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嗯。挺好的。”
燕北溟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戚卿苒却发现他吃这道菜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是不好吃？戚卿苒舀了一勺，觉得味道不错，拌饭尤其好吃。
不过燕北溟夹这道菜的次数却不多。直到吃完餐，这道菜还剩下许多。
戚卿苒有些奇怪，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两个人一起去看了电影。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身旁的燕北溟似乎坐立难安的模样。
第22章 星星不该陨落
电影是一部动画电影，其实挺好看的。
电影的大概内容是，作为高中生的男主遇见了从十年后穿越而来的26岁的自己。未来的他告诉男主，男主不久便会与女主相爱，可是之后的烟花大会时，女主会因为一场事故意外离世。为了拯救爱人，16岁的男主角卷入了这场现实与虚拟的记忆世界，经历了一系列超乎想象的事情。
“你创造世界拯救我，我创造世界拯救你。”
看完电影，戚卿苒跟着燕北溟一边往外走，一边感叹，“我好喜欢这个结局。反转来的猝不及防，让人惊喜又意外。”
燕北溟若有所思，“你觉得电影里的科技可以实现吗？”
“用代码构建虚拟世界，借以使植物人达到精神同步，从而苏醒的状态？”戚卿苒想了想，“代码构建需要程序员，植物人的脑死亡研究需要医生。这些我都不懂诶。不过我倒是可以研究研究量子科技，比如能不能在未来构建一个纯虚拟且如同现实世界一样，几十亿人和无数生物都自主复刻运行的次元世界。如果真的可以的话，程序员的代码大概就有用武之地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这样想来其实也挺麻烦的。要是能直接发明时光机穿越到过去的话，岂不是比这样子更简单？”
燕北溟的心蓦地一动，“时光机，能发明出来吗？”
“其实……”戚卿苒明显地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又重新开口。
“现在的物理理论，在讨论时光机上，通常是建立一个四维正交的时空参考系，速度可以视为时间维朝运动方向的旋转，光速就是时间的尺度。如果想要回到过去，就需要有一个使时间维有旋转到负方向的超光速运动。”
“不过这种理论在现有物理的狭义相对论上是被禁止的，因为不符合原有理论。但我一直在想，我们在时光机上的思考，会不会陷入了一个狭隘区域。超光速的逆转，究竟是让我们回到了过去，还是让时光出现了倒流？如果我们不需要时光进行倒流，而是只需要跳跃回之前的某一个阶段呢？”
走在商城一楼的戚卿苒忽然停了下来，转进了身边一家文具饰品店，拿了一支放在架子上的可试用笔和纸。
她在纸上画了一条直线，并在直线的两端取了A、B两点。
“你看，假定这条直线是正常的时空行进方向。现在我想从B点回到A点，目前物理界普遍认为从B点需要超光速旋转返回。但你看……”
戚卿苒用橡皮擦掉AB中间的线，“这样像不像是将时光倒流，抹掉了A到B的时间进程？”
她重新将中间ᴊsɢ的线条描补上去，然后另外画了一条平行于方才直线的线条，在线条两端写上了A1、B1，“换一种角度。如果时光机并不是旋转回去，而是跳出了原有的时空，从B1点回到了A1点，创造了另外一个平行时空呢？”
她看了一眼燕北溟，见他眉头紧锁，于是又换了一种方法解释，“你可以想象是一条河流，我坐着船在河流上，且船只也自带方向一定的速度。这个时候，如果我想要逆流而上，从B点到A点，那么我需要一个速度，这个速度必须>（河流流速+船只自带的速度），这样我乘坐的船只才可能往上游方向走。但如果我在这个位置点上岸，这个时候，河流流速是不是就不存在了？而在岸上的我，需要克服的速度只有我身下这个船只自带的速度。”
“但由于我上了岸，我回到A点，会出现另外一条平行于方才河流的直线，就是B1到A1。”
燕北溟恍然，“这就是平行时空？”
“像不像河流，忽然因为某种原因而出现断流？”戚卿苒手中的笔又移动到了B1上，往后用实线再画上了一段，在末尾标上C1，“见过河流改道吗？平原河段，大量泥沙不断淤积，使河床高于两岸地面，导致河流决口，沿低洼地带径流，形成新的河道。但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河流会继续改道，经过若干年后，它会奇迹般地，再次回到最初的形状上……”
“时空修正吗？”燕北溟喃喃道。
“没错！”戚卿苒赞赏地看了燕北溟一眼，“我的构想是，平行时空是可以人为构建并存在的，但它只存在于某一时间点与某一时间点之间。如果最后没有人使用时空机继续影响这段时空，则所有的平行时空，最后都会汇聚归流到一个时空上。”
“那这个时空最后会汇聚到C，还是C1？”
“我觉得都有可能，就像河道的改变，最后究竟流向哪个点，取决于时空中的所有关联因素。”
戚卿苒说完一抬头，就看见燕北溟眼眸漆黑，沉默地盯着她，一动不动。
她下意识地捋了捋刘海，莫名耳热，“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燕北溟垂下眸，眼睫微动，轻声说了句什么。
她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你提起物理的时候，就像一颗熠熠生辉的星星。”
戚卿苒心跳加快了一拍，抬头，目光正好和燕北溟对上。
他安静地看着自己，眸光漆黑，零散的光落入眼底，仿佛正下着一场无声寂静的大雨，是她看不透的情绪。
戚卿苒眉眼一弯，“我就当你是夸奖我啦。”
她说完，搁下手中的笔，率先走出了商店。
燕北溟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就伫立在身后，看着她明快的脚步。
那样明亮的星星，就该挂在天空，一直照耀人间才对。
星星不该那样黯然陨落的。
他要救她。
他不会，再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陨落。
第23章 他是冲着她来的
戚卿苒和燕北溟走出商场，外面夜幕降临，繁星已经挂上了夜空。
街道上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璀璨灯光照耀夺目，纸醉金迷的A市开始了。
“我们回去吗？”戚卿苒仰头看着身旁的燕北溟。
“我听说后面的步行街，有很好吃的冰糖草莓葫芦串，你要吃吗？”
戚卿苒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冰糖草莓葫芦串？”
燕北溟轻笑了一声，“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戚卿苒扬眉，“你还知道什么？”
“想知道？”燕北溟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当然。”
“我可不做赔本的生意，想知道啊，你得拿新的秘密来和我换才行。”
“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什么生意人似的。”
燕北溟耸耸肩，两手一摊，“不像？”
戚卿苒点点头，“我觉得你更适合学术研究，做商人……对你来说，处理人际关系，应该挺累的吧。”
燕北溟怔了怔，有些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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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冰糖葫芦的摊子。
燕北溟买了一串冰糖草莓葫芦串给戚卿苒，他自己也在戚卿苒的鼓动下，买了一串冰糖山楂葡萄葫芦串。
那个山楂特别酸，尤其是在冰糖的佐助下。
燕北溟囫囵吞了下去，便看到戚卿苒亮晶晶的双眸直直地盯着自己，用期待的语气问，“怎么样，好吃吗？”
燕北溟想了想，“嗯。你要尝一尝吗？”
戚卿苒愣了愣，一脸为难地看着他手中的冰糖葫芦串，“啊，那就不用了……”
“吃一口吧。真的挺好吃的。”燕北溟一脸诚恳，将冰糖葫芦串递到她的面前。
戚卿苒只好咬了一颗葡萄下来。
“怎么样？”
戚卿苒点点头，“好吃！”
燕北溟：“……”
真是没想到。
他看着山楂、葡萄隔开的冰糖葫芦串，为了吃葡萄，只好硬着头皮又吃了一颗山楂——好酸！
吃完了之后，他又咬下一颗被冰糖包裹着的青葡萄。
然后猝不及防又被酸到了大牙。
“哈哈哈——”
身边忽然传来戚卿苒前俯后仰的笑声，“被我骗到了吧！”
燕北溟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脸颊里的大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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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步行街的夜市到地铁站的距离不短，戚卿苒提议抄小道过去。
说是小道，其实路还挺宽。
这个位置之前是城中村，前段时间拆迁后，这块地被两个房产开发商承包了下来，前后各修起了大楼。
中间的马路是早就修好了的，但大楼都还处于施工状态，路的两旁都贴着“注意工地安全”的提示用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