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鱿鱼串,咬了一口真美味,“我就是因为不怂,有骨气才不跑的,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哪怕战死沙场也绝不能逃跑。”
他从小到大跟人单挑也算是战无不胜,今天纯属对方人多而已。
“现在不是古代,穷讲究骨气,现在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不低头那就等着头破血流,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本,能摧毁那个屋檐。小伙子你太年轻了,记住一句话要想装逼就要有足够的实力。”
唐蔚染也没想正儿八经的教训江景宸,只是随口说说道理而已。
但她却不知道,她今晚的这几句话影响了江景宸一生,江景宸也就是因为谨记了她的话,多年后才打出了自己的商业王国,被人称为顾砚第二。
唐蔚染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明天就是你姐姐大婚的日子了吧,你不早早的回家热闹热闹,一个人在大街上瞎逛什么?”
是的没错,明天就是江景浠和顾锦煜结婚的日子。
江景宸抬头看了看星空,一脸的傲娇,还有些小不悦,“有什么好热闹的,她嫁不嫁人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怎么,听你这话,好像跟她闹别扭了。”
“从来关系也没好过。”
说来奇怪,他跟他姐他哥关系都不太好,平时见了也是互相不待见。
唐蔚染有些意外,“不会吧,有你这样的帅弟弟谁能不喜欢。”
有时候她就会想,她的父母要是也给她生个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就好了,那么她在这个世上就还有个亲人,可惜啥都没有,所以她们唐家便只剩下她一个了。
今后她要生孩子,定是要生两个。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可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很多的时候她和我哥的做法我都不能苟同。但我只是个孩子罢了,懒得管他们的事,时间长了,便自然而然就觉得疏远了不少。”
江景宸正伤感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猛地横到了他面前,车窗摇下,顾砚冷眼瞪他,“臭小子,大半夜诱拐我媳妇,是不是活腻了?”
江景宸也不畏惧,瞪了回去,并且道:“你看你思想肮脏的样,我跟你说唐蔚染她从今后就是我亲姐,你要对她不好,我炸了你帝凡大厦。”
顾砚挑眉,“可牛逼死你了,你也就是个养牛的料。媳妇走,上车回家。”
江景宸立马变趴窗户的小奶狗,“哥,不,姐夫,你送我一程呗。”
这个点,他不好打车,又冷的要命。

“别叫姐夫,我膈应。”
这小子一喊他姐夫,他就想到了江景浠。
江景宸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他姐跟顾砚的纠葛,立马又卖乖的道:“好的,哥,我亲哥,你送我一下呗。”
“行了,上车吧。”
上了车之后,江景宸有种错觉,好像唐蔚染才是她亲姐,顾砚是他亲姐夫一样。
他跟他们在一起,真是特别开心。
回到家唐蔚染洗个澡,便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九点钟起床,吃饭换衣服,正好赶去酒店。
顾家在华都的地位那就不用说了,江家也不差,两家联姻万众瞩目,可以说聚集了整个上流圈的名贵。
而婚礼现场的布置也是顶级奢华。
巧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纪明霞故意恶心唐蔚染的,特别把酒店选在了当初唐蔚染和顾砚结婚的酒店。
顾砚一下车就感觉到了唐蔚染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走过去搂过她的肩膀,“媳妇,当初都是我的错,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一定会补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媳妇你别生气。”
唐蔚染白了他一眼,“谁稀罕,姐自己的婚礼,不需要男人,你再举办一次,那便是你的婚礼,你自己参加好了。”
说完,她赌气般的甩掉顾砚的手,大步走进酒店。
第121章 爸爸?染染?
唐蔚染一进酒店,就能感觉到周围宾客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她身上。
大多数都是嘲讽讥笑,少数唏嘘同情。
今天不是她的主场,她穿的不是很隆重,只是一条裙子外罩一件毛呢大衣,微卷的长发随意披肩,但今天她穿了高跟鞋,脊背挺直,显的她身材更加修长,整个人自信的发光。
顾砚自然也感觉了那些人对她媳妇,投来的不友好的目光,大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一带,冷冷的往周围扫了一圈,顿时那些议论声戛然而止。
没一会婚礼便开始了,江景浠挽着江凌峰的手臂缓缓步入红毯。
虽然她和顾锦煜的婚礼很仓促,但是婚礼的排场却很大。
这上千平的大酒店全部是洁白色花的海洋,全部是国外空过来的鲜花,而江景浠的婚纱也是好几个国内外服装大师一同加急赶制出来的。
十六米的拖尾,纯蚕丝的纱,上面镶嵌了九十九颗极品珍珠,外加九十九颗碎钻,一套婚纱就价上千万。
再说她头上的那顶皇冠,是上个世纪某皇室公主的最爱之物,半年前纪明霞花了三千万把它拍了下来,自己出席重要的场合都从来舍不得戴,现在将它送给了江景浠,可见她对江景浠这个儿媳妇多重视。
其实唐蔚染结婚的时候她那身行头比江景浠的还要贵重,但外人只看到了她一个人完成婚礼的凄凉场景,忽略了别的。
当江凌峰把江景浠交到顾锦煜手里的时候,他并没有对顾锦煜说什么,而是对江景浠说了几句话。
“女儿,从今天起你就要为人妇了,爸爸希望你能贤惠得体,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同时爸爸也会是你坚强的后盾,只要爸爸活着一天,就永远都会为你遮风挡雨……”
突然唐蔚染脑袋一疼,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
染染,只要爸爸活着一天,就永远都会你遮风挡雨……
染染?
爸爸?
唐蔚染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这是她的爸爸跟她说过的话,还是她的想象,但却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跟上次在顾家老宅看到顾砚和夏染的那张儿时的照片一样。
“你怎么了?”顾砚看她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紧张的问道。
唐蔚染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罢了。”
望着台上红了眼的江凌峰,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有些堵闷,甚至有些止不住的心酸,真是莫名其妙。
婚礼结束后,唐蔚染吃些东西就回家了。
进了房间,她关上门拨了一个国际长途。
“嗨,小师妹,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唐蔚染笑了笑,“那当然是想大师兄了,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