅模样,绝对不能。
她的顾及,身为母亲的安宁长公主怎会不知道,慈爱地看了眼她,“王妃,宴会已然结束,本宫也就不多留了。”
话音刚落,根本不打算等她的回应,直接带着女儿向着门外走去,临近傍晚,暮色沉沉,两道欣长的身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王爷。”
“世子。”
一身紫袍的岑尉,英姿勃发,进了厅中后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陆栩的身边,杏眸凝着身边的男人,蕴着浅笑,“你来了呀!”
语义柔柔,带着一丝惊讶和欣喜。
岑尉唇角微勾,下值回到清远侯府时,到处也没寻到她的踪迹,便来益王府来接她,在门口恰巧碰见回王府的益王,两人便一同来了厅中。
益王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益王讲了,“你说什么,良娣和良媛都摔倒了,胎儿是否能保住还未可知?”
阴沉着脸的益王冷厉的目光在厅中的几人身上扫视,停留在陆栩身上微不可查的闪了闪,从宫中醒来后,他担心的许久,警惕着镇远侯府的报复,无事发生。
背后偷袭他的人是谁,他又是怎么掉进了池中,益王不是没有遣人探查过,一无所获。
“烁表哥。”
颤颤悠悠的嗓音在他背后响起,益王回头一看,带着面纱的女子眸光闪烁着,噙着雾水注视着他。
他微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认出女子的身份,眼神示意身边的益王妃。
“长公主,青禾郡主,不如先坐下。”
岑尉陆栩两人从善如流地坐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男人,眸光划过一丝暗色,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烁儿,你也认为侍女的话可信,想要借此来定青禾的罪吗?”
入座的安宁长公主瞥了眼对面坐着看戏的夫妇俩,眸色沉了沉,“方才的元家姑娘不是说,清渺看见了吗?”
“不妨就让她说说。”
方才的事情已然翻篇了,见她还翻出说,陆栩笑了笑,“与我站在一处的夫人们都没有看见什么。”
言下之意是她怎么会看见什么,眼眸闪了闪,“太医还没出结果吗?”
都诊治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来上报。
益王先行起身走了出去,益王妃淡声道:“大家都去看看吧。”
一行人跟着益王走去。
没想到是来的羽良媛的院子,陆栩扫了眼紧闭着的房门,侍女端着盆血水出了房门,浓重的血腥味儿飘散开来。
“良媛怎么样了?”
“王爷,太医,太医说是良媛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端着血水的侍女差点打翻盆,嗓音颤抖道。
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益王怔愣了一瞬,声音沉沉,“让太医一定要保住良媛的性命。”
侍女连忙进去向太医禀报。
此话一处,益王府上的女人神色各异。
陆栩余光微不可查地扫过傅侧妃脸上的神情,灰暗的光映在她的脸上神色莫变,在她发现之际,飞快地移开视线。
惨叫声越来越弱。
“王爷,肖良娣那边,要去看看吗?”
益王听出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