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解领带,在她耳旁悄声说话,痒痒的,慕彬洲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今天说的话我可记得。”
“什么?”
简瑶捏了一把她的腮帮子:“再给我装傻?”
简瑶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慕彬洲的一头长发,和她打着商量。
“不然我们生一个吧?怎么样?眼看公司稳定很多,我的工作量也能减轻一些,可以每天赶着回来陪你。”
也不是不行,慕彬洲想。
“但是我们得先说好,最好拟个约定,到时候宝宝有疑问,就拿出这张协议给TA看。”
“具体有什么内容?”简瑶在被子里踢了踢她。
“哎呀,我还没想好。”
“那就慢慢想。”某只不老实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了去解她的胸衣。
慕彬洲被吻住,无法自主思考,不得不仰起头配合他的深吻。
简瑶向来说一不二,就像他们为了结婚来到英国,见到徐晚岚。
等到一切都定下来,本以为是句玩笑话,和她几乎分分秒秒都在一起,简瑶竟还有空和国内的私人律师联系,已经拟好婚前协议。
慕彬洲刚回到家,简瑶就将文件给她过目。
“因为我好歹是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婚前签协议是必要的。”
慕彬洲潦草浏览下来,这些条款几乎是有利于她的。如果未来离婚,慕彬洲能分走他三分之二的财产,何况现在这栋房子连同那套小洋房的名字已经写着慕彬洲了。
看出她的犹豫,简瑶说:“我这个人很不喜欢做一些有关未来的承诺。因为未来是动态的,就像车轮一样一直滚动不停向前。我不是圣人,无法预判未来,我的口头承诺不做任何效用。”
“可能有些话你不爱听,有些刺耳,但我不得不做提醒。我父亲和我母亲结婚的时候也曾在宾客面前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还是免不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结局。我无法保证我未来会一直爱你,但当下的确是爱着你的,很爱很爱。”
“但法律文书就不同了,它能保护你的权益,让你在这段婚姻受伤害的时候能给予你最大的经济补偿。”

“简瑶。”慕彬洲抬头看他,眼眶里已泪水涟涟,“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欠揍,已经让我代入你出轨逼我离婚的场景了。说句实话,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甩你一巴掌再带着你的财产远走高飞。”
尽管那天的话题十分沉重,慕彬洲有些不愉快。但不得不说,签了婚前协议之后,两人都一身轻松。
这天画完设计稿,慕彬洲时不时停下来揉揉手腕。
简瑶还在关注自家公司的股票动向,一片红绿看的眼花缭乱。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慕彬洲一脸痛苦地搓着手腕。
“怎么了?”简瑶问。
“手疼。”说着,又停下揉了揉。慕彬洲叹了口气,看来这画今晚是赶不完了,至少要等到后天才能交稿。
慕彬洲熄灭台灯躺上床。简瑶主动抓过她的手,问:“哪疼?”
“手腕。”
温热的手掌紧握着患处,酸疼奇迹般减轻了。
“还疼吗?”
慕彬洲摇摇头:“好多了。”
又自顾自说着:“明天得去医院看看了。”
“你要是再不减轻工作量,就还会疼。”
简瑶继续按着,嘴里也不闲着。
“我很支持你上班工作。但是不支持你过度工作。有些项目的deadline并没有那么紧迫,你完全可以缓一缓再做。”
慕彬洲仰头,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徐总,徐大老板。你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简瑶顿了顿,叹口气。他又有什么立场说这话呢。同样忙的好几天不见人影的也是他。
夫妻俩同步地叹一口气。
“照这个工作强度,小风筝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慕彬洲恶人先告状:“都赖你。”
简瑶觉得委屈,明明他每天再忙也有按时交公粮的。
慕彬洲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抱怨。
到最后,她含糊不清说着:“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就昏睡过去。
简瑶熄了灯,黑暗里,依旧揉她的伤手。
在慕彬洲的额头嘬了一口:“晚安,老婆。”
纪扬栀最后还是想开了,在圣诞节那天,和未婚夫程浩完婚。
在酒店化妆间,伴娘进来,递给她一沓厚厚红包。
“这是谁给的?”
伴娘摊着手,也一无所知。
纪扬栀发了疯似的,撞开椅子,从化妆间里跑出去,只看见一抹熟悉背影。
差点摔倒,撞进程浩的怀抱里。
“怎么了?”他问。
在看见程浩脸庞的那一刻,纪扬栀彻底清醒了。眼前这个人才是未来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
他注定要成为她的遗憾。
纪扬栀憋着将要流出来的眼泪,摇摇头。
和丈夫完成婚礼。
“哗啦。”助理错愕地看着地上的瓷杯碎片,没想到瓷杯在他手中就这样碎了。
他低下头正要捡。
简瑶扶额叹息:“没事,我让保洁进来收拾。”
助理一脸颓唐,没想到工作没多久就闯了一个大祸。
简瑶手上翻动着文件,说:“你出去吧。”
“哦。”助理闷闷地应了一声,知趣地退了出去。
“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怎么样?”电话那头的秦朗问。
褪去简瑶助理的身份,两人说话都轻松许多,稀松平常地唠着家常。
“别提了,新助理早上刚刚摔坏我一个杯子。”
“新人嘛,我刚工作也是这样。多体谅体谅。”听出他的抱怨,秦朗好声好气哄他。
简瑶小声吐槽着:
“秦朗,没你不行。公司可能真的会倒。”
谁知道平常那些繁琐工作秦朗是怎么做的又快又好的。
又是一年新春。
慕彬洲架着梯子将灯笼挂上屋檐,院子里被她装扮的红红火火。
等简瑶回家,看到这一幕,差点惊掉下巴。
连忙蹿了过去,扶起摇摇欲坠的梯子。
“好了没有简瑶?”
“往左一点。”
“再往右一些。”
“偏太多了。”
“现在刚好。”
挂上灯笼,慕彬洲一把从椅子上调下来。
简瑶牵起她的手。
“走了,我们今天和裴止境他们一块儿跨年。”ᴊsɢ
和简瑶交往以后,慕彬洲也一改从前独来独往的个性,交到许多朋友。
也经常和裴佳境在一起鬼混。
比如有时候和裴佳境一起逛街,裴佳境看中一款包,就会唆使慕彬洲刷卡。
“刷你老公的卡,反正他不心疼。他赚钱不就是为了你们的小金库更充盈吗?”
简瑶知道之后,勒令慕彬洲不准和裴佳境单独出去。
他并不心疼钱,只是心疼这钱不只花在慕彬洲身上。
私底下不只警告过裴止境一次,让他看着点裴佳境,别让她把简瑶攒给慕彬洲和小风筝的钱都花光了。
可惜裴止境那时还沉浸在白月光嫁人的悲伤里,充耳不闻。
简瑶亮相做了几盘拿手好菜。
从他在士诚工作以来,原本是必备节目,如今却越来越少见。
不过不曾退步。菜刚端上来,裴佳境就迫不及待尝了一口,被烫的直吐舌头。
简瑶统称为:“报应。”
谁让她花他的钱。
酒足饭饱,大家一块坐在露台上吹凉风。
“今天怎么不见你儿子?”裴止境问。
“新晋奶爸在家带孩子呢。反正生之前就说好了,不能让儿子束缚我的自由。”
杨雯曼或许是为数不多的生了孩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