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将她抱得更紧。
桑渔被这久违的温暖包围着,泪水悄然滑落。
林衍待她如初,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桑渔了,她不愿林衍看到如今她是这般狼狈......
桑渔忽然忍不住,“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林衍惊了惊,眼底全是心疼。
“南汐,怎么了?”
桑渔此刻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男人只好轻轻揉着她的背,一边安抚,一边从护士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林衍眸色骤凉,咬牙道:“竟然是他,我现在就找他去。”
桑渔抓住了他衣裳。
“不,不要......”桑渔边说边摇着头,气息微弱。
“阿衍,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求求你。”
......
陆嘉迟带季佳薇回了江宅静养。
正值饭点,陆嘉迟刚落座,手机响起,他顺手点了接听。
助理:“江总,医院说他们没送太太去精神病院,他们的大股东,林衍先生已经将太太接走了,说是太太的朋友。”
林衍?
陆嘉迟脸色铁青,另一只手狠狠握成了拳头。
这贱人,竟还跟那小子藕断丝连!
“他们现在在哪儿。”

男人语气恨恨,目光比坚冰都冷。
医院病房。
眼前这张小小的脸,让林衍看得出了神。
小人儿的五官,仿佛跟桑渔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反叫人看不出多少陆嘉迟的样子了。
晨晨同样望着面前的男人,很是兴奋。
“爸爸,你不去外地了吗?”
林衍伸出手,摸了下小家伙的脑袋,温声说:
“不去了,爸爸回来陪你。”
“爸爸你真好。”
晨晨小脸蛋笑成一朵花,桑渔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暖暖的。
这时,医生站在门口把桑渔叫了出去。
孩子的治疗费用,马上又该交了。
“这样吧M.L.Z.L.。”医生望了眼病房:“反正孩子爸爸也来了,你们可以先商量下。”
医生离开后,桑渔顿在原地,内心焦灼不已。
她已经没有多少积蓄了。
病房内这时飘出了孩子的笑声。
林衍正带晨晨拼接玩具,两人其乐融融,仿佛真是父子。
桑渔眼眸湿热,方才心中生出的一抹想法,一下被浇灭了。
林衍今天能够来看晨晨,其中的心意,她并非不知。
桑渔回想起了曾今他们发的山盟海誓,然而,她最终给林衍的,却是幻灭和泡影,就因自己对陆嘉迟的一见钟情。
桑渔攥紧双手,她已经亏欠林衍太多,她不想,也不能再去麻烦他了。
此刻长廊拐角。
烟雾在男人周身缭绕着,陆嘉迟扯着嘴角,露出冷笑。
他在笑自己被绿了这么多年。
那个孩子,竟不是他的......
“江总,我什么时候去帮您办手续?”
凝着律师发的消息,一股浓烈的怒气在陆嘉迟胸中郁结,他果断地回复:
“不离了。”
桑渔既然要跟野男人双宿双飞,那他,就偏不顺她的意!
第8章 凌辱
五彩的光束如炫龙般飞舞,桑渔身穿艳服,游走在这片声色之地。
“哎,你过来。”
是这儿的妈咪。
“你太走运了,刚来就碰上专门点新妞的主,你现在去十六包厢,好好的表现。”
“好的。”
桑渔应道,走向了十六包厢。
一周前,当她正在为孩子的医药费发愁,会所的人在网络上找到了她。
他们在招佳丽,桑渔索性应邀来到了这里。
医院催得很紧,如今,她别无选择。
桑渔推开门走进去。
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一看见她,个个脸上的垂涎之色尽显无遗。
桑渔浑身发紧,但依旧维持着笑容,走上去。
一个男人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长得可真好啊,妞,先给哥几个跳支裸舞呗!”
倏然,桑渔的脸僵住。
“怎么,放不开?现在呢?”
那人弯着眼角,掏出一大叠钱,故意晃了晃。
桑渔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是来给孩子赚医药费......
桑渔紧紧咬住嘴唇,衣服一件件掉落在了地上。
她眼中含着泪水,动作都有些僵,但在灯光下,曼妙的身段随着舞姿扭动,依然让几个男人兴奋得舔舌头。
但这时,肚子上的伤口却忽的一痛——
桑渔身子下意识抖了下,摔倒在地上。
当即,一个男人怒不可遏地起身!
“踏马的!你搞个......”
另一人拦下他:“现在要做正事了。”
他们朝桑渔靠过来,将她包围。
桑渔被三道危险的黑影笼罩着,忍不住肩膀颤抖。
“你们想做什么?”
“呵呵,做什么。”一人冷笑出声:“告诉你吧,你得罪了人,我们是受委托办事!”
说着,他解开裤链,另一人则打开了手机做出录像的架势。
桑渔想逃,却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
接下来,是她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黑暗......
他们存好了录像后,即将离开,桑渔趴在地上痛苦地呼喘,犹如濒死那般。
“赏你!”
只听哗啦一声,白花花的钞票从空中散落,如同飞雪。
她带着这些钱回了医院,
晨晨此时睡得正酣,桑渔轻轻地走出病房,准备去缴款。
还没走多远,突然,一个蒙面人从她肩头猛地擦过,她险些摔倒,忽然她注意到,那人扛了一个孩子。
桑渔的脸瞬间血色褪尽。
“晨晨!”
她立马冲了过去,但那人却更为迅速,甚至根本没人来得及拦下他,就已经冲出了大楼,抱着孩子跳上车扬长而去!
好在医院门外停了不少出租车,桑渔钻进了其中一辆。
“追上前面那辆车!”
林氏集团。
林衍终于找到跟晨晨适配的骨髓了,他立即打电话给桑渔,想告诉她这一好消息,终于等到电话接通。
但他还未能开口,耳畔就倏然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阿衍,晨晨......晨晨被人绑走了......”
桑渔声音嘶哑,整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现在晨晨是否安全,他会不会很害怕,会不会很想妈妈......
“南汐!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你先报警,然后把定位发给我,好吗?”
电话那一端,男人声音沉稳坚定,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点一点,将她从混乱的泥沼中拉了出来。
桑渔神智被唤回,用手擦了擦眼,点头照做。
蒙面歹徒在荒郊的一个山脚下了车。
晨晨已经醒过来,小拳头徒劳地挥向歹徒肩膀,大声哭喊着:“妈妈救我......”
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桑渔胸口痛得像要炸开。
晨晨,晨晨......
桑渔穷追不舍,即使在崎岖的山路上跌倒,被一路荆棘刮得血肉模糊,她也丝毫不在乎。
终于到了山顶。
“妈妈,我要妈妈......”
在一间破败的房屋中,传出了晨晨的声音。
桑渔立刻飞奔进去:“晨晨你在哪儿?!”
“妈妈!”
寻着声,桑渔拉开了一间屋子,晨晨果真在这儿!
她赶紧冲进去,将墙角缩成一团的孩子紧紧抱住,声音颤抖着。
“晨晨别怕,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咔哒”。
有人从外面锁上了屋子的门。
第9章 困于山中
“谁?”桑渔猛然回头。
四周一片漆黑,窗户被封住,屋门被紧锁,桑渔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