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十指紧握的相牵手法,鹿篱唇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来过。
文伯也是一脸的笑呵呵。
哎呀,这两人看样子是合好了啊。
“少爷,是现在开饭,还是一会儿开饭?”
在宁枭他们回来之前,文伯接到通知,就已经准备晚餐了。这会儿,看着鹿篱,忍不住满心欢喜。
“你饿了吗?”
宁枭看向鹿篱。
鹿篱还在看他。
她摇了摇头:“没饿。”
话音刚落,肚子却开始咕咕叫,提出抗议。
鹿篱微窘,宁枭好像脸上有极快的一闪而过的笑意。
“开饭吧。”
吃饭的时候,宁枭举止优雅,鹿篱细嚼慢咽。
她不由看向宁枭。
宁枭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吗?
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一些陌生,是她以前都没有接触过的样子。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宁枭放下筷子,用纸巾优雅地拭了下唇。
鹿篱下意识回答:“看你好看。”
待意识到她答了什么,鹿篱只觉得很窘。

宁枭会不会把她当成花痴女?
没想到宁枭的回答是:“你也很好看。”
鹿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下头扒饭。
碗已经空了。
宁枭用公筷给鹿篱夹了菜,还好心提醒:“鹿小姐,你在扒空气?”
鹿篱尴尬笑了笑:“那个,阿枭,虽然你没有记忆了,但,能不能不要叫我鹿小姐?”
都是已经领了证的关系了,这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生疏了。
“我以前怎么叫你?”
“你叫我,阿篱。”
鹿篱咬了咬唇。
宁枭点点头:“阿篱。你不用紧张。我们相处的模式,就是这样吗?”
鹿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和宁枭之前相识时间不长,但经历了很多。
初始,她是小傻子。
宁枭高兴了就逗一逗,不高兴了就扔一边,就像对毛毛一样。
再然后,她不傻了,他恨她的欺骗。
说起来,好像他们之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相处的模式。
宁枭失去了记忆,但他们之间难得的心平气和。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这样,也可以。”
“是么?像在医院那里,如果我想亲你,也可以吗?”
宁枭的目光灼灼,盯着鹿篱的唇。
鹿篱只觉得唇瓣好像又有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了。
明明宁枭只是目光扫过,但她却想起了在医院的那个吻。
“嗯,大概是可以的吧。”
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就算他没有了那些记忆,但她还是爱着宁枭,喜欢着宁枭,并不会觉得他的碰触恶心。
“好。我明白了。”
宁枭说完,欠欠身:“我吃完了,你慢慢吃,我去书房。”
鹿篱点点头。
她也吃饱了,放下筷子,习惯地去收碗。
这三年的时间,她基本上都是自己在照顾自己。
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把碗收进厨房,看着厨房里堆着碗筷,鹿篱就皱了皱眉。
不习惯,这样看起来太脏了。
鹿篱系上围裙,准备动手洗碗。
她不是不可以叫佣人,只是,一时间那习惯没有改过来。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若隐若现。
宁枭从书房出来,走到厨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鹿篱居然在洗碗。
宁枭眼眸露出震惊:“你在做什么?”
他看起来怒气冲冲的,鹿篱有点莫名:“我在洗碗。”
宁枭大步走过去,拉起鹿篱的手,就将她往外面带。
鹿篱连忙道:“我的围裙还没有解,你要带我去哪里?”
宁枭闻言停下脚步,倾身过来,跟鹿篱面对面站着,伸手绕过鹿篱的细腰,就这样替鹿篱解围裙。
鹿篱全身紧绷,难以放松。
他怎么用这样的方式替她解围裙?
在她身后不就可以解了。
这样的话,就好像将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他的气息也将她包裹了起来。
宁枭显然是没有干过这种事,不太会解。
短短的一分钟的时间,鹿篱却觉得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她把手伸到后面,自己解开了围裙。
宁枭这一会儿,怒气好像消散了一些。
他看着她,语气仍然透着几分薄怒:“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过的,现在在雅苑这里,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洗碗这种事情,都交给佣人来做。我开的高工资不是养着闲人的。”
鹿篱诧异看着他。
她总算明白宁枭生气的点在哪里了。
她失笑:“好,我知道了。”
没有辩解,全盘接受宁枭的好意。
她这样乖巧,宁枭的心脏的位置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软得不行。
“你知道就好。”
宁枭拉着鹿篱的手在书房坐下。
“你自己去拿一本书,如果无聊的话。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做完了。”
“好。”
鹿篱顺着他,没有挣扎。
她怕弄到了宁枭的伤口,怕弄疼了他。
鹿篱这样乖巧柔顺,像是一只听话的小兔子。
宁枭的心有一些发软。
甚至想把鹿篱给圈起来,再也不放手。
鹿篱拿了一本书坐在一边看着。
宁枭在办公,偶尔有键盘敲击的声音传来。
宁枭投入到工作当中去时,就会极为认真。
鹿篱根本就没有心情看手里的书,看着看着,就有一些走神了。
她靠着沙发,然后将书放在了腿上,人也慢慢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她的手枕着沙发靠背上,脸枕着胳膊,看向宁枭。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的确不假。
鹿篱的目光近乎痴迷地盯着宁枭。
说好的,不要再迷恋,但有一些难以做到呢。
只是现在,至少她能做到光明正大地喜欢他。
她的喜欢,可以毫不掩饰。
第219章亲密
鹿篱就这样枕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宁枭。
宁枭仿若未觉。
就这样盯着看,看着看着,眼睛有一些酸涩,眼皮有一些发沉。
鹿篱轻轻掩面打了一个哈欠。
昨天晚上联系不上宁枭的时候,她就格外担惊受怕。
一晚上也做了很多的恶梦,根本就没有睡好。
这一会儿,是真的犯困了。
不管承不承认,鹿篱都知道,在雅苑是她最放松的时刻。
因为在这里,她是真正受到了照顾受到了呵护,所以觉得安心。
好困,那就睡吧,反正宁枭还要一会儿。
这样想着,鹿篱就闭上了眼睛,长睫垂落,像两把扇子,遮住了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宁枭忙完的时候,朝鹿篱看过来,微微一愣。
她居然睡着了。
宁枭心里好像带了几分恼意。
他在这里忙,她居然就睡着了?
那么短的时间。
宁枭关了电脑,站起来,迈开大长腿朝鹿篱走了过来。
他在鹿篱的身边坐下,看着鹿篱的睡颜。
连闭着眼睛都已经让人惊为天人了,只觉得漂亮得过分。
这让人期待那一双眼睛睁开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宁枭的目光落到鹿篱的唇上,目光变得几分饥渴,喉结上下急剧滚动,就像是久渴的沙漠旅人,看到了绿洲。
宁枭向来就是随心所欲,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于是毫不犹豫,低下头,吻上了鹿篱的唇。
鹿篱在梦里,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张开嘴呼吸,更方便了宁枭的攻城掠地。
席卷一切的吻,狂热的吻疾袭而来。
宁枭毫不犹豫地将鹿篱抱了起来。
鹿篱已经醒了,但有一些害羞,整个人埋在宁枭的胸膛里。
她的眼睛没有睁开,但微微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
宁枭知道鹿篱已经醒了,鹿篱没有出声,那他就不拆穿她。
鹿篱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要从宁枭的怀里下来。
“阿枭,你放我下来。你才受了伤。”
宁枭的目光极具侵略性。
“没有关系。没听到医生说么,我根本就没有伤到要害,所以抱你,我还是抱得动。”
宁枭将鹿篱抱向了他自己的房间。
鹿篱紧张起来,宁枭将鹿篱放在了他睡的床上。
鹿篱躺在那里,带了几分无措与无辜。
一双眼睛澄澈得好像森林里的小鹿,无辜,却惑人。
让人想要发狂,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宁枭的喉结又无声滚动了两下,然后,低下头,再一次吻上了鹿篱的唇。
时隔三年之后,他们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鹿篱的身上不着寸缕,她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宁枭极具侵略性。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匹狼。
“我没有记忆,却这样对你,可以吗?”
他还问。
鹿篱的脸早已经羞红得不行。
她说过的,要勇敢。
所以,鹿篱伸手勾住了宁枭的脖子,将宁枭拉向自己,人也像藤蔓一般缠了上来。
鹿篱的动作,无异于邀请。
宁枭此时褪去了清冷与禁欲,变得如此狂野。
伤口渗了血,也没有人去管了。
鹿篱鼻子极灵,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阿枭,你的伤口裂开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宁枭闷哼一声:“你是想让我这个时候不上不下吗?”
鹿篱的脸颊腾地红了。
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这个时候,不要管了,反正死不了人。”