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可他并非翩翩君子,说白了也只是利益至上的商人。
在他眼里的秦如溪对那个女明星有意,他的弟弟不该插手。
陆泽洲有些头疼,又或者是与安婉朝夕相处间,从她那沾了一点怜悯心,竟生出和从前不一般的情绪。
他不愿周旋于此,却还是劝导宴池:“你的家人是安婉,不是她。”
宴池噎了。
在陆泽洲眼里,弟弟虽然纨绔,但总是很听他的话,所以他不愿限制宴池的自由。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宴池发怒:“是,是!安婉是我嫂子,是你娶回来的老婆,也是我的家人,无论你答不答应,我就是喜欢温嘉絮,我就是喜欢她,就算结局不如意也怪我自己咎由自取。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你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你永远只想着你自己!”
陆泽洲淡淡望着他:“你是这么想我的。”
宴池的火泄不下:“我怎么想重要吗?你的世界里只有你自己,你有过别人吗?!”
“叩叩叩——”
安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些忐忑:“陆泽洲,你们饿了吗?”
她本该在画室,待了十分钟,心里不上不下,右眼皮跳不停,总觉得要出事,权衡许久,才决定来看看。
安婉明白自己不该管,她拿自己当外人,再加上陆泽洲没有让她知道的意思,安婉也不会自讨没趣。
下笔时,她画不出场景,脑子里还想着陆泽洲刚才黑着脸的模样,更不想好好的过年两兄弟吵架,爸妈不在家,总要有个人劝着点。
下定了决心,来时步伐也轻快,可真正到了门口,却也没了信心。
要是陆泽洲嫌她多管闲事,她夺门而出来得及捡回面子吗?
面子很重要。
她摇摆不定地想,‘哒’一声,门开了。
陆泽洲:“进来。”
安婉心中一咯噔,这吵的也太严重了,陆泽洲这幅模样她从来没见过。

宴池一瞧见安婉,心里的气顿时消了,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掉落:“嫂子!!!”
安婉定在原地,慢半拍地走过去,摸阮喵喵般碰了碰宴池的头。
除了陈燕珺,哪有人这样对过宴池,宴池顿时把安婉当第二个陈燕珺了,哭嗓:“嫂子,哥凶我。”
安婉心想他凶你你就给他凶一下吧,嫂子也没办法,嫂子也怕。
陆泽洲关了门,看到安婉气也顺了点:“我没有。”
宴池不甘示弱:“有!嫂子!哥他自己找到真爱就不让我找,我和我对象还没分手呢,他就阻扰我们在一起!不让我和我对象结婚!”
陆泽洲一个头两个大:“我哪有?”
宴池:“你刚才就是这个意思!”
安婉脑袋嗡嗡响,应付不来这个场面,也后悔来了,她总不能问陆泽洲‘你有吗’,又不是有没有的游戏。
现如今安抚宴池情绪更重要点,宴池比她还大,心智竟这么不成熟,像个小孩似的要哭要闹。
“你和女朋友吵架了?”安婉挡住宴池瞪陆泽洲的视线,好声好气地说:“女孩子嘛,吵架你要哄哄,哄好了人家就不会生气了呀。”
宴池一下颓了:“没用的,她不是一般人。”
安婉也愣了。
不是一般人是什么人,是人总有情绪,就连她都有。
安婉看看宴池,又看看陆泽洲,见陆泽洲的脸拉下来,安婉小心翼翼问:“她是做什么的?”
宴池:“明星。”
顿下,他又骄傲地说:“她现在开了家公司,做大老板!”
安婉倏地笑了:“她这么厉害呀。”
宴池嗯了声, “嫂子也很厉害!”
宴池这人就这样,遇到事儿了就撒泼,给点甜头就能好,比陆泽洲好说话多了。
“对了,嫂子。”宴池又恢复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可不可以帮我去和我对象说几句啊,她老是想着抛下我,我好没安全感。”
安婉一怔:“我去说吗?”
“是啊!”宴池说,“你连我哥都能驯服,她你也肯定可以的!”
驯服...
安婉想起早上那个吻。
她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陆泽洲看不下去,揽了她的肩膀:“少撒泼,这是我老婆,凭什么帮你做事。”
安婉怔愣地抬头,陆泽洲无声地说:“有我在。”
有我在,所有人都不能欺负你。
只要你不想就可以拒绝,因为有我在。
安婉抿不住笑,她对宴池说:“我答应你。”
陆泽洲:“……”
宴池喜开颜笑:“嫂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嫂子!全天下独一无二最好的嫂子!”
马屁拍的特响亮,安婉倒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就要去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宴池这会儿冷静了,愁眉苦脸,像变戏法似的:“再等等,我还在生她气呢。”
陆泽洲抛下句‘你继续生气吧’,拉着安婉回了房间。
安婉三步一回头,揪着眉问陆泽洲:“把他一个人丢在那没事吗?”
陆泽洲反问:“能有什么事?”
安婉噎了噎,“以前上学的时候,我班上有个男生失恋哭着要跳楼,教导主任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下来。”
陆泽洲不咸不淡地点评:“幼稚。”
“……”
安婉小声嘟哝:“机器人。”
陆泽洲顿了下,“骂谁呢。”
安婉:“没骂谁。”
房门关了,他才问:“为什么答应?”
安婉:“刚才说过了。”
陆泽洲:“我不想你滩浑水。”
安婉瞪圆眼睛,宴池怎么说也是他弟弟,还真被宴池说对了,陆泽洲这人怎么这样啊,真看不得弟弟好。
“不是浑水。”安婉执拗道,“他是你的亲人,现在也是我的亲人,只是做个说客而已,我没理由不答应。”
安婉舒了声气,知道陆泽洲吃软不吃硬,握着他的手晃了晃:“你别生气啦,宴池是你弟弟耶,你不想宴池开心吗?”
陆泽洲倏地笑了。
他抬手刮了下安婉的鼻子:“挺会绑架。”
道德绑架。
这人惜字如金,安婉跟他说话得靠猜。
“没。”安婉踮脚碰了碰他的唇,“你饿不饿?”
俩夫妻关心人如出一辙,只会问饿不饿。
陆泽洲却不像她那样,永远是一个答案。
他看着安婉,从前只觉得这人娇小,哪儿都不登对,现在莫名觉得好顺眼,心尖儿里也是她。
“饿了。”
陆泽洲舔了舔唇:“给吃么?”
安婉疑惑地“啊?”了声。
下一秒,氧气被侵夺,陆泽洲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撬开她的牙关,舔舐她的舌头,与她沉沦在昏暗的房间里。
第 33 章
屋内仅剩喘息声。
安婉的手搭在陆泽洲肩上, 垂着头小声吸气。
她眼睁睁见着陆泽洲起来,吓得噤了声,陆泽洲拍了拍她的头:“别憋着。”
安婉松开他, 正纠结要不要提醒陆泽洲...这种东西应该不需要提醒吧,陆泽洲是有感觉的。
她的脸涨红,抿唇, 不敢低头, 也不敢看陆泽洲, 只怕自己的心思被陆泽洲看穿, 只好把目光放到暗处。
“在看什么?”
陆泽洲问。
安婉本就不在状态里,听到这话,没过大脑:“要我帮你吗?”
陆泽洲呼吸一顿, 哑声:“什么?”
安婉却不肯说第二遍了, 让她说一遍已经够受够煎熬了, 这种话怎么能说第二遍?
饶是写尽了床上那点情话,真到了她身上,这嘴怎么也张不开。
陆泽洲也没逼她,等了几分钟,作罢:“我去厕所。”
安婉心一提, 想着大胆一点也没什么,就是动动手的功夫, 累不到哪儿去。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食指勾着陆泽洲的手,鼓足了勇气要上前一步。
“安婉。”陆泽洲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叫她, “松手。”
安婉不解,“你不想要吗?”
陆泽洲:“……”
宴总闷骚三十几年, 见过的场合多的数不清,从没这么雷过。
成年人不讲究喜不喜欢,但也不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至少宴总不是。
“...想。”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