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什么?”
“没说,不过我看谢小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先生,你要不打电话问问?”佣人道。
秦宵想到刚才与白苏的谈话,下意识的觉得余满满可能听到了。
顿时脸色有些发冷。
掏出手机,拨打了余满满的电话,被她挂断了。
秦宵心头止不住的烦躁,扯了扯领带。
佣人站在一旁,看他脸色黑的吓人,赶忙退到了一旁,生怕被牵连了。
秦宵又打了一通电话。
余满满依旧没接听,但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去医院看爸爸了,不方便接电话。
他心头的不安,这才消停了些。
回复了余满满一句——嗯,你下次离开时,记得跟我说声。
——好。
看着余满满发来的简单的一个字,秦宵盯着手机有些出神。
他迈不过那道坎。
想对余满满好,可想到她无声无息做掉了自己的孩子,又止不住的想折磨、报复她……
所以,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履行跟乔明雪的婚事。
他回过神,把手机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别墅。
余满满回到家,把母亲留的早餐拿出来,坐在餐桌前,冷静的吃完饭。
胃里却难受的厉害,跑到洗手间,又把刚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漱口后,食管依旧火辣辣的。

回到客厅里,看到手机页面显示秦宵来了电话。
她毫不犹豫挂断。
紧接着,那人又打来了第二通,她再次挂断后。
强忍着不适,给他回复了信息。
等发完最后一个字。
余满满坐在沙发上,仰了仰头,把到眼前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没什么可哭的。
被渣男玩弄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报复过薄律,也照样能报复秦宵。
想到这儿,余满满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等电话接通后,她对那边说:“卓先生,能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第218章
结束通话后,余满满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沉默良久,低声说:“秦宵,再见。”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心软,被他欺骗了。
隔天,余满满早早的起来,做好了早餐,又化了精致的妆容出门。
卓然早已在楼下等着她。
看她下来,上前几步,把饭盒接了过来,说:“你确定要这么做?”
“嗯。”余满满轻轻的点头,“你要是不想帮这个忙,我可以找别人……”
“我愿意帮忙,只是怕你后悔。”
卓然深深地望着余满满,眼里的热烈遮掩不住。
余满满低垂了眼帘,闪躲了他的热情。
哪怕决定跟秦宵分开了,自己此刻的心依旧被他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旁人!
所以,她不会跟卓然有任何暧昧发展!
“不会后悔的。”
余满满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卓然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走吧。”
两人来到医院,谢母看到余满满,想开口问她怎么来了?但看卓然也在,就没把这个问题问出。
只是在余满满想进病房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余满满明白母亲的意思,怕她进去刺激到父亲,微微抿了抿唇角说:“妈,进去吧。”
说完,她先走了进去。
谢母也赶忙跟着。
病房里,谢父正躺在床上,眉头紧蹙。
卓然把饭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主动打招呼道:“谢叔,我来看你了。”
谢父睁开眼睛,沙哑着声音说:“是卓先生呀,真是谢谢你了。”
话音刚落,余光瞥到了余满满,他脸色骤然一沉,扭头看向了窗外。
余满满鼻尖一酸,脚步也停顿了下。
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对父亲说:“爸,我今天带卓然来,是想跟你说个事。”
谢父没理会她。
卓然不由得心疼,主动握住余满满的手,接话:“我和余满满正式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谢叔,请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待余满满好的。”
谢父不敢置信的回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您不成?”卓然坦然一笑,目光坚定。
谢父在他们两之间打量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相信,脸上多了宽慰的笑容,“我家婉婉是被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偶尔会耍小性子,你多担待点。”
“我觉得她脾气挺好的。”卓然宠溺的望着余满满。
余满满低垂,羞涩的笑了笑。
谢父这下彻底放了心,也打开了话匣子,拉着卓然说话。
谢母缓缓地松了口气。
她知道女儿对秦宵有情,也支持女儿去跟他在一起。
但若是婉婉能放下秦宵,那对大家来说都好。
谢母走到余满满旁边,把手搭在她肩上,说:“婉婉,你做的很好。”
余满满笑着说,“妈,我不会再让你跟我爸担心了。”
病房里的气氛和谐,余满满拿了水果篮,打算洗一些水果。
刚走出病房,迎面走来的男人,身子英挺,肩宽腿长。
白色的大褂套在他身上,多了一些清冷神圣的感觉。
余满满下意识的想避开。
对方却是奔她而来,一把抓住了她胳膊,道:“怎么看到我就躲?”
第219章
“你先放手。”余满满说话温温柔柔,但执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秦宵何其聪明,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轻握住她的手,低哑着声音问:“你怎么了?”
余满满平静的跟他对视,“我们分手吧。”
“你在跟我开玩笑?”
秦宵脸色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凌厉异常。
明明昨天还好好地,今天突然提分手?
“没有。”余满满顶着他释放出的巨大压力,语气不疾不徐道,“我家里人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所以我想跟你断了,接受家里的安排,和卓然发展。”
余满满没拆穿他要跟乔明雪结婚,戏耍自己的事。
因为知道说了也白说。
秦宵不会承认,只会用一句轻飘飘的玩笑带过。
且提这件事会让他觉得自己在意他,喜欢他……
她不想让自己被骗后,还落得那样凄惨的境地。
所以,她请来卓然帮忙,让秦宵认识到,他对自己不重要,只要家里人开口,自己随时可以舍弃他。
秦宵不信余满满的话,用力地扣住她肩膀,力气大到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的程度,“那昨天算什么?之前又算什么?”
“玩玩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余满满轻笑,眼底一片漠然。
秦宵额头青筋直跳,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盯着余满满,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两人无声的对质,让空气一片死寂。
旁人路过,也不敢上前。
过了好一会儿,余满满抬手,想把秦宵的手推开。
可他宽厚的手掌,牢牢地桎梏着,无法撼动。
“秦宵,你是不是玩不起?这么死皮赖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