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笙裴砚臣是什么书,阮汐笙裴砚臣完整版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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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主地眯眼躲避,但那辆车很快停在他面前不远处。

透过挡风玻璃,他很快认出主驾驶座是一个陌生男人,副驾驶座上的是他的前妻——阮汐笙。他不敢置信地踉跄后退一步,却差点踢到脚边放着的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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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裴砚臣像是躺在砧板上的肉,一遍又一遍地被回忆与现实割裂,重塑,如此反复。

爱情之于裴砚臣是这样的,洁癖但洗完澡会随手捡起浴室下水道口对方的长发,随手将乱放的东西归置回对方熟悉的原位,购物时准确在众多品牌里挑出对方最喜欢的那个,睡觉的时候小心翼翼不压到对方头发...这些具象的泡影化成窗上的水雾,擦散又凝结,一遍又一遍变成一部老电影在他的脑海中放映。

裴砚臣沉默地在黑暗中点了一根烟,越是努力抗拒,和阮汐笙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就越是在脑海中喧闹。

他从没有把爱宣之于口,用无尽的沉默应对阮汐笙的质问,可沉默不是没有,他只是说不出口。

他怯懦,守着爱却怕人看清,他装作没有那么在意对方,他害怕捧出一颗真心但被狠狠摔碎,他害怕父母爱情那样不死不休的结局。

但阮汐笙告诉他,他们的一切都到此为止。

如果他们之间的结局是老死不相往来,提起对方是连名带姓的陌生人,那他宁可和她此生纠缠,哪怕是重复父母的结局。

如果她只是要他的一颗心,就算是被她狠狠摔碎,又有什么不可以,碎掉的心总好过被这样生生挖空,徒留一个行尸走肉的人,每一天都活在失去她的悔悟中。

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裴砚臣着急地掐灭手里的烟,准备做些什么,却在看到烟灰缸上堆高的烟头又恍惚地笑了。

那张俊逸但颓废的脸上挂着肆意的嘲弄表情,他狠狠地嘲笑自己的毫无出息,连看见个烟灰缸都能回忆起自己从前在家是怎么躲开她,偷偷到楼道吸烟的。就因为她不喜欢烟味,也不想她吸入二手烟影响健康。

可是他就只能认栽,爱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心甘情愿。

裴砚臣翻箱倒柜在书房找到一叠 A4 纸,翻出她送的那只钢笔,开始提笔写字。

他焦虑地揉了揉头发,写了觉得不对又揉掉扔进垃圾桶,又重新拿出一张新的白纸重新写,慎重得比当年给她寄明信片的时候还要纠结。

还好,枯坐一夜,生生熬出满眼血丝,他终于用尽量端正的字迹,写出了勉强令他满意的一封信。

一封迟到了很多年的信。

“阮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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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信佳。

我想了很久,该如何表达,最终还是选用了最古朴的信件的方式。也算是给那年的你的信件,一个回应吧。

关于我们的故事该如何说起,是从 7 岁那年你毫无防备地跟我回家开始,还是从 18 岁那年那封写了很多遍我的名字的信件开始,又或者是 23 岁那年你一次和我说你爱我开始...

和你的回忆实在太多,它们日常而鲜活,却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海里,我竟然挑选不出最应该提起的是哪一件事情。因为每一天好像都值得纪念,是我七老八十、头发花白的时候,会拿出来反复回忆的珍藏。

我承认我的自私、胆小、缺乏安全感,我总是一遍又一遍要和你确认你是爱我的,自己却从不曾回答你的问题。

对不起,你一定在心里责怪和埋怨过我很多遍,直至最后才爆发出来。

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对这样陌生的情感十分恐慌,所以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这样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也许是我在高原寄出的那张明信片的时候,也许是我在酒吧重遇你没忍住和你搭讪的时候,也许是我在婚礼上看到你被人求婚嫉妒得发狂的时候,也许是你和我说你爱我的时候,也许是某一天你突然抬头对我笑的时候...

写得很乱,原谅我的词不达意。

我的情感像是一道费尽周折也解不开的数学题,我没有办法用言语描述。

我真的很难理清自己的情感来源,但我唯一确信的就是我爱你这件事。

对不起,我骗我自己我没有那么爱你,甚至也骗你,偷偷把我的这部分情感藏起来了,掩于唇齿。

我总是害怕你看清,害怕交付出真心会被背叛和伤害,害怕有一天会被你用我爱你这件事攻击我。

我一直很羡慕你,羡慕你拥有爱的勇气,这样纯粹、直白、热烈。

而我好像对爱失去信心,渴望爱又害怕被伤害。像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一直因为害怕被伤害被抛弃而锁上心房,明明偷偷爱你却还要掩藏,在需要给予爱的时候也没有办法表达。

谢谢你愿意拥抱这样浑身带刺的我。

阮汐笙,我爱你。

我真的没有办法失去你,我会努力学着表达,学着勇敢,学习你希望我拥有的一切品质。

请你留在我的身边。

—裴砚臣”

*

阮汐笙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裴砚臣,或许是心理作用,她的牙好像又开始隐隐钝痛起来。

丰露雨显然也留意到门禁入口处站着的那个,直勾勾盯着他们的男人。他与对方对视,果然发现彼此的目光里都隐含深意,于是他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丰露雨也不太在意,如果一段感情要死灰复燃,那根本不是他这种刚刚开始刷好感度的追求者能阻止的。

“到了。”他温声提醒明显走神的阮汐笙。

“谢谢!那我先走了。”阮汐笙也没心思多寒暄,解开安全带就利落地下车朝裴砚臣走去。

丰露雨多瞥了那两道身影几眼,就不再犹豫,发动汽车离开了停车场。

“你来干嘛?”

阮汐笙毫不客气地打量他,发现今天的裴砚臣极其骚包,喷了发蜡给头发定型,崭新合体的白衬衫,休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手腕上戴着伯爵 Polo 精钢腕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翩翩贵公子的矜贵气息。如果忽略他眼底的红血丝和阴沉的脸色的话。

裴砚臣面色变了又变,终于稳定在一个相对和善的笑容:“来看看你。”

“你车是坏了吗?我看也没在停车位上。”

“坏了,送修。”她狐疑地看他一眼,疑心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没有明白她昨天的意思。

“那刚刚送你的是你的同事?这么晚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他有女朋友了吗?”

阮汐笙没忍住自己的白眼,语气冷漠:“关你什么事?”

裴砚臣讪笑,面露尴尬:“我就是关心你的安全,随便问问。”

“你到底来干嘛?我觉得我昨天说的很清楚了,你到底哪里不明白?”阮汐笙语气不善,她加了一晚上的班,压根没有心情大晚上不洗澡不睡觉,和前夫在地下停车场唠嗑。

裴砚臣似乎这才想起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敛正脸色,小声但认真地回复她:“你之前说如果要追求你,就要回答之前那个问题,我是过来回答问题,得到追求你的资格的。”

阮汐笙诧异地认真端详他的神情,头顶上的白炽灯打在他的脸上,显得那张英俊的脸苍白又可怜,他的目光诚恳,神色里还带有一丝局促。

“你确定你是想好了?而不是因为刚刚看见我从别人车上下来受刺激了?”她没忘记裴砚臣刚刚那个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想清楚了。”他端起脚下的箱子,示意她看她为这场谈话做的准备。

阮汐笙没来得及观察那个纸箱里到底有些什么,就被不远处驶来的车辆近光灯晃了眼睛。

她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适合谈话的地点,刷开负一楼楼栋门禁,拉开玻璃门示意他跟上。

“走吧,跟我上去。”

再次坐在这个熟悉的家里,裴砚臣的心情一阵恍惚,他悄悄环视四周,发现除了少了他的东西,和他离开前没有任何区别。

正在心底暗自庆幸这样的熟悉的安全感,却被一句阮汐笙待客的“喝水吗?”摧毁了刚刚建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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