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侯爷，您风姿更胜从前。”
严峋：“是啊，就要成亲了，到时候来喝杯水酒。”
甲：“……？一定一定，恭喜恭喜。”
什么鬼？
乙：“侯爷，您也来上朝了，今天天儿可真冷。”
严峋：“是有点冷，等暖和了我就成亲，到时候来喝杯水酒。”
乙：“……？一定一定，恭喜恭喜。”
什么鬼？
许秦芸越想越觉得好笑。
卫夫人道：“他得了宝贝，可不得栓紧点？不瞒你说，我娘家有个弟弟，如果不是……”
“你快别说了。”许秦芸装出害羞的样子，打断她的话。
这都什么啊！
卫夫人没有再打趣她，站起来往外看了看道：“回嬷嬷怎么还没请来？”
她着急了。
眼下最着急的事情，还是确认当年之事。
又过了一会儿，回嬷嬷才被丫鬟扶进来。
见了卫夫人，她就要行礼。
卫夫人忙上前扶住她，笑容灿烂道：“您老快来坐，您慢点——”
和许多世家一样，家里伺候过长辈的有资历的下人，年轻一辈的，即使是主子，也都非常尊重她们。
回嬷嬷笑着坐下，“奶奶您身体也是大好了，真好啊。您这里有客人？”
“不是客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卫夫人道。
许秦芸笑着给回嬷嬷行了个礼。
回嬷嬷忙起身回礼。
——礼多人不怪，能被卫夫人敬为上宾的，不会是等闲人。
卫夫人继续笑道：“这是镇通侯府即将过来的侯夫人。”
“怪不得，这通身的气派，就不一样。”回嬷嬷恭维道，把许秦芸好一顿夸。
许秦芸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卫夫人进入正题：“今日请您老人家来，是想问问您，当年老祖宗在临州生小姑姑的事情。”
回嬷嬷有些意外，“奶奶您想问什么？老奴年纪大了，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您说，我好好想想。”
许秦芸沉默。
这件事情，还是让卫夫人来问。
第181章 你好我也好
卫夫人没有让许秦芸失望。
她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这个妹妹，是从临州来的。刚闲聊说起来，就想问问，当年老祖宗在临州停留的事情。”
“临州啊……”回嬷嬷似乎在回忆什么，“是个好地方。”
许秦芸觉得她有些言不由衷。
她灵机一动，“其实就是有个邻居，总是自吹自擂，说是进京给大户人家做过奶娘。我不喜欢她为人，觉得她是胡扯的。但是时间上，好像和王妃娘娘当年在临州生产的那段时间相近。”
“你说乐氏？”回嬷嬷道。
许秦芸：对上了！
卫夫人更是眼神发亮。
对，刚才许秦芸说过，她外婆姓乐。
“是。”许秦芸道，“我总觉得她品行不端，但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回嬷嬷道：“是她。不过她确实不是个好的，偷东西，又爱挑食，还总想做主。本来老祖宗不想轻易换奶娘，但是后来她实在太不像话，就把她送走了。”
许秦芸几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否则，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柳云杏和老王妃几乎一模一样，乐氏又有做手脚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卫夫人不动声色地道，“老祖宗也是心慈，要我怎么也得打个半死。”
回嬷嬷笑道：“奶奶您是嘴硬心软。”
“没想到，这拐几道弯，竟然还有认识的人，这世界多小啊。”卫夫人又道，“不过不是好人，咱们就不提了。”
回嬷嬷也没有多留，说是要回去看看老王妃。
卫夫人让人把她送走后，才露出喜色：“要怎么说起来，眠眠，咱们可是亲戚！”
许秦芸：你让我想想。
这些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她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
也就是说，卫戈其实是她表哥，卫夫人其实是她表嫂？
高氏是卫戈的姑姑……
卫夫人道：“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去告诉老祖宗，不要再管那只白眼狼！”
许秦芸道：“确实应该告诉她。只是王妃娘娘会相信吗？她会不会觉得，人是您找来的？”
“嗯。”卫夫人道，“我也有这个担忧。但是真金不怕火炼。我现在心里乱，还没想好怎么办。这样，云眠，你先回去，我今晚和夫君好好商量商量，拟个章程出来。”
“好。”许秦芸痛快答应。
“但是认亲肯定是要认亲的，”卫夫人又道，“你可以先回去给你娘透个口风。”
许秦芸想了想后道：“夫人，还是等水落石出吧。我娘胆子小，现在跟她说，估计她要一直惦记这件事情。还是等王妃娘娘这边知道真相后，我再跟我娘说。”
“好，好，也好，你考虑得对。”
卫夫人十分激动。
许秦芸又道：“不管真相如何，咱们都低调行事。ᴊsɢ王府也不容易，不要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出现“狸猫换太子”这件事情，一旦发酵开来，多少人都会看笑话？
“嗯。”卫夫人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许秦芸起身告辞。
回家之后，她把这件事情和严峋说了。
严峋也被这匪夷所思的事情震惊，随后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呢？”许秦芸反问。
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有点懵逼。
她娘，怎么就成了王妃的女儿了？
“我觉得，不管真相如何，都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严峋道，“岳父开考在即，一切以他为重。”
许秦芸闻言不免有些愧疚。
她这个女儿，都没想得这么周全。
“该认的亲，也跑不了。”严峋继续道，“但是岳父春闱，三年只此一次。而且兹事体大，我们也不能头脑一热就冲过去认亲，首先要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其次要想想，我们如何应对……”
许秦芸被严峋条理分明的话打动。
严峋想得，比她周全得多。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找卫戈，我和他一起查。”严峋又对许秦芸道。
“好，得麻烦你了。”
“麻烦？”严峋显然不乐意了。
和谁呢，这么见外！
许秦芸投降：“我错了，不跟你见外，你应该做的行了吧。”
“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许秦芸看着严峋骄傲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道，幼稚啊。
胖丫也来问许秦芸到底怎么回事。
许秦芸知道她沉不住气，就说是巧合。
“那可真的太巧了。”胖丫嘀咕道，“要不是知道你家都是老实巴交的，也没来过京城，还以为你家偷了王府的孩子呢！”
许秦芸噎住：姐妹，你真相了。
接下来几天，许秦芸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她怕自己兜不住，露出破绽，甚至不太敢跟高氏多说话。
而严峋，心理素质明显好多了，继续做他的柳家好女婿。
高氏等人对严峋都赞不绝口。
从前他做得好，最多给九十分，因为他是买来的，身份卑微，为了活着也确实得干活。
但是现在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