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水果和奶粉上,刘振兴好奇道:“阿珊,是谁来过吗?”
岳珊在男人起身的瞬间,已经把手里的照片放回信封。
“嗯,你有朋友刚才来过。”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把手里装着照片的信封递了过去:“顺带还给你送了照片。”
“我看看。”刘振兴眸底闪过兴趣,接过照片翻开起来。
岳珊也装作好奇地靠在他肩头一起看。
叶宁的那张照片被插到了中间,很快刘振兴便翻到了。
他显然是没想到照片里竟然有自己跟叶佩兰的合照,翻照片的动作一顿。
随即想到身旁的岳珊,开口解释道:
“这是我第一任妻子,叶佩兰,已经过世好多年了……”
岳珊心中狐疑,叶佩兰?不是叫叶宁吗?
难道两个人只是长得像,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
带着疑惑,岳珊手指不自觉紧攥掌心,面上表情却没怎么变:
“是吗,她长得真好看,没想到已经过世了。对了,振兴,她有没有什么姐妹呀?或者有没有什么乳名?”
“没有吧,怎么问这个?”刘振兴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女人。
岳珊道:“因为她跟我一个认识的人长得有些像,那人叫叶宁。对了,她是怎么去世的呀?”
说到叶佩兰去世的原因,刘振兴瞳孔猛缩,一些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生孩子时候难产。”
他简单提了句。
岳珊表情遗憾,“那挺可惜的,这么漂亮因为生孩子就香消玉殒。原来,宇宁和小洲都是她的孩子。”

“嗯。”刘振兴不打算再多说叶佩兰,继续往下翻照片。
察觉出他对叶佩兰的回避,岳珊也没在多问。
不过叶佩兰和叶宁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有什么亲属关系,她是一定要弄明白!
岳珊知道叶宁在美术学院教书。
隔天,她便出了医院。
到美术学院附近找了好几个学生打听,终于摸清了叶宁的上课时间。
叶宁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引起人怀疑。
她照例下课后慢慢散步回家。
走到一条僻静小道时,身后突然有人叫道:“叶佩兰,你等等。”
叶宁虽然失忆,但陆正庭和儿子们都跟她提到过过去的一些事。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真名叫叶佩兰。
此刻乍然听到,她不仅没有回头,反而觉得后背一凉。
一定是有人在试探自己!不能露出异常!
所以她脚下步子仍然保持之前的步调,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就当没听见背后有人叫她一样。
看着叶宁从容走远的背影,岳珊有些疑惑。
都说人在被突然喊到名字的时候,会有下意识的反应。
可这个叶宁压根就没回头,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
难道两人没有关系?
但两个人实在长得太像,可以是说一模一样。
还有,她打听到叶宁的年龄和叶佩兰也对不上,两个人整整差了十岁。
岳珊一时又有些拿不准。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只会生根发芽,越来越茁壮,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岳珊打算通过别的方式去试探。
她不再模仿叶宁的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
开始试着做回以前的自己。
这段时间,刘振兴身体恢复出院。
刘耀国兄妹还在国安接受审讯。
尽管知道儿子和女儿肯定是受了宋静芝的挑唆,才对自己下手。
但一想到两兄妹乱搞的事情被整个大院知道,心头对两人最后那点父爱便烟消云散。
所以刘振兴一点没去打听国安那边的进展,这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宋静芝居然没抓到。
整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最近,家里没有刘耀国兄妹碍眼,岳珊正好能跟刘振兴过二人世界。
不过,她感觉得出来,刘振兴对她的性趣大不如前。
是因为自己不再模仿叶宁吗?
一想到这个事情,岳珊心头的疙瘩便越来越大。
在恢复了自己从前的打扮风格一段时间后,她忽然又学起了叶宁。
而结果——刘振兴居然当天就要了她一次!
岳珊被男人搂住的时候,一想到自己只是叶宁替身这种可能,就忍不住浑身膈应,心头泛起阵阵恶寒!
完全没办法接受,自己千挑万选的男人在宠爱自己的时候,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刘振兴还浑然不觉身下女人的情绪变化。
事后,岳珊看着男人的眼睛,问道:“振兴,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温存之后的男人总是极好说话。
“想问什么?”刘振兴摸了摸女人的头发,语气宠溺。
岳珊:“如果,我是说万一有这种可能,叶佩兰没去世,并且也生活在首都,你,你会怎么样?”
猝不及防从岳珊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刘振兴怔愣了一瞬。
刚才他搂着岳珊的时候,确实在心里想过叶佩兰。
可,这种事肯定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他掩饰的干咳两声,没有正面回答岳珊的问题:
“我们都是夫妻了,你不觉得问这种假设问题有些奇怪吗?咱们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行吗?你们女人就是爱天天乱想。”
岳珊心里本就存了疑惑,怎能听不出男人话里的回避。
而男人在什么情况下回避问题?
当然是在被说中心事的时候!
看来刘振兴对原配叶佩兰根本余情未了!
岳珊决定,明天继续跟着叶宁,她一定要查清楚,叶佩兰和叶宁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第356章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转眼,贺朝清离开首都已经一月有余。
最近一周,晋城连续狂风暴雨。
导致山区溪沟水量暴涨,洪水挟裹着泥沙和石块冲破山体,将山里唯一通往外面的道路冲毁。
山区电路全部断掉。
电话打不出去,信件也寄不出去。
彻底与外界完全失联。
按照往年的降雨量,雨季结束便不会再出现暴雨天气。
所以驻扎在山区的地质队员迅速组织村民,一起抢修被山洪冲垮的道路。
谁知今年的情况与往年不同,就在众人抢修道路之时,暴雨再次突降。
原来就松软的泥沙碎石被暴雨这么一冲刷,形成了巨大的泥石流。
巨石随着泥石流滚滚而下,转眼修路的人就消失大半。
这种极端天气,大家躲命都来不及,更别提搜救了。
暴雨结束已经是五天之后。
与其说是搜救,不如说是收尸。
一具具被雨水浸泡得肿胀变形的尸体相继被挖出来。
幸运一点的还能找到全尸,大多数尸体挖出来的时候已经缺胳膊断腿。
首都。
孟晚这几天总感觉自己右眼皮时不时会跳几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她心头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接到贺朝清的电话,信件也没有收到一封,孟晚心头的担忧更甚。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