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憬战低头,女儿白嫩脸上血红的指甲印让她瞳孔骤缩。
下一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走廊。
乔憬战抱起豆豆,眉眼冰寒:“徐茉茉,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给我安分点!”
一片寂静里,不远处响起祁霈怒沉的声音。
“乔憬战,你在说什么?”
第4章
祁霈走到徐茉茉身前,冷冷看着乔憬战:“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乔憬战亦冷冷看他。
就在这时,豆豆抽泣一声:“爸爸,是姨姨掐我……”
徐茉茉脸色一变,忙拉着祁霈的衣角,一脸委屈:“亲爱的,我只是太喜欢这孩子才碰了碰她,谁知道小孩子皮肤那么嫩,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
她说着又泪眼盈盈:“虽然我错了,可傅太太也说的太过分了……”
祁霈皱眉,看了眼豆豆红肿的脸,又看向乔憬战冷冷看他的眼。
他顿时心烦不已:“乔憬战,她不小心,道个歉不就好了,你未免太小题大做。”
说完,他拉着徐茉茉的手就走。
这一瞬,乔憬战只觉得心凉彻骨。
医生确认豆豆脸上的伤无碍后,乔憬战才带着她回家。
晚上,祁霈回来了。
乔憬战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视他如无物。

祁霈见了,脱了外套凑近她,语气亲昵:“你还要生气多久?要不我让她来给你道歉?”
乔憬战看了他一眼,这一刻,她突然很累。
她突然不想说话,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祁霈习惯性的去拉她的手,还没碰到,就见乔憬战飞快的将手抽开。
祁霈顿时眉头紧皱,脸也冷了下来。
空气似乎凝滞了。
他看了乔憬战几秒,蓦然冷哼一声,起身便走了。
从这天开始,祁霈再也没回过家,但却跟徐茉茉时不时上下热搜。
而徐茉茉也从这天开始,一天不落的发短信给乔憬战。
【今天我们去吃了陈记私房菜,我说一句好吃,他特地去找主厨来家里给我做饭呢。】
【昨晚我们一起在给孩子选名字,看到凌晨都没选好,他说我们的孩子值得最好的。】
【今天他给我买了定制钻戒,还跟我说,这象征着一生之约呢!】
乔憬战就这么看着这些短信。
明明每一个字都刺在眼里,每一句话都割在心上。
可她没有错过任何一条信息,也没有删除任何一条信息。
她放任自己,像是想要用这些比刀还锋利的话,将自己那颗还会为祁霈心痛的心一片片削掉!
因为盛父不在家,所以乔憬战现在不时就会带着豆豆回去陪陪盛母。
盛母看着依旧是端庄精致的模样,可乔憬战却看得出她的日益憔悴。
她的父母自幼青梅竹马,自成婚起从未分开超过三天,一向无比恩爱。
这次盛父出事,乔憬战最担心的就是盛母。
这天,乔憬战刚进门就看见盛母拿着跟盛父的合照在看。
她故意在玄关发出声音。
便见盛母放下照片,笑着抬头:“嫣嫣回来了。”
乔憬战心里发酸,快步走过去,轻声劝慰:“妈,祁霈说已经在找人周旋了,您别担心。”
盛母却有些恍然,看了眼她身后豆豆,嘴里溢出一声叹息:“我现在是既担心你爸爸,也担心你。”
乔憬战陡然一怔。
盛母让人带豆豆去玩,接着,拉住乔憬战的手,下定决心般开口。
“嫣嫣,离婚吧!”
第5章
见乔憬战不说话,盛母有些着急的又开口:“那祁霈现在都已经跟外面那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了,你还想怎么办?”
乔憬战心里重重一震。
她下意识避开盛母忧心的视线:“您别操心这些,我心里有数。”
盛母却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了:“孩子,我知道你是担心豆豆才不想离婚,但妈妈却担心你,祁霈他这么对你,妈妈难受……”
乔憬战浑身一颤,再也忍不住的红了眼。
半晌,她靠在盛母肩头哑声道:“等爸爸的事情过去,我会考虑的。”
晚上,乔憬战回了家。
推开门,她却意外发现祁霈在家。
祁霈扫了两人一眼,便朝豆豆招手,声音温柔慈爱:“豆豆,到爸爸这里来。”
可豆豆却没动。
她站在乔憬战脚边,不安的抬头看她。
虽然小,但是小孩永远对父母之间的氛围变化最为敏感。
见状,祁霈脸色黑了下来。
乔憬战也是一怔,扯开一抹温柔的笑,蹲下身对女儿柔声道:“豆豆不是很久没见爸爸了?昨晚是谁吵着想爸爸呀?”
豆豆抿紧嘴,这才朝祁霈小跑而去,扑进他怀里。
“爸爸,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孩子的哭腔让乔憬战攥紧了手,祁霈冷硬的轮廓也软了几分。
他抱着豆豆轻哄:“怎么会不要你,豆豆永远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只是太忙了才没回家……”
忙……
乔憬战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抿紧唇走向厨房。
吃饭时,豆豆坐在祁霈身边,童言童语的讲着幼儿园的事,祁霈偶尔应和两句。
之前的冷战好像没存在过一样,这个家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让乔憬战都有些恍惚。
夜里,两人睡下。
乔憬战关了灯,祁霈便伸手将她抱进怀中,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温柔:“不生气了?”
乔憬战淡淡开口:“我没生气。”
她从来不是生气,只是绝望罢了。
祁霈唇边勾起一个笑,为乔憬战的口是心非莫名愉悦。
乔憬战身上清浅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祁霈几乎是一瞬间就心猿意马。
“小嫣,这些天我很想你。”
他的手探入睡袍,蔓延往下。
乔憬战的推拒在他看来更像欲拒还迎。
祁霈细细啃噬着她的脖颈,乔憬战仰起脖子,眼角一点点湿润起来。
她身子弱,祁霈动作幅度不大,在她耳边喘息:“小嫣,小嫣……”
一句句,喊的乔憬战落下泪来。
事后,乔憬战静静窝在他怀里,祁霈餍足的声音响起。
“老婆,别担心那些事,我发誓,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这话落在乔憬战耳中,却显得突兀又刺耳。
只有两个东西放在一起比较,才会出现‘最’这一说。
从上次那句只爱你,变成现在的最重要,不过三个月罢了……
悲哀层层叠叠的累积,乔憬战用力蜷紧了身子。
第二天,乔憬战醒来时,祁霈已然穿好衣服。
他将领带系好,朝乔憬战笑:“医院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