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苒被他过分的热气钉在原地,她好像不认识他吧?
“爸,你吓到她了。”季从洲做到椅子上为他缓解尴尬。
“哦……哦,”季澜见到女儿有点兴奋,现在岑苒还不知道自己是她的父亲,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季澜收敛一点,“念念你随便坐。”
陆砚辞下班回来后和自己说有人请自己吃饭,也没说是谁。
这不是昨天宴会的主角吗?
季总统和他的儿子。
单独请自己吃饭,还不带陆砚辞,她现在都可以让总统请自己吃饭了!!?
迷迷糊糊的坐到椅子上,还是感觉很梦幻。
她掐了下自己,是疼的呀!
岑苒左右看看,发现季家父子的都在看自己。
“你们有事吗?”
季澜:“没……没事。”他就想看看女儿。
季从洲:“没事。”他也就是想看看妹妹。
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睑处落下一片小阴影,小巧的鼻子和她母亲很像。
季澜看不够,今天就想带着岑苒回家。
皇家酒店上菜很快,一会儿功夫面前的旋转桌放满了美食。
色香味俱全,都是皇家酒店的招牌菜。
岑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吃吧,都是你的。”季澜宠溺的开口。

季从洲贴心的递给岑苒筷子。
“谢谢。”岑苒很有礼貌。
“不用谢,自家人。”
第 100章 父女相认
一家人?
岑苒停下咀嚼的动作,放下筷子,迷茫的看着他们。
季澜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向儿子投去求救的眼神。
季从洲全当看不见。
他不打算帮着父亲随便糊弄过去,既然已经确认是自己的亲妹妹,还是早些相认的好。
见儿子靠不住,季澜抓抓后脑勺,含糊的开口:“念念别在意啊,我就是觉得你和我丢失的女儿有点像。”
解释的还算过的去。
“这样啊!季……”岑苒停顿,想好对季澜的称呼,“叔叔你的女儿找到了?”
季澜看着面前温婉可爱的小家伙,“找到了,刚找到,很可爱都长成大姑娘了。”
“那就好。”岑苒没多说,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还是不要多打听的好。
她继续埋头吃饭,不自觉加快扒饭的速度。
心里想的全是还在外面等她的陆砚辞。
季澜看女儿乖乖吃饭的样子,心都快化了,期间不断给她加菜。
“这个好吃,女……你可以尝尝。”
季从洲也开始给她加菜,“妹妹尝尝这个。”
妹妹两个字清晰的传到岑苒耳朵里。
“你……”
“咳咳。”食物呛到食管里,引发剧烈的咳嗽声。
岑苒后撤椅子,低下头咳嗽起来。
季澜看女儿小脸憋的通红,一脸痛苦的模样。
心就像被人捏紧,呼吸都是痛的。
季澜轻拍岑苒的后背,疼惜的说:“没事吧。”
岑苒强忍着挥手,“没事,等会儿就好了。”
软糯香甜的声音现在变的嘶哑起来。
这还没事?
季从洲端着温水走近,季澜纨剜他一眼,还是觉得不解气。
接过陶瓷杯,狠狠给他绿轴一脚。
季从洲后退几步,默默承受。
他只是想帮他父亲一把,没想到搞砸了。
喝过温水后,岑苒缓过来。
小脸的红润依旧在。
小鹿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季澜也不开口。
她也不是傻子,察觉到了异常。
总统不会无缘无故的请一个籍籍无名的她单独吃饭。
陆砚辞也是平时恨不能把她绑到身上,现在倒好,不仅让她离开自己还放心让她和陌生人吃饭。
还有就是季家父子看她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一家人,妹妹,刚找到的女儿。
她是季澜的女儿?
这不可能啊!
……
岑苒有点懵。
看她的表情,季澜知道它应该察觉到什么了,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季澜叹一口气,坐到岑苒面前,拿出折叠成四方块的纸张。
在她面前摊开,“你就是我丢失几年的女儿。”
证据就在吗面前她开口否认的理由都没有。
眼眶湿润的看着面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
“你听我说,你的丢失都是意外。”季澜合盘托出。
“十几年前,你五六岁时,那时正是我竞选总统的关键时刻,对家看自己处于劣势,就打了绑架你和你妈妈来阻止我的主意。”
季澜双眼泛红,嗓音夹带着哽咽,“我得知消息就赶过去,到达他们指定的地方时,什么都没有。”
“我不甘心,看着面前湍急的河流,就跳进去,找了一天一夜,最后只找到你妈妈的遗体。”
眼泪终于从季澜眼眶里流下来,血脉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岑苒看到他哭,心里也很难受。
眼泪止不住的掉,岑苒往他身边靠靠,抱着季澜的肩膀,“那杀害我妈妈的人最后得到惩罚了吗?”
“得到了。”
绑架者和幕后人的结局被季澜一笔带过,他们死的很惨,只不过不能污染了女儿的耳朵。
季澜从从痛苦中缓过神来,强装什么事没发生过,成功竞选上总统。
当天晚上带人把对家的院子围个水泄不通,把两人五花大绑吊在自家别墅上。
季澜蹲在地上,把玩着泛着银光的刀。
不顾他们求饶,一片一片的划开他们的肌肤。
滚烫的血液一滴滴往下流,跟下雨一样。
染红了整个别墅的地板。
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直到他们咽气,季澜眼里的狠戾也没有消失。
最后连他们的遗体都没有放过,点了两个天灯。
熊熊烈火连带着整个别墅都化为灰烬。
……
季澜略微粗糙的指腹揉揉安念泛红的眼睛,“还好我找到你了。”
岑苒趴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安东来不是他的父亲,所以他们才会不心疼的伤害她,原来她的父亲母亲很爱她。
第一次感受到父爱的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胸口起伏剧烈。
“容容别哭了,一会儿爸爸该心疼了。”
岑苒抽噎着问,“容容是我原来的名字吗?”
“是,你的名字叫季从容,从容一生。”季澜耐心解答。
杵在一旁眼眶通红的季从洲抿一口茶,“是妈妈给你取的。”
“嗯。”
“能叫我一声爸爸吗?”季澜说出口就后悔了,才刚相认还是要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不想叫也可以不叫。”
“爸爸。”岑苒喊了季澜一声。
沉暗下去的眸子瞬间明亮,“唉,唉。”季澜眼泛泪花。
感觉时间都在倒流,时间年前那个奶声奶气喜欢围在自己身边喊爸爸的女儿。
和面前的人合二为一。
季澜抹抹眼泪,笑的开心。
岑苒知道这是开心的眼泪,想起什么她转身面对季从洲喊了一声,“哥哥。”
季从洲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表面装作平静,点点头,“妹妹。”
父女相认后。
岑苒主动说起自己的情况,“爸爸哥哥我现在结婚了。”看他们的表情不对,她连忙解释,“他很爱我。”
低下头,略显娇赧,“我也很爱她。”
“还有我要做妈妈了。”怀孕两个字她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说出口。
这些事情季澜和季从洲是知道的。
但从岑苒口中听到还是很生气。
气到恨不能抓到陆砚辞,给他小子安排一下,让他永远都别想竖起来,她女儿才二十岁,这都下的去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也不能让岑苒去打胎,毕竟打胎更伤身体。
最后也只能默默接受自己快要当外公的事实。
酒店门口的陆砚辞等急了,岑苒进去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他在车里待的不踏实,索性到酒店门口溜达。
最后实在等不了,进去找人。
也就是在这时,岑苒出来了。
一边是季澜一边是季从洲,岑苒簇拥在中间,和他们有说有笑。
虽然知道是自己老婆的哥哥和父亲,可该吃的飞醋一点都没少。
第 101章 锁门
陆砚辞把岑苒揽在怀里,一脸愤懑,捏捏她脸上的软肉,“笑的挺开心啊?”
一股醋味扑面而来。
岑苒旁若无人般踮脚亲亲他的下巴,“他是我的爸爸和哥哥,你不都知道吗?”
“知道。”陆砚辞咬牙道。
就是知道才生气,打也不能打。
一个是老丈人,一个是大舅哥。
岑苒牵着陆砚辞的手回头和季澜他们告别,“爸爸哥哥再见。”
季澜不舍,“容容能和爸爸住一天吗?”
刚见到女儿舍得才怪。
季从洲:“是呀,几十没见了。”
岑苒眉头皱起 ,几十年没见,是该多走动走动。
这父子两一唱一合,陆砚辞这暴脾气,“不行,我老婆不抱着我睡不着,”他语气有点冲,看他们的眼神都带了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