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好夏欣别让她做危险的事情，知道吗？”
“我不会的！”夏欣为自己声张正义。
郁宣点头答应。
*
半天的劳作进展很快，外圈2米深的浅坑已经初步完成。
张琬开始还兴致勃勃跟着挖，在宋仪亭几次隐晦地向她投来关心的目光后，也开始体贴地摸起鱼，改做挑拣石头、运土之类轻松一点的工作。
她开始摸鱼，宋仪亭就显得自在了很多，一铲一铲下得利落。
他干一阵就抬头看她一眼，张琬对他笑笑，他就像是更有力气了一样。
一个干活，一个鼓励，这把钱清宏驱赶得有苦不能言的合作模式，对宋仪亭来说却无比甜蜜。
夏欣和郁宣也顺利归队，虽然竹子断口一个个都像狗啃出来的一样，但好歹带回来了足够数量。
宋仪亭看不过他俩颤颤巍巍用斧头，接过他们的活去劈竹片。
两人转去挖土，踩着试了好几下，铲子都没下去几分，好不容易踩下去，又撬不起来，明明刚才看宋仪亭做的时候轻松无比。
“这土好硬。”郁宣脸微红地嘀咕了一句。
张琬招呼他们一起摸鱼：“干旱嘛，又不是家里的小花园。不要硬来，当心把铲子弄折了。来跟我一起捡石头吧？”
“宋仪亭同志，你好厉害啊。”夏欣由衷地感叹。
张琬扬起头点点，嘚瑟得像是她夸的是自己一样：“那是。我挑的人。”
夏欣和毛英子只当他是说的拉来挖井这事。宋仪亭听着这话，却一直痒到心里去，耳朵都红了。
第12章 掺小麦和玉米面
下工时间，大家三三两两回程，不少经过村口这边。
看这里弄得大张旗鼓的，都有些好奇，不知道张琬要挖井这事的，被其他人一讲，也知道了这事。
一时围了不少人在这里，大多还是看戏的心态。谁家挖井挖三米那么大的圆，这知青真是胡闹呢。
“燕知青——”钱清宏远远地走来，“夏知青和郁知青也在呀。”
他看着张琬安排得井井有条，倒不像村里人那样认为这是在胡闹了，真开始觉得她有可能知道怎么挖井了。
“燕知青，挖井到底是为了村里的，我也想帮点忙，我父亲是队里的会计，如果需要什么开销，我去和他讲讲。”
张琬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上午大队长找人帮她，这人还装作没听到，现在看进展不错，就想来掺一脚了。
恐怕还是刻意提到他父亲是生产队会计这事，来让她知道他有背景。
张琬盈盈一笑，巧言说道：“支钱倒不用，我这个做法也用不到什么钱，倒是缺人力。
“钱清宏同志，你要不来帮忙干活吧。你干活厉害，宋仪亭也厉害，大家来比赛，干起活来肯定更开心。”
钱清宏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忙道：“这个实在没有办法，我也很想来帮你，但现在是农忙，小麦和玉米的收获那边也需要人手。
“不用心急，挖井你们慢慢来，等我们忙开了，我就来帮你。”
张琬心说果然不来，没种，嘴上却还是很甜：“那就等着清宏哥啦。”
虽然按宋仪亭这速度，这井最多再三五天就能弄完，但吓吓钱清宏还是可以的。
*
傍晚，张琬趁宋仪亭去山上给她打水，偷偷出现在他的厨房。白天她想到要对宋仪亭再好一点，却又觉得不好直接给他东西。
不如来偷偷塞点粮食，应该不会被发现。
观察了一下宋仪亭的储备。一袋小麦，一点玉米面，还有就是红薯干，数量都不是很多了。
这样要吃到年终发来年的粮食，肯定是要挨饿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年都这样。
张琬进到空间里，出门直奔最近的超市。
*
宋仪亭提着水从后山的林里出来。
这几天他都每日都去山顶的湖泊给张琬打水，在后山愈发如鱼得水，不像头天那样差点在山林里迷路了。
只是往返时间还不足以挤进午休的一个小时里，只能下工后不吃晚饭就去，以免天暗下来山里危险。
他没到家门就被来他这儿蹲他的钱清宏拦下。
钱清宏在张琬那边没讨到好，觉得是宋仪亭让他丢了面子。如果不是要和宋仪亭对比，他干活也是不差的。
他看了几眼宋仪亭提着的水，眼里划过一丝讥诮。
“给燕知青的？”
“不关你的事。”宋仪亭绕过他就要走。
钱清宏猛地抬脚去踢他的水桶，宋仪亭侧身闪过，桶里的水还是泼出去了一点。
见没有踢中，钱清宏转而拉住他，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宋仪亭护着水，抬起头眼里尽是怒意。
他和钱清宏同一天出生，也许是因为这个，钱清宏总是对他格外看不过。
从小到大钱清宏就时不时要来找他麻烦，像是踩着他就能让自己高人一等，
宋仪亭已经很习惯这些，也没那么在乎了，配合一点就能结束，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但水是给燕知青打的。
“瞪什么瞪，还想动手不成？胆子涨了呀，当心着点，你给我留个印子，我就能让你在队里待不下去。”
宋仪亭咬着牙，如果是从前还好，被赶出村子也不过是饿死，但现在燕知青在这里，和她分开似乎要比饿死还不能接受。
钱清宏从他手里取过水桶，一点一点当着他的面倒掉。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学乖，我不是教过你吗，你就是条蛆虫，又忘记了？
“你不会觉得燕知青会看上你吧？可真会做梦。”
像是被说中了内心最阴暗的想法，宋仪亭张张口，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屈辱地低下头去。
*
宋仪亭疲惫地推开家门，两间屋子空荡荡的，一眼就能望得穿。
而他和他的房间一样贫瘠，没有一点拿的出手的东西。
他拖着步子来到厨房，拿过口粮袋子，对付几口晚饭。
打开袋子的一刻却愣住了。
他分粮食的时候向来只能拿到大家分剩下的差一点的粮，几乎是饲料粮的品质。
而现在布袋子里掺杂着的麦粒颗粒饱满，金黄鲜艳。玉米面放久了颜色会沉，也被生生掺得浅了好多。
况且算着口粮过日子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粮食。
宋仪亭眼眶微红。被偏爱的感动一点点在他心里膨胀，霸道地占据他的整个心脏。
张琬，张琬，张琬……
来见我吧。
*
像是听到了他的召唤，张琬本都回空间洗完澡，美美地躺到了床上，又突然感觉不踏实，有点想见宋仪亭。
之前说去他那里喝水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的意思是每天都去，可实际她能回空间喝水，之前去也只是馋他身子。
宋仪亭会不会在等她？
这样想着，张琬多少有一些良心不安，还是爬了起来，进空间瞬移到宋仪亭院墙外面出来。
她翻过围墙落地的一刻，宋仪亭又是立刻就听到了动静，这次他没有再在门口拘谨地等她。
他几步过来，伸手就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我好喜欢你。”宋仪亭声音颤抖。
“哦，好。”
张琬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她对这事没什么经验，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意。
宋仪亭长相和身材都很合她的喜好，她是馋他的身子的。他性格也乖，让人怜惜。
但要说喜欢，这个喜欢是那个喜欢吗？
张琬环着他的腰微微脸红，可能是喜欢的，但真有点不好意思ᴊsɢ说。
好在宋仪亭说那话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