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怕……”
骆竹立马打断她:“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除了你,他不会娶任何人!你只需要牢记这点!”
颜菀菀的眸色逐渐坚定,她点头:“是。”
骆竹又告诉她:“晒黑的皮肤,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颜菀菀:“姆妈,要是我们知道楚寒予的药方就好了。”
骆竹沉默。
颜菀菀有点沉不住气,又后悔:“当时在广城,我应该杀了她。”
骆竹也有点不悦,板起脸孔:“我当时怎么告诉你的?我说直接杀了她,永绝后患。你不听,非要划烂她的脸。”
颜菀菀:“我只是想让她生不如死活着。大家都说她美丽,看她美丽到几时!谁能想到……”
骆竹叹了口气:“楚寒予是有些鬼才的,她跟着老爷子学医,有些药方你不得不服。”
“我没见过人用药可以让满脸错乱的刀伤平整如初。”颜菀菀说。
她当时,在楚寒予脸上、脖子和胸口划了至少三十刀。
她不太懂用刀,没敢用很大的力气,怕楚寒予失血过多死了。
可刀刀见血痕。
一条血痕就是一条疤,楚寒予会变成丑八怪。
万万没想到,楚寒予逃走后躲起来,成天用一种黑黢黢的药汁涂抹自己。
她的结痂脱落后,只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没有任何突出的疤。
而后,她一直用那种黑黢黢的药,日夜都敷上,像个印度女郎。
她脸上、身上的痕迹,奇迹般都恢复如初了。
白净红润,细腻光洁,如同从前的她。

后来,骆竹和颜菀菀只得另想办法对付她。
楚寒予受伤后,被人救了,颜菀菀不能再杀她,还以为事情会失败,不成想楚寒予居然撞到了脑袋,对广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骆竹当机立断,让颜菀菀冒充她。
她叫颜菀菀每天都去暴晒。
颜菀菀不同意,说她可以去搞点药汁涂抹。
“你糊涂!景少帅不知真假,到处找皮肤黑的人。你涂抹了药汁,谁肯相信?”骆竹说。
既然苏希然误会,那就把假的做成真的。
楚寒予那个真的,反而没有任何说服力。
颜菀菀成功晒黑,也成功冒领了楚寒予的功劳。
她的容貌,以前只输楚寒予二成,现在输她一半。
女人若无美色,就无底气,颜菀菀总是很不安。
苏希然对她,似乎也没有那么好。
他总漫不经心。
颜菀菀看得出来,苏希然并不满意她,只是想给恩人最好的身份地位。
她不甘心!
她要是还那么白皙动人,苏希然说不定会爱上她。
如此一来,她就更有底气对付楚寒予了。
“……你真是糊涂,你只看到楚寒予的种种好处、她得到的名利,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骆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颜菀菀回神:“什么最重要的事?”
第42章 珠珠儿,我迷恋你
骆竹:“楚寒予她失了身,又嫁了人。就这两点,她永远比不上你,也失去了嫁给大少帅的资格。”
颜菀菀那些摇摇欲坠的信心,又回来了。
她点点头:“姆妈,你说得对。”
她决定最近不出门了,就在屋子里闷着,用珍珠粉保养,早日白回来。
从议亲到结婚,还有两年呢。
她要用两年蜕变。
等她真的成了少帅夫人时,众人都会惊艳的。
楚寒予依旧过她的日子。
天气炎热,她每天早起去趟药铺,或者傍晚出门。
她的药铺,每天早上都会煮一锅土藿香药,在门口免费发放。
土藿香今年贵得离奇,还买不到,因为楚寒予囤积的货,不仅仅要供应宜城,还需要供应附近几省各处。
楚寒予此举,拉拢了人心。
其他药铺想学都学不来。高价买来的土藿香,舍不得这么白送。
她在市井中有了口碑,她的药铺名气更大了。
为了和颜家其他四间药铺分开、划清界限,楚寒予把药铺改名叫“温良百草厅”。
她祖父名叫颜温良。
张逢春医术好,制药一绝,楚寒予时常和他探讨医案。
这日,楚寒予傍晚时候去药铺,却在门口瞧见了一辆汽车。
高大男人依靠着车门,低头抽烟。
薄薄轻雾,散在橘红色晚霞中,漫天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箔。
他眉眼越发清晰而俊朗。
楚寒予记得他的好,又害怕他的坏,瞧见他心口就发紧。
男人先瞧见了她,冲她笑,一口大白牙,一个深深梨涡,这让他看上去和其他人总不一样。
像一坛酒,格外浓烈,谁也不能不上头。
“大哥。”楚寒予上前几步。
苏希然:“才来吗?我等了你半日。”
不待楚寒予问,他继续说,“姆妈邀请你吃饭,想和聊聊。最近暑热,她也不太舒服。”
楚寒予:“稍等,我拿医药箱。”
她没带女佣,让她们俩先回去。
上了车,苏希然少不得动手动脚。
楚寒予真烦他这样。
上次在跑马场对他那点零星好感,又消失了。
他像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每每遇到楚寒予,不是搂搂抱抱,就是亲吻,恨不能吞了她。
楚寒予坐在他怀里,浑身难受:“我热……”
“老子也热。”他的气息不稳,“你到底什么时候同意跟我睡?”
楚寒予:“……”
为了这口吃的,他已经惦记了好几个月。
上次气急了,逼迫她公婆对她下狠手,却发现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又向她赔礼道歉。
“……苏希然,我们只做兄妹不行吗?”她捧住他的脸,不准他再亲,“也许你觉得我没什么本事。你且再看看,我肯定能帮衬到你。”
苏希然笑:“没说不做兄妹。你永远是我妹妹。”
——因为做不了他的妻、他的妾,自然只能是妹妹。
但想睡,还是必须睡到。
楚寒予有点恼火,重重捏了捏他的脸:“你真是令人讨厌。”
苏希然不以为意:“老子又不是哈巴狗,专门讨人欢心的。厌就厌,不耽误我吃饭睡觉。”
楚寒予彻底无言以对。
她任由他搂着,唇在她面颊游走。
道理说尽了,也没用。
“你上次说,三个月。”楚寒予似下了狠劲儿。
苏希然:“你同意?”
“……我不想同意,可我也受不了你这样纠缠。”她道,“我很害怕。稍有不慎,传出去流言蜚语,我万劫不复。”
“不会,没有小报敢乱写老子的事。”苏希然笑道。
楚寒予:“因为你有权势?”
“因为我会杀人。人命是最轻薄的,偏偏世人把它看得太重。”苏希然道。
楚寒予打了个寒颤。
苏希然只顾刚刚的话题:“什么时候开始?”
楚寒予:“过了夏天行不行?夏天衣衫太单薄了,万一……我痕迹都遮不住。”
苏希然被这句话勾得浑身发燥。
他实在受不了了,让副官靠边停了车。
车子停在道路旁边,一整排的梧桐树遮住了月光,三两盏路灯在树后,整条路光线暗淡。
楚寒予心慌,却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苏希然将她放在旁边座位上,解开了自己皮带。
楚寒予头皮发麻,想要躲,被他按住。
他却没脱她衣裳,只是吻着她。
吻着吻着,他将她牢牢抱住,一只手往她衣衫里探,一只手拉过她的小手。
“不,我不要!”楚寒予拼了命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然而,她力气远远不及苏希然。
待苏希然舒舒服服叹了一口气,松开楚寒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