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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爬不上去,往后更没机会。除非萧正有点能耐,能把新来的指挥使给害了。

萧正眉头动了动,没有接盛雯的话,而是沉默看着盛雯上马车。

傅本帅因为怕风吹,早就上了马车。

冰露抱着悦儿,好在悦儿知道今儿个不太一样,一直没有哭。

盛雯的右手用长布吊在脖颈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好些都没结痂,傅本帅便让盛雯躺着。

马车摇摇晃晃,从裴府一直驶向西城门。

昨儿该见的人都见了,要交代的事也都交代了,所以傅本帅上了马车后,就开始看记载葫芦岛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车外有人大喊了一声等等。

傅本帅听着声很诧异,马车没有停,等对方再次喊了后,才听出是成婳姐姐的声音。

而这时,马车才被拦住。

傅本帅掀开布帘,看到提着两个竹篮的成婳,心头一暖,刚想下马车,就被成婳喊住。

“你别下来。”成婳的发髻有些乱了,听说了傅本帅的事后,她本想着立马来京都,可夫家又出了点事,路上耽搁了,昨儿夜里才到城外,可已经错过进城的时辰,只能在城门口等着傅本帅的马车。

萧正认识成婳,因为是成国公家的小姐,他这会不敢呵斥,只能耐着性子道,“您有什么话快些说吧,若是耽搁了时辰,夜里怕是要宿在郊外了。”

成婳瞅了萧正一眼,没理萧正,而是把手里的两个竹篮放在了马车上,“我一路从金陵而来,眼下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送些吃的,望你珍重,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成婳打开了竹篮,让萧正来检查。

萧正刚伸手翻了一层,成婳就撇嘴道,“仔细点看,别弄坏了什么东西。”

太后要了裴家四房所有的财产,自然不会让傅本帅和盛雯带上钱财,所以这次南下,傅本帅他们能带的,只有几件衣裳,其他所有财务,都留在了裴府。

萧正听到成婳的话,马上收回了手,就像盛雯说的一样,他本来可以升指挥使,可许家却拦了他的官路,还让他押送盛雯去葫芦岛,干的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他这会也没必要检查得那么细致。

傅本帅看到竹篮里的吃,感动道,“多谢你了。”

成婳知道四周都有耳目,就算她自个儿不怕,可还有家人,也只能和傅本帅挥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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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本帅把竹篮拿进马车后,在竹篮最底下找到了厚厚的一叠银票,大概有五千两。

“成家向来家风正,不管是成国公,还是他养的子女,都有情有义。”盛雯道。

傅本帅点头说是,“眼下咱们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裴萱和成家的婚事还能不能成。”

按着习俗,裴萱若是不能在热孝内出嫁,就要为爷爷守孝三年。

三年时间,对于裴萱来说,实在太长了。

所以孟氏厚着脸皮上了许家一趟,可许家那儿,却给不了她一个确定的答复。

即使许家自个不介意裴家的事,可眼下正在风口上,谁都怕牵连家人,所以许家人的意思是,可以先等个一年再说,若是裴家太平,在定亲。

可等了一年就要等三年,孟氏又不能怪许家,毕竟这门婚事本就没定下,她也只能认了倒霉。

但谁也没想到,之前不喜欢裴萱的钱瑾瑜,突然到三房求亲了。

孟氏夫妇得知钱瑾瑜的来意,全都愣住。

孟氏确认问,“你来裴家提亲,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里人的想法?”她不信钱家会在这种时候对裴家伸出援手。

钱瑾瑜敢作敢当,“是我自己想求娶裴萱姑娘,还请叔叔婶婶同意,我自个儿的婚事,有我自己同意就行。”

孟氏不解,“你之前都不喜欢萱儿,怎么突然来提亲?”

说到这个,钱瑾瑜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红透了,但他还是说了之后和裴萱的几次相遇。

孟氏大概了解了,虽说和钱家接亲非常好,可她却不能这么答应,“儿女亲事,是要你们都同意,可也要家里长辈愿意,不然这亲事结了也要成冤家。钱公子,我很感谢你能在这个时候过来提亲,但还是请你回去征求你母亲的同意吧。就算我们裴家落寞了,也不会同意女儿和人私奔的。”

钱瑾瑜面色一顿,脸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裴家小厮带他出去。

而结果不需多想,钱瑾瑜的母亲自然不会同意,至于之后如何,那都是后事了。

眼下的盛雯一行,白日里走了很长一段路,这会正停在一家驿馆休息。

这一日,萧正他们倒是没有为难。

日子往后推到元宵节,盛雯他们到了和九夷交界的锦州。

盛雯身上的伤,大多结痂,就是右手还绑着布条,这一路走来,他都装着右手很疼的样子,其实他一点知觉都没有。

傅本帅因为还在月子中,到了驿馆后,便躺着给悦儿喂奶。

她刚把孩子哄睡着,不知是不是错觉,窗外好像闪过一个人影。

第610章习性

傅本帅喊了一声冰露,没有答复。

外头夜深了,方才冰露出去打水了,盛雯在楼下签到站文书。

傅本帅心里突突的,不太安心。

“呜呜,哇……”

许是太紧张,抱着女儿的手用了点力,又把女儿给弄醒了。

“乖悦儿,别哭啊。”傅本帅柔声哄道。

不一会儿,盛雯就喘着气推门进来问怎么了。

傅本帅招招手,让盛雯坐到床沿,“我方才,好像看到外头有个人影,不懂是不是我的错觉。”

从初五到正月十五,他们一共走了十日。

这十日里,萧正他们虽没有给过好脸色,却不曾苛待盛雯一家。

这反而让傅本帅很不安心。

不说别人,就是太后,她也该想法子半路弄死她和盛雯。

可一路到了锦州,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让人更难安心。

盛雯走到窗边,没有推开窗,只是隔着薄薄的窗纸往外看,外头漆黑一片,什么都没看到。

他回到床沿,“外面有朔风他们,若是有什么情况,朔风会注意的。”

裴家六部还掌握在盛雯手里,除了明面上没了的钱,剩下的都还在。

傅本帅还是有些不安心,“你说都到了锦州,太后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呢?如果说许侍郎城府深,可云家不是这么耐得住性子的人啊?”

盛雯也觉得有点奇怪,本来他都做好了半路反抗的准备,甚至想过叛国,可萧正那些人,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觉得可能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以太后他们的性子,我们不死,他们不会安心。”盛雯思索后到,“反正咱们随时戒备着,明儿过了锦州之后,就要沿着九夷的边境往南,都是高山抖路,怕是没之前那么轻松了。”

傅本帅唉了一声,把睡熟了的女儿放在床上,伸手拉住盛雯厚实的手掌,“那咱们见招拆招吧,且看他们有何妙计。好在往南后没那么冷了,不然咱们都得磨出病来。”

与此同时的萧正,正在驿馆附近,一处僻静的院子里,对面坐了一个蒙面人。

“大人说了,让你在九夷的边境上,把人给解决了。”蒙面人的声音有点细,听着像是掐了根的太监。

“眼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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