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帮他赚钱,解决那个项目缺资金的事情。”
沈予欢:“……”
嘴角抽搐两下,借着拢鬓角碎发的动作拧了拧眉,他是怎么有脸说出那种话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从厨房出来的陆宴深放了一盘菜在沈予欢面前。
轻声呵斥是在跟盛阙行说话。
盛阙行喉咙一哽,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沈予欢起身帮忙盛了饭,三个人安静的用餐。
陆宴深似乎很忙,一直在摆弄手机,饭只吃了一半就放下碗筷。
“吃饱了你就去忙,我上楼开个会。”
这话是跟沈予欢说的,他长眸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快步上楼。
沈予欢应了声,迅速吃完了饭,帮忙收拾了碗筷后。
她就回到房间把行李重新装好,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正值中午,车水马龙,许是临近年关的缘故,大大小小的商场都开始装扮。
震耳欲聋的音乐透过车窗传进来,沈予欢停在红绿灯路口,明眸清澈的可见底。
于她而言,陆宴深也像是有魔力一样。
上他的床,当着他的面,她是怎么也做不到冷静。
可抽身之后,她极为理智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远离陆宴深,别再因为他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了,恢复这一年来平静的生活。
只是想到每晚都要去一趟水钢琴给盛阙行补课,她又有点儿头疼。
走一步看一步吧。

让她庆幸的是,陆宴深似乎开始忙了,毕竟汪甲义不能注资,他想保住这个项目就要重新筹划。
所以连着十来天,她去补课的时候都没有看到陆宴深。
了无音讯,这个人就像失踪了一样。
她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放弃这个项目,回江城去了。
虽然没再看到陆宴深,但赵小甜却回来了,深夜她给盛阙行补完课来到楼下。
看到家里亮着灯,还以为家里进贼了,从后备箱拿了一根棒球棍上楼。
小声把家门锁打开,人正处于紧绷的状态时。
冷不丁就看见穿着卡通睡衣的赵小甜敷着面膜从房间里出来。
四目相对,她松一口气,赵小甜则是好奇的问,“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差点儿就把你当成贼了,你怎么回来了?”
她把棒球棍放下,脱下外套挂起来。
赵小甜嗤笑道,“这里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沈予欢换鞋的动作一顿,迟疑了片刻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顾南走了?”
“嗯?”
敷着面膜的赵小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深处尽是促狭。
她走到沈予欢身边叹了口气说,“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
沈予欢那句‘顾南走了’的潜台词,是想知道陆宴深是不是走了。
她相信赵小甜听出来了,所以赵小甜这意思是……走了?
她眸光淡漠,在原地迟疑了两秒就笑着转身进餐厅,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饮料。
“我哭什么?我妈的病都快好了,我跟月亮熬出头来了,以后我们赚钱养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多好。”
赵小甜跟着进来,胳膊撑在餐椅背上看着她,“是吗?那你妈这一醒,就得操持你的终身大事了,你怎么打算的?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
“你说话注意一些。”沈予欢不客气的反击了句,“你跟我差不多大。”
“我是不婚主义,而且我都跟家里脱离关系了,没人管的了我的。你就不一样了,你妈要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不还得相亲找人结婚生子吗?”
赵小甜的问题很现实,她惯于提前筹谋一切。
当初在赵家时从未像柳芳菲一样恭维花云然,她就已经做好了脱离赵家的准备。
沈予欢也喜欢计划,可后来她发现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就更倾向于随波逐流了。
“到时候再说吧。”
她话音刚落地几个字,就被赵小甜拉着回了房间,“到时候再说就来不及了,万一她找个男人就逼着你嫁呢?现在换衣服跟我走,带你去相亲!”
沈予欢看着她扯下面膜后一脸认真,嘴角抽搐两下,“好端端的相什么亲?而且这深更半夜的,你是去相亲还是去鬼混?”
第一百六十一章她是我的人
赵小甜振振有词的说,“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赶紧换衣服跟我走。”
说完她先回了房间换衣服,沈予欢跟着她过去看她在认真挑选衣服就知道这一趟非去不可。
她只能也回房换衣服,她平日里很少玩乐,除了工作便是工作。
偶尔去一次就当解解乐子。
十点多钟的温城市中心还很热闹,沈予欢在赵小甜地要求下穿了一件紫色地碎花裙。
差一点儿不到膝盖,保守中透着俏皮,白皙的皮肤宛若牛奶,若仔细看还能看到天鹅颈上若隐若现地吻痕。
乌黑地长发散落在肩头,她这样地人出现在酒吧,毫无疑问就是个亮点。
她极少来酒吧,总觉得这儿人龙混杂,门口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男人冲她和赵小甜吹了吹口哨。
她们谁也没理,直接就进去了。
这个酒吧算是高档的,一楼大厅是开放式的,有舞池和座位。
若想安静一些楼上还有单独的包厢,提供各种娱乐。
但赵小甜是来找乐子的,拉着沈予欢就从一楼坐下来。
让服务员调了两杯低度数的鸡尾酒,每个人捏着一杯看舞池里贴身热舞的男女。
“看那个好看吧?”赵小甜凑到她耳边,指着舞池里一个穿白衬衫,带着半面面具的男人。
衬衫只系了两颗扣子,发达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身材很好,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也堪称完美,因为出汗的缘故短发有些湿哒哒的。
这对女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沈予欢看见的第一眼,也觉得那个男人好看的令人窒息。
但她并不喜欢,无意间就拿陆宴深来作比较。
陆宴深的身材绝对是典型的肩宽腰窄,比那个面具男更具有魅力。
而且,那矜贵的气息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算把陆宴深丢到舞池来。
气场也绝对碾压这儿的所有人。
她只是冲赵小甜笑笑,并未说话。
赵小甜见她心不在这儿,默不作声的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她喝酒的照片,给顾南发了过去。
照片上灯红酒绿的光照应在沈予欢身上,美得不可方物的她浑然不知自己的魅力又多大。
一双略显勾人的眼睛微微眯着,哪怕是隔着屏幕,也骤然让陆宴深呼吸一滞。
“妈的,赵小甜这个女人真不老实,咱俩就离开温城一天,她就带着小特助去酒吧了!”
顾南把手机关了,看着前方的红绿灯,蓦的扯嘴笑道,“但她肯定猜不到,事情比预计的顺利,咱们已经回来了。”
开车的陆宴深眸光沉沉,一双褐色的长眸盯着变绿的交通信号灯,一脚油门踩下去。
顾南直接问赵小甜这酒吧在哪儿。
赵小甜不以为意的报上酒吧的名字,末了还不忘回一句,【可惜你们不在,不然请你们喝一杯!】
赤裸裸的挑衅,让顾南脱口而出了句‘卧槽’。
“导航,冲过去!”他导航去酒吧的路线,陆宴深从始至终一句话不说,但动作干脆利落的直奔酒吧。
——
鸡尾酒虽然没什么度数,可沈予欢沾酒脸就红,她觉得有些热,便把风衣脱了。
坐下来半个小时的时间,打发掉十多个搭讪的男人。
她觉得很无趣,反倒是赵小甜津津有味的加了几个男人的微信。
“你不是不婚主义吗?”她问赵小甜。
赵小甜说,“不婚主义就不能谈谈恋爱,拉拉小手,上上床了?”
沈予欢嗤笑,“那你跟顾南到哪一步了?”
“这……这关我跟顾南什么事儿?我跟他始于快订婚,‘终’于快订婚。”
这个‘终’,是终止的意思。
没等沈予欢多聊两句,面前光线一暗,她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抱歉,不加微信不喝酒。”
“微信加着呢。”头顶灌下来的是姚京开吊儿郎当的声音。
他直接从沈予欢身边坐下,“你可真难约,我天天给你发微信你看不见吗?”
沈予欢下意识的往旁边坐了坐,她当然看见了,只是不回。
“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了,一块儿喝点儿。”
姚京开冲服务员招招手,说了句‘老样子’。
没一会儿面前的茶几桌上就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酒。
“我们是出来透透气,玩玩而已,不是来陪你玩儿的。”赵小甜起身把沈予欢拉到自己旁边,“她可是陆宴深的人,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姚京开心里当然有数,提起陆宴深他脸色难堪了几分。
要不是汪甲义再三的跟他说,千万别再碰沈予欢,他早就找上门了。
虽然那天商讨会上陆宴深没出面替沈予欢解释什么,但就硬生生压了汪家一头。
在没猜透陆宴深和沈予欢到底什么关系之前,汪家不敢轻易得罪的。
“她是谁的人,跟我要请她喝酒没关系。”
姚京开可不是能被吓跑的,反而越挫越勇,开始想歪主意。
要是沈予欢喝多了,酒后跟他发生点儿什么总怪不了他吧?
他弯腰拿了一杯高浓度鸡尾酒过来,“路老师,喝一杯吧,顺便跟你谈谈我有个朋友想请家教。”
沈予欢没接,淡淡的说了句,“我们教育机构不收十八周岁以上的学生。”
“不。”意识到说错话,姚京开赶紧说,“是我朋友家孩子。”
“也不收学前小朋友。”
沈予欢知道姚京开才二十六,他朋友年龄不相上下,能结了婚就不错,哪里有上小学的孩子?
“姚公子,别再我这儿白费心思,你的酒我不喝,我的主意你别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话落,她起身拿了风衣和包,给赵小甜使了个眼色。
赵小甜赶紧就站起来了,出来玩玩但没想到这么倒霉,碰上了姚京开。
两个人往想走,姚京开不肯放,起身就拦住了去路。
“怎么个井水不犯河水?你给点儿面子,别见了我就跑行不行?”
他一想到莫夫人答应在姚家股东大会上支持他,他就想冒险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