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薄晏西是你的追求者,他喜欢你,你还跟他共处一室,让他摸你的头发!”
她从秦司洲的声因里,听出了恼怒的情绪,但这只换来白羽墨凉凉的呵笑声:
“我作为一个离异单身的女人,为什么要和喜欢我的追求者避嫌呢?”
她白皙的手,从男人暗红的领带上滑落,像一只爬上他的胸口,想要诱惑他,吞噬他的蛇。
“厉三爷,你还不明白吗,你跟晏西哥一样的,你们两都在追求我,但你和晏西哥的起跑线是不一样的,你还不如晏西哥呢~”
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秦司洲的恼意。
察觉到低气压又在秦司洲身上聚拢,白羽墨莫名感到,心情畅快了许多。
她在男人的怀里,巧笑盼兮,像个把人当做棋子,玩弄在股掌间的对弈者。
而秦司洲并不是,和她对弈的人。
他早就沦为这个女人的手下败将,亲自把自己向上,送给白羽墨玩,就只希望自己,能讨她开心。
男人强行压下,憋在胸腔里的闷气,已经在心里头,暗自盘算着,要怎么对付薄晏西了。
薄晏西是他的竞争对手,好,那他就把这个竞争对手,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秦司洲迈开大步,走出电梯,他把白羽墨放进后车座位上,让司机开车前往白羽墨的公寓。
从公寓的停车场,到回到自己的房间,白羽墨的双脚就没有着地过。
秦司洲全程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在大床上,又转身去洗手间里,用热水浸湿毛巾后拧干,他拿着热毛巾出来,为白羽墨擦脸和手。
白羽墨半躺在床上,看着秦司洲利索细致的举动。
“厉三爷伺候人的本事见长了~”
秦司洲看的出来,白羽墨的心情不好。像只刺猬似的,把全身的利刺都竖起来了,但今天,又不是每个月例行的那几天。
他转身,去给白羽墨拿居家的衣服,又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撞上前面的车了?”
白羽墨明亮的视线,盯着这个男人,“当时在车上,我在想般若和寒崽,两次闯入医学研究所禁区的事,就走神了。”

厉般若和楚意寒闹出的乱子,秦司洲早已听说了,他原本也准备,今天要找自己的那两个孩子,好好聊一聊。
白羽墨又说道,“今天我拜托其他研究员,带我去和研究所里的曲嫣曲组长,打了个照面。”
在给白羽墨换衣服的男人,他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白羽墨一眼。
白羽墨就当做秦司洲,什么也不知道,她继续说。
“般若和寒崽在研究所的红色禁区里,认识了一个小女孩。
寒崽不小心撞倒了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买了一个小熊巧克力蛋糕,给那个小女孩吃,那个小女孩因为吃了巧克力蛋糕,身体情况就变得有些糟糕了。
曲嫣小姐是那个小女孩的妈妈,我向她道歉,她没接受。”
“什么妈妈,曲嫣怎么会成……”
“你认识曲嫣?”
白羽墨追问道,她有些紧张,原本告诉自己要泰然自若,要淡定凉薄,可当她向秦司洲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又一次,被提了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的猛跳。
“我不认识。”男人语气深沉,“但我知道,她是医学研究所内的项目组组长之一。”
白羽墨注视他的眼神里,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下降。漆黑的瞳眸,如同死寂的古井,冰冷幽凉。
秦司洲,你为什么不跟我老实交代。
你说我们之间,有几分信任?
就凭我们之间那种,脆弱又岌岌可危的关系,能经得起多少次的欺骗和谎言?
男人把她的外套脱去,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白羽墨的肩膀和手臂。
白羽墨坐在床上,毛巾拭过肌肤后,水分和热气一同蒸发,雪白无瑕的肌肤上,立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秦司洲放下毛巾,正要给她套上居家服。
白羽墨挺直纤瘦的身躯,脖颈纤长,锁骨笔直。
“把这个也解掉。”
男人放下棉质居家服,单手一挑,就解开了她的束缚。
当他再想给白羽墨,套上居家服的时候,白羽墨又道:
“腿上也给我擦一擦。”
白羽墨使唤他,秦司洲怎么会拒绝,他起身走进洗手间里,直接端了一盆热水出来。
男人拧干毛巾,蹲在床边,用热毛巾拭过她腿上的肌肤。
纤纤玉足搭在他的膝盖上,男人用他那双签下过上亿单子的手,捧起她的玉足,仔细擦拭。
脸盆里,水声哗哗,他再一次把毛巾过水洗净,正准备端起脸盆去洗手间,就听白羽墨在说:
“还有地方没有擦。”
秦司洲没去看她,只用已经变得黯哑的声因在说,“等吃完饭了,休息一下后,就可以去洗澡了。”
墨色的长发如海藻般,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她垂下扇形的睫羽,美得像只误入凡尘的妖精。
“我现在没胃口,想吃点别的东西来开胃。”
这是白羽墨难得的邀请,她会主动,说明她的心情应该是很好的。
秦司洲在心里头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在白羽墨那里,好感度大降。
窗外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整个世界都在颤动。
白羽墨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偏过头,咬上男人性感的喉结,秦司洲低哼一声,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男人彻底沉沦下去,任由白羽墨的指甲划过他的后背,在他的背上,抓出数道狰狞鲜红的痕迹。
清醒之后,已经到了夜宵时间,秦司洲去厨房煮了一碗面。
他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
因为赶着要去煮面,刚才囫囵的冲了澡后,到现在,他都还没来得及吹头发。
湿漉漉的头发,像凌乱的稻草。这个一向以矜贵高雅之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男人,现在显得很不修边幅。
他端着托盘走进房间里,从泡面锅里,夹了点面出来,在小碗里放凉。
白羽墨躺在床上,像是累极了,要睡过去一般。
男人俯下身,茶色的瞳眸里,闪烁着餍足后懒散的快意。
“有力气拿筷子吗?还是我来喂你?”
说着,秦司洲就把白羽墨抱了起来,让她倚靠在床头。
他拿着筷子,夹起面条,对着面条吹了吹,就把香喷喷的面条,喂到白羽墨嘴边。
白羽墨睁开眼睛,眼角染着一抹情动之后的桃花粉,格外诱人。
秦司洲去厨房煮面的时候,她就在想,除了身体的欢愉之外,这个站立在京城顶端,呼风唤雨,拥有一切的男人,却无法把最真挚的感情,给她。
这种东西,秦司洲从未有过,又何来给她一说呢?
但她实在厌烦了猜疑、揣测,惴惴不安的那些负面情绪。
她张开嘴,却不是要吃面,而是对这个男人说:
“你还记得,你在我这里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吗?”
“嗯?”
白羽墨突然提起这事,男人以为她早就忘记了。
“现在,试用期提前结束了。”
白羽墨的嗓子越发沙哑低魅,“很遗憾,秦司洲,你没有通过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