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慌张只有她知道，她已经给祖父送去信了，说顾辰渊去了永州，他祖父收到消息，一定会有所部署，而这些部署都是无用功，顾辰渊到永州，肯定不是为赈灾来的，他到永州一定有计划。
想到这，柳絮语焦急不已，可是再急也没用，她现在被捆着。
顾辰渊看着对方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误会了，你祖父应该也误会了，我是要去永州，但不是现在，你们秦家在越州做了些什么…”
“烨曦，越州情况如何？灾民如何？”
老国公听着赶紧问了句，刚才就想问了，不过是小两口刚见面，他不忍心打搅罢了。
“祖父…越州的情况…”
顾辰渊简单将越州现在的情况说了说。
老国公等人听着都是一脸愤慨，看想柳絮语的眼光可想而知。
柳絮语则低着头避开不说话，成王败寇，祖父说过，成王之路，本就是白骨堆砌，如今不过是他们自以为是的正义。
“该死！”
羌无涯愤愤道了句。
洛清懿看着火堆不说话，听得这些话，心里一片复杂之色，之前她就想过这边大概会是什么情况，可听到的，远比想象的严重太多。
这的百姓太苦了。
“秦家犯下不了饶恕的罪过啊，越州以北，怕是尸横遍野了，遇到灾荒之年，最是容易滋生各种祸患，这么久没有处理灾情，要出大事。”
“羌老前辈，您好说的大事是？”
其实顾辰渊刚听到霍家人说这边情况的时候就想到了，但是不敢深想。
“死了那么多人，没有及时处理，百姓又没疏散，这里又是山林之地，最是容易滋生疫病，老夫猜测，怕是秦家已经知道，却故意隐瞒着没说，若不是那个渡口过不来，这里应该早就疫情遍地了，秦家到底想做什么？难怪…难怪当年大雍开国之君要对秦家下手。”
应该是早就瞧出秦家有不臣之心了。
“疫病？”
在场所有人都吓得面色惨白，包括柳絮语。
不可能，这老头就是瞎说吓人的，她根本没听大哥说有什么疫病，都是这个老头胡说八道。
“羌老前辈，有多大的可能？”
老国公声音有些颤抖。
“八成。”
羌无涯说八成，那就是十成了。
老国公身子一颤，肩膀一塌，“这可怎么办啊。”
疫病的恐怕，老国公心里清楚，二十多年前，在边城就发生过一次，最后朝廷不得不派兵封路，死的人不计其数，之后，用火烧了整整一个月……
老国公就亲眼目睹过，他当时就说了，此生再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了。
所以朝中但凡收到受灾的邸报，他总是第一时间让天家处理，天家亦是一样，可这次…该死的秦家，竟那百姓的命当儿戏。
“祖父，我连夜赶过去看看，你们慢些过去。”
“不，老夫跟你一起过去，让清婉在后面慢些过去，老夫一起去。”
老国公说着就起来了，刚起来身子就晃动了一下，顾辰渊一把扶着，“祖父，您身体吃不消，晚一步去没事。”
“不，老夫跟你们一起去。”
“祖父，您在这坐镇就是，我已经让霍家的兄弟去葫芦口了，好把路打通，让朝廷的赈灾物资先进来。”
“祖父，让世子先过去，咱们慢一步，让他带着师父去瞧瞧到底什么情况， 若真是…爆发了疫病，咱们都过去也束手无策，倒不如在这想想办法，先把物资送进去。”
“祖父，前面的香菱县可以落脚，您带着人过去就是。”
“好吧，那你先过去。”
在洛清懿和顾辰渊的劝说之下，老国公终于点头了。
“婉婉，你听羌老前辈的，脚这几天尽可能不要着地，后面有的要你帮忙的时候。”
洛清懿不想让顾辰渊担心，“好。”
看着他们两之间你来我往，一旁的柳絮语心里不知有多恨。
就算是疫病，也只是在越州以北，有一条江阻隔着，能怎么样？
山洪本来就死了很多人，越州以北，还剩下多少百姓？
“带上她。”
顾辰渊的口吻和洛清懿刚才差不多，本来都是故人，可此刻，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霍家兄弟听着，毫不客气的将人就拧了起来。
“世子，千万小心。”
“行了，别依依不舍的，老头在呢，会帮你看着郎君的，若是疫病，咱们这些人，谁也跑不掉。”
疫病的厉害，他们是不知道。
就算有江水阻拦，还是有可能会传过来，水也能传染，就看疫病的具体情况了，但愿，但愿是他想多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对峙
“顾辰渊，你既然承认了霍家少主的身份，就该为霍家报仇才是，霍家嫡出一脉，可是被大渊皇室灭了满门。”
路上，柳絮语还在锲而不舍的说着。
她觉得自己没有哪里不如洛清懿，若是霍家和秦家联手，到时候这天下就是秦霍两家的。
顾辰渊看着前方城池，淡淡扫了一眼柳絮语，从前他的确是高看她了，或者说，她太能装了。
“别费唇舌了，有话一会跟秦大公子说吧，劝劝秦大公子降了，你也能抱住性命。”
“你要杀我？”柳絮语到现在还有些认不出形式一般，还当自己是以前的柳县主，觉得顾辰渊不会杀她。
顾辰渊目光沉沉，“为何不能？你这一路所作所为，本世子便是杀你又如何？你秦家现在是大雍叛国之徒，是逆贼，论罪当诛，难道不应杀？”
顾辰渊说完不再废话，伸手摆了摆手，让霍翀再次将柳絮语的嘴封上了，省得吵。
“少主，就这样进去吗？”
城门口，霍翀看着城楼，到这他们已经没掩藏了，若是入了城柳扶苏还不知道，那柳扶苏也不过如此。
越州附近，顾辰渊已经布置好了，他到越州的消息根本送不出去。
他这次暗中跟着老国公来越州，实则也是带了兵马来的，那些运送粮草的官兵，其实就是一对兵马，等粮食已送到越州，他就会立刻带着他们离开。
此刻，老国公让他们在越州境外安营，实则是悄然将越州包围了，目前来看，秦家可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顾辰渊便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城了。
“顾…”
柳絮语还想说什么，霍翀已经不客气动手了。
城门大开，这是越州最大的城池，进去却不见任何热闹喧哗，就如香菱一样冷冷清清，商铺多数都关着，街上行走的人也都是行色匆匆。
“属下曾经来过这，这里不是这般景象。”
说话的是霍闵，负责这一代消息递送。
“走吧，去知州府衙会会小秦将军。”
顾辰渊四周看了看，这街上这般光景，除了山洪影响，还有就是这城中暗处布防的兵马。
柳扶苏的确擅长用兵，霍翀赶紧来的时候都没发现，见着顾辰渊的眼神，这才察觉不对劲，细细观察之下才看出端倪。
“少主，这是布阵了，看来入城之前就知道咱们来了，或是察觉不对有所防备，这柳扶苏还不算太没用。”
霍翀暗暗观察大概知道兵马的布置，这是笼城阵，想要脱困十分困难，但是秦家人似乎忘了，这笼城阵可是或家人发明的。
“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见过就知道了，莫要让人久等了。”
这街上这般光景，让顾辰渊心里越发焦急，羌老前辈已经先一步去周围查看情况了，究竟有没有爆发疫病，一会儿就知道了，若真有疫病，秦家却还在粉饰太平阻止疫病暴发小夕传开，那柳扶苏就该死。
知州府衙门前，柳扶苏端坐门口等着，四周护卫ᴊsɢ一字排开站着。
“大公子，他们已经入城朝着这边来了。”
还是大公子聪慧过人，发现小姐没有动静，便知道情况不妙派人前去查探，果不其然，人没出去多久就碰到行踪诡秘的顾辰渊等人。
得知顾辰渊来了越州，且安然到了这里，柳扶苏还是挺吃惊的。
顾辰渊身受重伤的事他是知道的，算起来，他的伤势应该尚未痊愈，从都城赶到这，怕是一路没有停歇，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可事实便是顾辰渊真的来了，开始他还以为是底下的人搞错了，让他们再三确认才敢相信。
如此，他妹子没有消息他也大概猜到可能是出事了。
顾辰渊一行能走到这，越州的情况八成也被知晓了，若是再让他活着离开越州，他无法跟祖父交代，所以今日，顾辰渊必须死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