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染染嘴上说着喜欢他,也跟他领证了,刚开始他觉得很满足,但是现在却觉得这些远远不够。
他想要她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他的染染不是这样,她眼里装着很多东西,她不想怀自己的孩子,夸别的男人靠谱,现在竟然还那么明目张胆在他面前说喜欢别的男人!!
所有的不安和焦躁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爆发,那些情绪像是细胞分裂一般疯了般滋长,更像是虫蚁一般侵入血液里,啃噬得他皮肉下包着的血管面目全非。
修长指腹粗暴着扯掉她的围巾,修长的雪白脖颈露出来,他轻歪着脖子,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眼眸轻抬,眼尾泛红。
那口獠牙重重咬上,那雪白纤细的脖颈。
时染身后是坚硬的木门,纤瘦的锁骨因为紧张而深深凹陷,距离得很近,在黑暗里她依稀看到他的眸子里像是染上了火一般,眼神凶猛得仿若一头张开着大口朝她扑过来的烈兽般。
她双手推在他胸膛上的力度像是打在棉花上似的,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直到脖颈处传来剧痛,她疼得眼含泪花,双眸骤然紧缩起来。
腰肢被人掐着,缓缓跌坐在地上。
“陆北宴!走开!”
瞬间,浓烈的血腥味在陆北宴嘴里蔓延开,熟悉的味道让陆北宴轻轻勾了下唇角,那三年,他每一天都在尝自己血的味道。
今天,终于尝到她的血了。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好甜。
鲜艳欲滴的鲜血覆在他唇上,给薄唇染上极致的红,他黑眸盯着女孩儿雪白脖颈上的鲜血,眼尾都红了。
“染染,别怕,一会就不疼了。”
黑暗里,时染虽然看不到他细微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得到,面前的男人压抑着的戾气在密不透风包裹着她。
在她看不到的黑暗里,他就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刹,经过血的唤醒之后,表情都诡异得让人颤栗。
双眼带着诡异的兴奋,再次靠了上来,把她脖颈上往下流的血丝,一点一点舔干净。

他看着那一圈泛着血丝的牙印,轻轻笑了下。
“陆逸景是吗?染染明天就看不到他了。”
淡淡的一句从薄唇中被吐出,异常森冷。
时染双眼不可置信,这样的陆北宴,让她突然觉得好压抑,她只是追部剧,秉承着看一部爱一部的娱乐心理,口头嗨一下,这都是每个女孩儿很正常的反应。
他就反应这么大。
她吓得鼻尖都是晶莹的细汗,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往下流。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后悔了。
回国的时候,见到一个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样的他,因为他的改变还有那三年的痛楚,使她对他的情感变得异常复杂。
所以即使在看到那个牢笼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害怕之后就是心疼。
后来她仅仅离开A市几个小时,他就不惜自杀。
这些都让她很心疼,想要他多一点安全感,于是决定和他领证。
可是心疼的情绪一直牵扯着她做决定,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低估了他的疯。
如果她只是这样,他就像条疯狗一样咬上来。
不敢想象,倘若有一天,她万一喜欢别的男人,或者出轨。
他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样的爱太压抑了。
难道他的喜欢就是让她像个金丝雀一样吗?连只是看一眼别的男人都不行。
她突然后悔了,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了。
“离婚,我要跟你离……”趁着还没办婚礼。
话没说完,唇瓣被覆盖上,带着极致的惩罚。
在漆黑的屋内,离婚两个字一出,几乎是瞬间,陆北宴眸子里一颗晶莹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果然,他不值得被爱,到最后,全世界都会抛弃他。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唇线抿直,嗓音委屈又覆上寒气。
“染染,上次我记得我说过,再也不想听到那两个字,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为什么?”
“为了那个小奶狗你就要跟我离婚?”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那我只好让他永远消失了。”
“染染,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喜欢我久一点的吗?”
他轻轻抱住她,头埋在肩上,声线委屈着开玩笑。
“染染好坏,怎么说话不算数,嗯?”
第125章 染染这是不要我了
“你当我是什么?随意玩玩?”陆北宴幽深的瞳孔仿若一潭死水,整个人紧绷到极点,害怕她说话,却又无比认真在等着她开口。
就像是即将被凌迟的鱼儿一样,水源都在她那里,生死由她掌控。
时染眼睫轻颤,她抬眼看他,黑暗笼罩,她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呼吸近在眼前。
“我只是追星,我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这不叫喜欢,顶多就是欣赏,可是你,你,就这么凶,要是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你会怎么做?”也许正是太黑了,给了她勇气,问出这样的问题。
黑暗里,陆北宴的眸子闪了闪,难以抑制的戾气纵横。
杀了那个所谓的别人。
然后把你关起来,永远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答案。
但他没有这么说,反而在极力逼退眼里的戾气,手腕上青筋渐消,他抓过玄关处的遥控器,滴的一声,厚重的窗帘被缓缓打开。
刺眼的阳光从透明的窗户透射进来,渐渐跑到他们身上。
黑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他们坐在门边,陆北宴用尽自制力把所有戾气压下去,现在变得温和,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女孩儿脖颈上那枚牙印还在泛着血丝,青紫的牙痕刺红了他的眼。
他有些懊恼,刚刚竟然没控制好自己,伤害了染染。
但是不后悔。
因为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但是现在,他必须把自己的戾气全都收起来,染染已经害怕了,离婚那两个字像一根刺一样穿过他的心脏,让他瞬间清醒。
“染染,那我就只好等着你腻了那个别人,重新回到我身边。”他语气平静,脸色平缓说着违心的话。
明亮的灯光下,时染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漆黑的眸子里像坠了一滩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可是我只是喜欢看陆逸景的剧,口嗨一下,你就说要让他消失,你还,还咬我,知不知道会有多疼啊?”时染有点看不清这种时候的陆北宴了。
闻言,陆北宴眉头皱了下,“对不起,我没有要让他消失,我也是口嗨一下。”违心的话再次说起来,异常的顺口。
话毕他伸出手想要把她抱起来,时染看到他的动作,愣了一下,身子往后躲了躲。
她的动作让陆北宴深抽了一口气,是他太冲动了,没控制好自己,好不容易让染染接受自己,现在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但他还是伸手将她横抱起来,把她放到沙发上,又神色平静去拿药箱,用棉签轻轻擦拭,缓缓吹着气,然后贴了一张皮卡丘图案的创可贴。
动作温柔得恍若创造这枚咬痕的人不是他。
时染还是很生气,而且有些害怕,总觉得她面前的男人可能比她想象中疯得远远要多。
“你从今天开始先搬出去。”
陆北宴盖着药箱的动作顿住,戾气瞬间染上双眼,又被他极速压制着。
继而涌上头来的是汹涌的慌和扑面的害怕,他手颤抖到近乎痉挛,轻轻扯着她凌乱的针织外套,眼泪噼里啪啦颗颗往下掉,语气有些难以置信,异常卑微。
“染染这是不要我了?”
时染已经稍稍冷静下来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