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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继而感觉到左胸有些疼痛,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那一块的衣衫。

他看过去,就见阿律素白的小手握着一只簪子抵在那里。

“你……”张寿廷大惊,正要反击,阿律忽地转过头。

他嘴上咬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因为两人离得太近,转头的瞬间,刀片一下子划开了张寿廷的喉咙。

血从喉管里喷出来,喷了他一脸。

张寿廷瞪大双眼,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阿律一脚踹倒在地。

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动,却没有暗卫前来查看。

阿律上前又在他胸口和脖子上各补了两簪子,确认他再无反击和生还的可能,便当着他的面脱下了外面红色的衣衫,露出一身浅绿裙装。

她用脱下来的衣衫仔仔细细擦干自己脸上的血迹,松开头上的发髻,将一头乌黑秀发三两下挽成女子的发式,最后插上那支带血的簪子,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停下来,转回头,对一息尚存的张寿廷道:“我不叫阿律,我叫绿衣,你要怪就怪宋悯,是他当年因为一颗泪痣,害死了我即将出嫁的姐姐,他的命要留给陛下亲自动手,我便只能断了他的臂膀,让他孤立无援。”

张寿廷似乎就在等一个答案,听了这话,头一歪,瞪大眼睛断了气。

绿衣大步走到后窗,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潜伏在将军府两个多月,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已经无比熟悉,因此并没花多长时间,就顺利地避开所有人走到了一处院墙下。

残月如钩挂在天边,她在墙下轻轻吹了声口哨,外面随即扔过来一根绳索,她伸手抓住,飞快攀上墙头,对着墙外轻唤:“贺统领,石头哥。”

墙下有黑影晃动,一个声音道:“下来吧!”

绿衣应了一声,飞身跃下,有人在下面接住了她。

没有任何寒暄,几个黑影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555章把兵不厌诈用到了极致

大战在即,没有几个人能安然入眠,尽管夜色掩盖了所有的奔走,运作,算计,却掩不住那无形中的紧张,压抑,恐慌。

民众有民众的担忧,官员有官员的焦虑,即便此前一直期待着最后一战快些到来的宋悯,也免不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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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和张寿廷布置好了一切,也想好了所有的后手,这一战最差的结果,也是和李长宁两败俱伤。

这样的话,按理说他应该没什么好担心了,可他还是睡不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总觉得哪里还有漏洞,却又想不起究竟忘了什么,漏了哪里。

这种感觉就像眼前蒙了一层轻纱,又像拂晓时分的大雾,他知道那个真相就隔挡在轻纱之后,大雾之下,可他偏偏就是拨不开那纱幔,也拂不去那雾霾。

他急切地渴望能有一阵大风卷地而起,帮他吹开纱幔,驱散雾霾,但他也不知道风会从哪里来。

他又想,或许没有纱也没有雾,他只是被李长宁的故弄玄虚迷了眼,以至于不敢相信一切顺理成章的东西。

他想起张寿廷那天说他什么都不信,什么都怀疑,可这能怪他吗,要怪就怪李长宁太狡猾,她和萧衍两人,真真是把兵不厌诈用到了极致,以至于他现在已经拿不准他们到底哪个举动是真,哪个举动是假。

所以,李长宁突然送来的战书,是真的要挑战他吗?

他回的那封应战书,真的能稳住李长宁吗?

李长宁真的会老老实实等在城外一百里处等着他带兵过去真刀真枪地拼杀吗?

自从她来西京,貌似从没有一场仗是靠硬拼赢下来的,也没有哪个城池是真刀真枪夺下来的……

宋悯想到这里,于黑暗中猛地睁开眼睛。

李长宁已经多次强调,打西京是她的家事,她不想大动干戈,更不想伤及无辜,所以,战书会不会又是她的一个幌子?

她故意送来战书,却算准了他不会出战,然后假装被他的应战书稳住,在百里外等候,实际上却趁夜奔袭西京?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发紧,立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种猜测,但他不敢掉以轻心,他必须马上派人去查,还要马上见到张寿廷。

张寿廷,此时定然是在和那个比女孩子还俊俏的小厮颠鸾倒凤吧,他的心可真是大。

想到这里,宋悯又是一愣,那个小厮,真的好像女孩子,而且他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假设那小厮确为女孩子假扮,能入他的眼并且让他有印象的女孩子只有两种,一种是长得像李长宁的,一种是和李长宁有交集的,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眼前迅速划过一张张人脸……

突然,一个穿绿色衣裙的女孩子在他脑海里闪现,女孩儿身后是雾气缭绕的蒸笼。

包子铺,陈记包子铺!

那天他在那里和李长宁起争执,这个女孩子就站在李长宁身边。

“长山,长山……”宋悯瞬间惊出一身的冷汗,冲门外大叫。

“大王,怎么了?”长山应声而入,还没来得及点灯,就听宋悯连声道,“快,快去大将军府,快去!”

长山看不到他的脸,却从他的语气里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一边掏出火折子吹灯,一边问:“大将军怎么了,属下去了要做什么?”

“那个小厮,是假的,是奸细……”宋悯的脸色在乍起的光亮下白得吓人。

长山迟疑了一下,立刻想到是怎么回事,脸色也变得煞白,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和一个匆忙跑来的内侍撞了个满怀。

内侍哎哟一声,捂着鼻子跌倒在地,顾不上喊疼,冲里面大声道:“大王,不好了,飞,飞,飞,飞虎军来了!”

殿门内外有瞬间的死寂,紧接着便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长山大惊,忙转身跑回殿里:“大王,大王……”

没等他跑到跟前,宋悯便连咳带喘地吼:“把张寿廷叫来,把所有人都叫来,快,快……”

长山刹住脚,转身又跑出去,将殿中伺候的内侍和暗卫都叫来,吩咐他们去各处传达消息。

大王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他不能离开,只能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

然而,被派去大将军府的内侍还没走出多远,又有人飞奔而至,口中高呼:“大王,不好了,大将军被人暗杀了。”

宋悯刚被长山扶起来,闻言两眼一黑又跌坐回去。

“大王!”长山吓个半死,以为他又要吐血,忙掏出手帕递过去。

宋悯一把挥开他的手,强压下喉间腥甜,第一时间吩咐道:“封锁消息,不要让别人知道大将军的死讯。”

长山一愣,连忙应下,再出去吩咐人。

因为朝中各处官员大多是张寿廷笼络来的,城中将士也都以张寿廷马首是瞻,倘若张寿廷突然死亡的消息传出去,后果可想而知。

送信的被叫进殿里,说自己是大将军府的管事,大将军夜间与小厮阿律饮宴,不许其他人打扰,因大将军今日要出城迎战昭宁帝,四更天自己去叫他起床,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杀死在房里,小厮阿律已不见踪影。

宋悯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此时也慢慢冷静下来,疲倦地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记得不要对外声张。”

管事领命,哭哭啼啼地告退出去。

送他进来的侍卫将他一路带出了宫门,看着他骑马离开。

管事的打马出了皇城,勒停了马,从脸上撕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面具下的脸平平无奇,唯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在将明未明的天色里熠熠生辉。

接着,他又迅速脱掉了身上的管事服,露出里面巡城兵的装束,再从马背上的褡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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